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歸說,一直盯著我幹嘛?老子又不是........”
李長安忽然發現,勁裝女子講到這個時候,一直在盯著他看。這讓他有點不自在,剛想揮手讓女子退下,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深深看了一眼勁裝女子,李長安大致猜出了她的出身。
說實話,對河陽趙家,李長安談不上好惡,對這個女子,更是了解不多。
今天他太忙,事情也太多,也沒時間問,就讓她一路跟著回來了。
現在看來,這位,應該是趙家人。隻是她為什麼,會用侍妾之禮對自己?
盡管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現在明顯不是深究的時候。
在勁裝女子低頭退回去煮茶後,李長安這才轉過頭來笑道:“如此,豈不委屈了穀老?”
“不委屈,不委屈!我穀家又非大族,老奴更是陣前入品,軍中心法不得外傳,家中隻有一後,隻求兩餐一宿,謀個子孫前程。”
李長安很直接,以“穀老”相稱,基本算是答應了。
穀四鬥更直接,點出他家沒多少人,就一個後輩有點資質。
他又是老兵出身,所學功法不能家傳,投靠李長安,也是為了給子孫後代掙前程。
好吧!這世界上就沒人是傻瓜。
其實這才是很多人,願意舉家成為家臣家將,後代無品後,又逐漸演變成家奴的真實原因。
否則,以李長安的文宗身份,能教武師穀四鬥什麼?
外麵那十八個人,也是一樣的心思。若不是李長安身份太高,說不定都有不入品的敢跑來湊熱鬧。
這十八個人中,有五名文士,十三名武士,實力最高八品,有些才剛剛入品。
他們全都出自府城周邊各縣,屬於府縣直屬,隸屬國家的貴族。
年齡也普遍偏大,基本潛力耗盡,家中也無資質上佳的後輩。自知後繼無望,不如選一強者依附,以待將來。
逐一拜見後,通報投靠或投效,飲過三杯茶,算是基本確定主仆關係。
後由穀四鬥帶領,獨留兩人在閣樓門前站崗,其他人逐步清查占據閣樓四周房屋建築,開始以親衛身份做事。
李長安現在沒有“封地,”這些人的家眷後輩也無處安置,隻能暫時先如此。
眼見時候不早,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家情況的鄧忠,也起身準備告辭。
他雖然要拜李長安為師,但現在還沒有正式入門,如今還兼著書院先生的職責,不可能在此過夜。
而且,他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
這屋中女子,明顯有些來曆,盡管以李長安的侍妾身份與諸人見禮沏茶,但卻沒人敢小看她。
二十來歲的武道八品,身帶貴氣,禮儀周全,想來出身也不凡。
更重要的是,李長安明顯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中途隻稱:“趙女。”
想想李長安的出身,眾人秒懂。這倆人肯定有話要說,再留就太說不過去。
於是在老穀帶家將家臣走後,鄧忠也起身告辭。
李長安也沒挽留,他其實事情更多,正一腦袋漿糊。
說實話,今天若不是有這個女人在,李長安肯定會鬧出笑話來。
看的出,她對禮儀,製度,都非常熟悉。跟什麼人,說什麼話,要不是有她提醒,李長安早出錯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李長安道:“說說吧!”
勁裝女子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趕緊低眉行禮道:“妾身趙紫嫣,河陽趙氏嫡女,家父趙懷武,於乾安九十七年七月初六,被同城東鄉李家下聘定媒,定為偏房,隻等父老入府城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