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眸子裏噙著淡淡的笑意,喬寒時的態度甚是溫和:“我不是在聽你說嗎?”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喬寒時這麼說的時候,鹿語溪就像是被一根極細的真輕紮了下,一下子就泄氣了。
努了努嘴,她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思忖了半晌,她的視線兀自落在了喬寒時的身上。
“寒時。”眼眸裏的光芒微微閃爍著,她的手指輕輕的在喬寒時的衣袖上輕勾著,一下又一下的。
一垂眸,喬寒時頓時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裏了。
岑冷的薄唇輕輕一勾,他一把將鹿語溪的手裹在了掌心裏。
指腹輕輕的在手背上摩挲著,他慢條斯理的喉嚨裏發出了一個音節。
一個“嗯”字低低的從喉嚨裏溢出,他的尾音聽上去莫名有些旖旎的味道。
心髒微微一震,鹿語溪的心裏頓時翻湧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呼吸微微一窒,她不由得用雙手在微微有些發燙的臉頰上輕搓了下。
略略調整了一下呼吸,她這才緩緩的開口了:“今天我跟姚老聊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說聊,好像不太合適。
她這應該算是單方麵請教。
隻是此時當著喬寒時的麵前,鹿語溪又有些不願意認慫。
有些不敢對上喬寒時的目光,她輕輕將頭側到了一旁:“姚老說,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事情的主動權。”
隻是究竟要怎樣才能夠掌握事情的主動權?
她思前想後了半天,始終都有些不得其解。
不過聽到鹿語溪這麼說,喬寒時的眼睛一亮,驀地笑了。
目不轉睛的望著鹿語溪,喬寒時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讓我們掌握事情的主動權,這真的是姚老說的?”
“是啊……”看著喬寒時的樣子,她的心裏越發不解了。
心裏有些著急了。
輕輕的咬了咬唇,她直接勾上了喬寒時的手臂。
一雙清澈的眸子裏水波蕩漾著,她一臉期待催促著道:“你跟我說清楚,什麼叫掌握事情的主動權?”
這一個兩個都在猜啞謎。
她要去哪裏猜?
喬寒時的唇角自始至終都噙著淺淺的笑。
他直勾勾的看著鹿語溪,一雙眸子裏閃爍著晶亮的光芒,一時之間竟有些叫人挪不開目光了。
聲音微微向下一沉,他壓了壓嗓子,不徐不緩的開口了:“姚老的意思,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讓我們在商場上正麵跟陸叡對上。”
淩晏一失蹤之後,他們一直都很迂回的跟陸叡對峙著。
漸漸的,他們這邊就落於下風了。
先是喬氏集團出了傷人的時間,後麵又是種種的新聞……
其實淩晏一也是跟姚老一樣的意思。
隻是當時他的心裏有些猶豫。
畢竟有些事情無異於是一場豪賭。
要是賭贏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
可要是賭輸了,那他就一無所有了……
他一個人自然是無所謂的。
可是現在他的身邊還有鹿語溪和喬子安。
思緒迅速的流轉著,喬寒時心裏的念頭有些百轉千回。
認真的思忖了半晌,他用力的將鹿語溪的手抓在掌心裏。
大抵是有些緊張的緣故,他的掌心裏微微有些發燙了,“語溪,你願意相信我嗎?”
鹿語溪看著喬寒時,心頭就像是被什麼輕輕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