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在喬寒時身上用的是新藥。”說話的時候,陸叡緩緩的俯下了身子。
溫熱的薄唇輕輕在她的耳尖上擦過了,陸叡的笑聲輕震著她的耳膜,“就算你們給喬寒時請了專家,想要治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吧?”
“卑鄙。”心裏一怒,鹿語溪心裏的話頓時脫口而出了。
聞言,陸叡非但沒有露出任何羞惱的表情。
眼底深處迸出了一道銳利的光芒,他有些誌得意滿的輕笑了起來,“多謝你的誇獎了。”
隻能能夠達到目的,就算卑鄙一點又何妨?
曆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失敗的人,就算再正直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記住。
陸叡的厚顏無恥讓鹿語溪冷冷的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哼笑。
用力的將頭別向了一旁,她不再開口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跟陸叡,她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鹿語溪,剛才我說的事情,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陸叡緩緩的直起了身子,一下一下的輕彈著手指,“三天之後,記得給我你的答案。”
聽到他這麼說,鹿語溪的心裏驀地一鬆。
挑著眉看向了陸叡,她的言語之間隱隱帶著一點不確定的詢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走了?”
“當然。”輕輕的側開了身子,陸叡笑盈盈的望著她,“需要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冷冷的掃了陸叡一眼,鹿語溪直接用肩膀撞開了他,揚長而去了。
看著鹿語溪氣勢洶洶的樣子,陸叡嗬嗬的笑了起來。
深邃的瞳仁微微收縮了下,他自言自語的道:“鹿語溪,你真的是比我想象之中的要有意思。”
……
醫院裏,喬寒時還在檢查身體。
鹿語溪坐在走廊裏的長椅上,腦袋已經不顧形象的埋進了膝蓋裏。
見狀,元初雨也不敢上前打攪。
抿著唇,她偷偷的將淩晏一拽到了一旁。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怎麼覺得鹿小溪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
唯恐鹿語溪會聽到,她刻意將聲音壓得極低。
“我和雲淵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出來了。”輕輕的搖了搖頭,淩晏一的目光時不時的投向了鹿語溪,“我們過來的路上,雲淵旁敲側擊了很久。但語溪什麼都沒有說……”
鹿語溪沉默著什麼都不願意說,他們也不能夠勉強。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他伸出手在元初雨的肩上輕拍了下,隨即用一種很是語重心長的語氣道:“待會你找個時間好好的跟語溪談一談吧。我想有些事情,她會比較願意跟你說的。”
“這還用你說嗎?”翻了一個白眼,元初雨直接將他的手撥到了一旁。
看著元初雨的樣子,淩晏一勾了勾唇,樣子無奈而晦澀……
喬寒時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著。
就算是清醒過來的幾分鍾,眼神裏也帶著呆滯。
看到他這個樣子,鹿語溪的心裏頗有些不好受。
她一直都強忍著,一直到躲進了衛生間才敢放聲的哭了出來。
元初雨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眼眸裏的光芒微閃著,她幾乎是下意識得握緊了手裏正在震動的手機。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輕叩響了。
一轉頭,她的目光跟門口的小意撞了一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