第14章:遇見老朋友(1 / 3)

不過那天真的爬了一半就不行了,隻得匆匆下山,哥哥笑著說“哎,就說你們不行的,還來找我玩,說玩爬山。”哥哥說著要回家打遊戲,我和姐姐故意不讓他打遊戲,拉著他。哥哥怎麼也擺脫不了我們,當然和我們比起來,遊戲最重要,我們甚至打算跟著他上樓,到他家坐著,但是哥哥很聰明故意雙花招要獨自逃進去然後關門。一次沒成,哥哥又周旋著打算第二次逃離。姐姐一個勁地和哥哥磨,紫紫又走神了,似乎在埋怨哥哥姐姐關係太好了,有點吃醋,但她心裏知道是自己插不上話。就在紫紫走神的時候,哥哥又一次趁姐姐掉以輕心要逃進門裏。紫紫反應很慢,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姐姐已經在試圖拽住哥哥,但是好奇怪,哥哥卻突然拽著紫紫,似乎想拉紫紫去家裏。紫紫愣了一下,但心裏很開心,但最終在拉扯中,哥哥還是一個人成功逃回家了。隻是紫紫還在懷念剛才的情景,哥哥竟然會拉紫紫。她知道是多餘的想法,但是真的很希望是想對的。之後的幾天都沒見哥哥,也沒有借口去找他。那段日子就是在盼望的喜悅裏度過,或許不相見卻知道他在附近的感覺是最美的,就像戀人的距離。這種得不到的感覺會得到永恒。

呆了這麼久就隻能見哥哥一兩次,但是見麵的質量總是很高。那段日子隻能隔空陪他打遊戲。那時紫紫帶了小銀那借來的光盤和自己買的那張,起初是在姐姐家試,但姐姐家電腦總有問題,而且姐姐對遊戲不太感冒。第一次裝了仙劍2,發現光盤有問題,徹底磨損了,根本不能用,那個光盤從買來到這次就沒有玩起來過,真的壞了。

之後隻能到另一個姐姐家去裝仙劍1遊戲,這次終於成功了,那段日子正好和姐姐暫住在那個姐姐家,就晚上都可以和姐姐一起琢磨遊戲,一起闖關,姐姐也閑來無聊就接受了。不過走那些迷宮,姐姐幾次放棄,隻有紫紫在考慮。之後一段日子,不住這個姐姐家了,就隻有紫紫一個人來玩。就這樣消磨了一個暑假也難得見到哥哥。紫紫也習慣了,這樣也好,走的時候不會很傷心。

那段姐姐愛玩QQ遊戲裏的五子棋和看電視劇,紫紫卻不同。但是因為那天,哥哥短暫的相陪而改變了,哥哥看閑著沒事就拿了方格子教紫紫玩五子棋,紫紫發現自己總是贏不過哥哥,崇拜他之餘就喜歡上了五子棋。直到回家後還在QQ上和哥哥遊戲,如果哪天哥哥上線了,紫紫會很開心,但是這樣的時間並不多,家裏的電腦也很差,也受限製。

那段時間漸漸熟悉了QQ、網絡,把過去的同學都加了一些,隻是有些男生,還是想加不敢加,甚至因為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而流失了一個好友,那個男生拒絕了紫紫。每次,哪怕是網絡加加好友就會臉紅就會不好意思,或許紫紫真的還隻是懵懂女孩,隻是開始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而已,和初中時的小丁一樣,還沒過渡到無所謂的地步。紫紫了解得太晚,她還是不會和男生交往,最多隻是暗戀,甚至不愛說話讓人望而卻步。那時班裏的男生多數都不了解紫紫,因為沒有聊過,最多隻是知道她是學習達人,但因此也沒人敢接近,仿佛國寶一樣。到了交女朋友的年齡,即使是單純的女友,都沒人會想到紫紫,不是覺得她不好看,而是覺得不可能很可笑。紫紫覺得自己不曾和愛隔離,但在外人開來是隔離的。

紫紫始終不懂愛,隻是有點感覺,或許那根本不是什麼感覺,隻是好奇,對某人有點興趣,當了解對方後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回到和小花共度的日子,一切就是那樣按部就班。慢慢等待開學的日子,開學前,開始恐懼,為了懷念暑假,還會去吃吃燒烤,再多看看電視。在暑假時不想在暑假,離開暑假卻又想念。

這段日子,紫紫躲在家裏,用過去的一幕幕療傷,找回戀愛的初衷,那種單純美好的向往。整理完一段段純真年代的記憶後,紫紫還是回歸了現實。太陽終究會出來,一切還要麵對。她想讓一切不愉快都隨這快樂的記憶消退,或許明天會是晴天。

回到學校,總會回歸自然。特別是想到那天樹下那個在讀書的男生的時候,仿佛自己也開始認真學習了。在這個空檔期紫紫快要失去放向的時候幸好還有這片草坪,Ce留給自己的美好記憶和無窮動力。

這天又到了和ce常去的那片草坪,在草坪盡頭的湖邊,這次那個讀書的男生還沒有出現,沒有讀書聲,紫紫開始有點焦躁不安,不過很快自己也進入狀態在那裏讀起書來,和幾年前一樣,這次還是這麼有感覺。心很快就在書聲裏平靜下來了。不知不覺,忘記讀到哪裏了,似乎已經入境了,注意力不在書上而在那些回憶上。很快有了另一個讀書聲和自己媲美,似乎在比誰讀的更大聲,他的聲音淹沒了自己的聲音,但卻很搭調。

紫紫不禁覺得有趣,開始發笑,下意識地轉頭看看周圍環境,發現了那個男生,這次不是看到背影而是正麵,紫紫並不曾特地看他,也不想找尋他的正臉,但是命運還是安排他們對視了。才發現這個男生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樣子,不是戴著像科學家那樣大框的很醜的眼鏡,也不是拿著放大鏡會撞樹的愣樣子,雖然很淳樸、充滿書生氣但不是一副邋遢不注重外表的樣子。他的眼鏡很秀氣,和他的打扮一樣,很本分的樣子。黑框眼鏡下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隻是覺得他挺文靜的,麵色不黑也不白,一臉乖孩子的表情。

他先是愣了一下,之後就和紫紫默契地相視而笑,都沒有防備也都笑得很爽朗。直覺告訴紫紫,他和自己是一類人,或許可以成為朋友,但是都比較靦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接著大家都安靜了一會不知說什麼好,卻又不約而同地各管各地開始讀書。很長一段時間,碰到都是這個局麵,沒有說話隻是讀書,仿佛讀書就是交流了。之後都差不多時間離開去食堂吃飯,但是不在一起,走路也是一前一後,畢竟都是害羞怕尷尬的人,或許都喜歡獨處,不想等來等去,不想有牽掛,不想吃飯硬坐在一起,更不想請誰吃飯。

即使這樣,偶爾會想起他,紫紫突然看到他就覺得平靜的校園又能感染自己了。終於那天,又不約而同在樹下讀書,他不知道什麼事情在和別人打電話,打著打著就停了,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紫紫正想問問,出於陌生人的關心,但他就走過來主動打招呼了,紫紫覺得挺奇怪的,原來他想借用下手機,紫紫很大方點點頭,放心地給了他手機,雖然不熟但卻也很熟,畢竟在一起讀書這麼久了。他拿到電話十分感謝並匆匆說了幾句,掛了,似乎怕耽誤紫紫太多話費。他走過來還手機時很感激說:“謝謝,多虧了你的電話,不然就耽誤事了。”紫紫沒來得及說不用謝,他就走了,很急。

紫紫心裏暗自發笑,他的樣子很認真,不知道什麼事情這麼嚴重。這段時間公司也沒怎麼催促紫紫了,似乎對紫紫的態度也冷了,這個事情可能也就算不了了之,隻要紫紫不主動去公司,不想去,也沒有人逼紫紫了,紫紫喜歡這種自由的感覺,一段時間不去公司,等合約期到了也就那樣了,突然有種在等待中如釋重負的感覺。拓野最近也不找紫紫了,估計他覺得和紫紫沒戲,打算就此放手了。這些都來得奇怪走得奇怪。

那幾天紫紫回憶裏出現的都是平靜的草坪還有那個文靜的男生。他似乎一直都很靦腆也不主動,不會說什麼或做什麼。那他傍晚紫紫在食堂吃飯,卻一直想起他那搞笑的樣子。想著想著,他竟然就出現在眼前了,紫紫定神一看,還使勁揉揉眼睛發現真的是他,紫紫靦腆地笑了笑,他更靦腆。他好像是遠處看見紫紫了,刻意走過來的,走近了才打招呼,他在紫紫旁邊坐下一起吃飯,但是沒有話說,氣氛安靜得尷尬,他突然說:“謝謝你。”紫紫又笑了,他靦腆的樣子越看越像紫紫在欺負他,結果還是紫紫的笑打破了尷尬氣氛,他臉紅了,不好意思之餘也開始說話了。

“你是哪個專業的啊?”他似乎隻能問這些基本問題了,不知道問完了沒有新鮮感了,會不會就繼續沉默,希望這些話題可以激情共同語言,不然消耗完了就完了。

“經濟。”紫紫很簡潔,說完後又慌了,應該多說點,好拖延時間,不然這吃飯的漫長時間都隻能尷尬地聽著旁邊人說話的聲音。

“哈哈,我是學機械的。”

“啊?這麼巧?”紫紫突然很興奮。

他眼前一亮,似乎找到共同語言了。“是麼?可是你不是機械的啊?難道你喜歡機械?”

“不是啊,我一個好朋友學機械的。”紫紫笑道。

“說不定是我們班的呢?”

“你大幾?”紫紫問道。

“怎麼我看起來很小麼?我研一了。”

“哦,還好。那你本科是本校的麼?”紫紫問道。

“我知道了,你那個朋友本科是本校的?你想問問我們認不認識?”

“想不到你反應挺快的啊。”紫紫笑道,心想:這個人表麵上看起來挺呆板的,不過實際到不是這樣。

“哈哈,我是本校的。你那個朋友是?”

“他是美國留學生,他畢業兩年了,是你上一屆的。他回國了。”紫紫說著有點想念但卻也不那麼難過,可能ce帶給自己的氣氛永遠都是想起他隻有快樂。

“哦,他叫什麼名字?我見過幾個上一屆的留學生。在社團的時候遇到過一些,因為做活動需要。”他說道。

“啊?你是哪個社團的啊,看不出來你這麼靦腆還做學生工作的?”

“為什麼靦腆就不能做工作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靦腆呢?這叫穩重,工科學生都這樣。”他笑道。

“是哦,人不可貌相,他叫ce。”紫紫說道。

“啊?那很巧,我認識他,他算我學長,我們在社團的時候是搭檔,留學生那塊是他負責的。”

“你在哪個社團?做什麼職務?”紫紫總是很好奇。

“我是副社長,他是我們的一個主力部長。我們社團主要做學術交流方麵講座的,經常邀請一些老師、名人來講座。那個機械係主任是我們指導老師,這個社團和專業很對口,所以我很熱衷。”

“看出來了,你就是典型的學術人。”紫紫笑道。

“為什麼?很呆?其實我不內向的,不過比較正統,是典型的好學生。”

紫紫笑了笑,正想問他關於ce的事情,但是覺得才剛認識就這麼關心別人不太好,就和他閑扯些學習生活方麵的事情。

“對了,其實我認識你很久了。”他說道,“你是不是就是紫紫?”

“你認識我?”紫紫不敢相信,“我還以為你要說,你好幾次在樹下看到我,所以認識了。”

他笑了,“這樣也算吧。我是聽過你選秀上的唱歌,很好聽。你沒有簽約麼?”

“哦,沒有啊。”紫紫不想扯出那麼多,更不想解釋,還不如說沒有。更何況那是痛苦的記憶,現在根本不想記得,因為不想想起冥宇了。

“沒有公司簽你麼?”

“嗯,現實比較勢利吧,我不夠商業。”紫紫笑道。

“哦。”他也就不問這方麵的問題了,“看你愛好這麼多,平時除了學習,業餘生活應該挺豐富的?卻還這麼好學,總是來草坪讀書,在草坪上我也關注你很久了,隻是不好意思打招呼。”

“你還挺怕生的啊,我也發現你總在那讀書,都認識你了。你讀的不錯啊。對了你叫什麼?你都知道我叫什麼。”紫紫笑了。

“對哦,公平點哈,我叫嚴柏。”他說道,似乎平靜早就打破了。繞了這麼久才把名字告訴紫紫,真的挺繞的。

吃完飯也沒有後續聯係,電話也忘記留了,兩個人都不好意思,不過他們知道還會再見,畢竟草坪還在。

在學校和公司銜接的地方,紫紫仿佛更加靠近學校了,公司的事情逐漸遺忘了,也沒有人會來催了,不久後紫紫隻是在網上看到自己的專輯,果然還是出現了,隻是沒有了宣傳的影響力,知名度甚是低,紫紫也不想回去央求他們給自己宣傳的機會了,畢竟這個水太深了,紫紫怕進去了就出不來了,還不如到此為止,不要那麼多欲望或許才能保住自己。

現在的草坪比以往更加安靜,隻是更濃綠了,成熟了很多。這天來到草坪又聽到了熟悉的讀書聲,紫紫知道是他,他們對視而笑,就默契地各自讀書了。不聊天,不偷懶。

靜靜地做自己的事情,忙完了那一兩個小時,他們又默契地離開草坪,時間久了竟然也習慣相約一起吃飯,好像已經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紫紫也不覺得尷尬了,就像一個人吃飯一樣習慣。

每次也並不無聊,甚至不說話也不尷尬了,就靜靜地走著,看著旁邊人流穿梭,兩個沉默的人在其中釀成獨特風景。到了食堂還是一樣找個僻靜的地方麵對麵坐下來,想說什麼說說,不說就不說。

這天留了聯係方式,“對了,那天你借了電話,又急忙跑走是什麼事?”紫紫問道。

“幸好那天有你,我們班上課改地點了,我問了下同學在哪裏。”說著他自己也笑了。

“你們是不是經常做實驗?”紫紫問道。

“嗯是的,還要實習,到工廠裏做個模具啊什麼的。比較複雜吧。對了,你是不是要畢業了?”

“對啊。”紫紫沉默了。

“想好做什麼了?讀書還是工作?還是做音樂?其實有公司簽你,你就去唄。以後記得給我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