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齊婉將齊妄之的身份對曲紀簡潔的介紹了一下,齊妄之這名字一出就砸的曲紀有些腦子發懵。
在小鳩山秘境內遇到齊藺言的時候,曲紀就幾乎可以確定,齊藺言回去後必定會將齊婉的事告訴齊妄之。
而找尋了齊婉多年未果的齊妄之得知了消息百分之百的會親自前來,隻是曲紀並沒有料到齊妄之行動的那麼快。
在原著中,齊妄之被林宣披著齊婉之子的假麵騙的團團轉,甚至還將其帶進了祠堂將名字寫進了齊家族譜。
血脈的鑒定和那萬年難見的鬥靈,皆讓齊家上下對林宣深信不疑,畢竟他的鬥靈是望舒劍,天道的寵兒,氣運之子,是絕對不可能撒下這種彌天大謊。
更何況血脈也鑒定過,卻實屬於齊家,況且也並無造假的跡象!
結合原著的種種,曲紀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齊妄之,以他的麵貌和氣度怎麼也不至於會被騙到那種程度吧?
他這樣想要親近但又帶著疏離的神情令齊婉瞬間眼眶就紅了。
齊妄之坐於首位,麵容不威自怒,給人一種氣勢逼人的感覺。這種感覺唐修隻有在幾位院長和以他父親為首的四大世家族長臉上見過,不,眼前這人氣勢比他父親身上的威嚴還要濃重。
不知是不是唐修的錯覺,從一開始他就覺察到這位前輩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到他身上,那目光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夾帶,但就是讓唐修覺得如芒在背。
齊妄之打量了唐修一會,率先開口,他說話很直沒有一點委婉,“唐家的小子?你和我乖孫是什麼關係?”
被一個中年男人稱之為乖孫,這是一種很奇怪別扭的感覺,頓時曲紀的手臂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唐修正襟危坐,“回前輩,我與小紀即是道侶。”
齊妄之還沒發話,旁邊的曲岩聽得就勃然大怒起來,一巴掌猛的拍在桌上,怒斥道,“紀兒與你並未結成儀式,哪裏來的道侶關係?你這小子簡直滿口胡話!”
雖然先前曲紀寄回來的一份信上就以表明,但是曲岩還是極為不爽,他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好不容易養大就這樣被一隻豬給拱走了!甚至還大搖大擺的回家來宣布主權,簡直讓他不怒都不行!
“……”曲紀縮著脖子完全不敢說話。
他沒有料到曲岩會這樣生氣,應該不能說是沒有料到,而是根本就不知道,因此麵對這樣的情況他直接整個人都懵了。
這幅神情落到曲岩眼裏更加讓他火冒三丈,自己兒子這樣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結果就被這個可惡的家夥給拐走了!
看他那懵懵懂懂的模樣,一看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曲岩甚至還覺得唐修就是一個誘拐犯!
通過情緒感知到曲岩心中所想的係統有些無語的表示,父親大人你想得太多了。
“我說的是實情,並未有造假之意。”唐修不卑不亢的說。
眼見著曲岩幾乎快被燒的起了火,齊婉連忙打斷兩人,安撫起曲岩來,“行了行了!你要相信紀兒有自己的想法,此事晚點再議,先說正事要緊。”
也不知道齊婉的話哪句戳進了曲岩的心窩子裏,他臉上的怒容瞬間就褪了下去,在齊婉低聲的安撫下坐回了位置上。
從頭看到尾的齊妄之在他坐下之時輕輕的哼了一聲,那語帶不滿的情緒立馬就被曲紀get到了他的想法。
按照他的性子來看,很顯然他是又不滿齊婉去哄曲岩的舉動了。
想比四人的緘默,齊婉坐下後立刻就說道,“紀兒你寄信回來的第五天就有一位自稱是你同窗的人前來拜訪。”
齊婉的開頭就讓曲紀有些茫然,“我的同窗?可是學院那個時候已經禁止學員外出了,怎麼可能會有我的同窗?”
“大概對方是覺得墨雲城位置太偏所以不清楚靈衍學院的製度吧。”說到這齊婉彎唇一笑,繼而變得有幾分嚴肅的說,“他姓林名宣,因為自稱你的同窗,你爹將他留在這小住了幾日,本想要探探他的底,卻沒想到我們皆被他騙了。”
林宣二字一出,曲紀頓時覺得天雷滾滾仿佛被草泥馬踐踏了一般,腦子裏瞬間浮現兩個大大的紅字,臥槽!
自從那日浮遊山試煉大會他被揭穿出與魔物為伍後,他這個人就如同不存在一般銷聲匿跡了,曲紀怎麼也沒料到再次聽到這人的名字時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唐修順著齊婉的話說,“此人的確為靈衍學院的學生,隻是在浮遊山試煉大會時他與魔物為伍被當場揭穿,他與那魔物一同被幾位院長拿下。”
他話音剛落,除了他與曲紀以外在場的三人臉色皆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