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車尾就已經被撞了下。
車慣性的朝著駛出去了幾米,直接撞在了護欄上。
“砰”的一聲,安全氣囊彈了出來。
被衝擊得有些頭昏腦漲之際,鹿語溪朝著元初雨看了一眼。
“元姐姐,你沒事吧?”
元初雨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車內突然飄出了一股異香。
眼前隱隱有些發花了,鹿語溪的腦袋漸漸變得重了起來……
“喬寒時!”雲淵就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進了總裁辦公室。
雙手用力往辦公桌上一撐,他大口大口的開始喘粗氣了。
略鎮定了幾秒,他一字一頓的道:“出事了!”
“誰?”
“鹿語溪和元初雨出了車禍,不過救護車到的時候,車裏已經沒有人了。”
聞言,喬寒時怔了下。
目光隱隱有些呆滯了,握在手裏的簽字筆頓時應聲落在了辦公桌上。
筆尖在白色的紙上拉出了一條歪歪曲曲的黑線。
下一秒,骨碌碌的順著辦公桌的邊沿滾到了地上。
手指蜷向掌心的一瞬,喬寒時一拳頭砸在了辦公桌上。
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滿臉戾氣的望向了雲淵。
嘴角的肌肉輕輕的抽動了下,他用力的咬緊了後槽牙,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鹿語溪和元初雨一起被人抓走了。”雲淵衝著眼前的男人吼了一句,他都已經有些破音了,“對方是在沒有什麼人的小路上行動的,我想應該是有備而來。”
聽說這話,喬寒時摩挲著牙齒,臉上的表情越發顯得陰鷙了起來。
大抵是心裏有些煩躁了,他一把扯動了脖子上的領帶。
動作有些大了,襯衫上的一顆扣子都被扯崩了。
不過此時,喬寒時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辦公桌的邊沿上輕叩了下,他冷著語調問道:“簡鬱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會做出這麼冒進舉動的人,應該沒有幾個才對。
簡鬱,應該是最為可疑的一個人了。
畢竟,所有的人裏就屬她最自以為是了!
聞言,雲淵似是有些無奈的輕扁了下嘴角,“簡鬱現在雖然把廖秘書一同拉進去了,但你應該知道的,廖秘書現在還沒有完全取得他們的信任。”
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淵雙手朝上的攤開了,“就算這次的事情真的是簡鬱做的,一時半會,廖秘書那邊也收不到消息。”
想要徹底取得一個人的信任,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喬寒時沒有看過電影嗎?
那些臥底警察,哪個不是蟄伏了很多年的?
雖說,簡鬱這個女人沒有什麼頭腦。
但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會將重要的事情交給廖秘書的。
雲淵的心裏這麼想著,忍不住朝著喬寒時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忙則出亂。
這一次出了事情的人是鹿語溪,他的心裏是可以理解這種感受的。
要是這一次出事的人是廖秘書,他恐怕比喬寒時還要坐不住。
這段時間以來,喬寒時的身邊就沒有消停過。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
思緒至此,雲淵看著喬寒時的眼神越發赤裸而同情了……
“對了!”也不知道究竟想起了什麼,雲淵突然用手在腦門上拍了下。
他的聲音又響亮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