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我的心目中,你就連秋心露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不過……”頓了幾秒,陸叡的眉心一攏,露出了一抹惋惜的表情,“秋心露已經不在了,我必須要接受這個現實了。”
必須要接受這個現實?
對於陸叡的這種說辭,鹿語溪的心裏是嗤之以鼻的。
自從陸叡出現之後,一直都在處心積慮的對付他們。
但,真要說陸叡對秋心露有多少感情。
抱歉,她是看不出來的。
與其說陸叡想要為秋心露報仇,還不如說陸叡隻是將秋心露當成了一個借口。
——一個名正言順對他們所有人出手的機會。
所謂深情,不過就是一種偽裝而已。
或許是為了取信他們,現在就連陸叡也沉溺在這種偽裝之中了。
畢竟,不是有一句話叫想要騙過別人,首先就要騙過自己嗎?
嘴角上勾著,她的眸子裏盈滿了嘲諷。
一覽無遺的將鹿語溪的表情看在眼裏,陸叡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身子驀地向前一傾,他的手指迅速的在鹿語溪的下巴上輕勾了下,“既然喬寒時能夠將你當成代替品,我想,我應該也可以。”
替代品?
也可以?
這話說的,好像委屈他了一樣。
鹿語溪心裏積聚的怒氣,一觸即發了。
胸腔裏似是被卡上了異物,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心裏,她手背上的青筋爆起了。
大抵是因為太過憤怒的緣故,她的肩膀抑製不住的輕顫了起來。
馥紅的唇用力抿成了一條直線,她凝眸望向了陸叡。
眼眸裏的思緒百轉千回的流轉著,複雜至極。
用力的咬著口腔內壁,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開了。
下巴微微上昂著,她落在陸叡的目光裏帶著一點居高臨下的味道,“陸叡,你說你打算把我當成替代品?可是你問過我的意思了嗎?”
事情不是陸叡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
剛才為了喬寒時,她做出了第一次妥協。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成了陸叡手裏的提線木偶,任由他宰割。
聞言,陸叡狹長的眸子輕眯了起來。
一臉饒有興致的望著額強忍怒意的鹿語溪,幽深的眸子裏似是有隱隱的笑意在流淌著。
手指輕輕的在下巴上輕撫著,他挑著眉,一臉輕鬆的反問道:“鹿語溪,你認為你現在還有選擇嗎?我放過了喬寒時,你就真的認為他安全了。”
身子逐漸向前傾著,他平視著鹿語溪的眼睛,輕哂著笑了笑,“鹿語溪,我第一次發現,你竟然會這麼天真。”
要是陸叡的心裏沒有成算的話,陸叡是不會放過喬寒時的。
這一點,鹿語溪已經猜想到了。
心裏知道是一回事,但有些話親口從陸叡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接受無能了。
牙齒用力的咬著唇,馥紅的唇上滿是牙印了。
半晌,她用力的籲出了一口濁氣。
“陸叡,你對喬寒時做了什麼?”她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了,其中甚至帶著一點無力的感覺。
看著她一臉絕望的樣子,陸叡輕輕的嘖了一聲。
“我不喜歡你提起喬寒時的時候露出這樣的表情。”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陸叡直勾勾的睇著她,“喬寒時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我再做什麼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