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饒有意味的笑著走回教室,他正跟薑瑾溟在走廊上聊完晚自修撤退計劃,他拉著季隨風﹑何若神秘兮兮的談著。
“今天晚自修我們準備溜出學校去外麵high一下,也算是慶祝我們四個同是天涯淪落人,還有誰都不準退縮,保持隊形。”
“薑瑾溟已經把晚自修保險工作全辦妥了,那個冰山班長被他說服了,還安排了四個小弟頂替我們。”季隨風很佩服薑瑾溟的遊說能力,居然能請動夏侯醺給他們打掩護,希望他是個言而守信的人。
王斯神采飛揚的紙上談兵著,像是精心謀劃一場突圍戰役般,聽得安雯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臉上擺出楚楚可憐乞求般堅定的眼神:她也要去,必須去,不然玉石俱焚。
接下來的課堂上他們傳閱著突圍路線地圖,各懷鬼胎的陰笑著。季隨風看著他們無奈的聳肩笑道:“我怎麼感覺你們跟打鬼子一樣。”
“這叫越獄。”安雯壓抑著興奮的心情補充道。“我可以找個男生男扮女裝頂替我上晚自習。”
“這才開學第一天!學校領導死都想不到我們會幹這種事,現在是鬆弛階段,以後那就是想出去都不行了。”王斯拿百無聊賴的學校生活跟外麵五光十色的外麵世界對比著,他的措辭顯得無比吸引力,安雯聽得差點起立對講台上的老師喊著罷課,然後像五四運動般組織遊行抗議。
季隨風跟何若故作鎮定,心裏卻早已被這股熱浪刺激誘惑侵蝕著,他倆都還是第一次“越獄”。
等天一黑,季隨風等人鬼魅般繞到千年雪湖畔,他們多了個養眼的新越獄成員:韓默雪。韓默雪她把長發紮成一束柔順馬尾,換了一襲黑的行頭,黑色皮衣﹑黑色皮褲像個性感女特工般輕盈凹凸有致的身姿在月光下顯得十分嫵媚。薑瑾溟在一旁打趣道:幹脆通知全校總動員越獄得了,也許能創個吉尼斯紀錄。
千年雪湖畔左上方牆麵的幾塊大石磚是能夠移動的,這是薑瑾溟跟幾個學長打籃球時套出來的資訊,王斯小心翼翼的推開石磚,何若站在最後麵放哨,安雯跟韓默雪首當其衝鑽了出去,季隨風就聽到了她們的尖叫聲,接著是另一聲女人的嘶鳴。
薑瑾溟鑽了出去,正看到打著手電筒花容失色的柳思夢,安雯則和韓默雪抱成一團,他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遇到色狼了,她是我派來的女人。”柳思夢直接掠過“派來”兩個字揣著一顆擔驚受怕的心髒風拂弱柳般倒在薑瑾溟的懷裏。
薑瑾溟看著那輛完好無損的紅色保時捷,抿起嘴唇對著柳思夢邪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把我姐的車和你自己一起毀了,還有,你的胸快把我襯衫兜裏的銀行卡壓碎了。”
王斯邊鑽出身子邊好奇疑惑的搖著頭:“誰的胸?”
車裏顯得有些擁擠,王斯卻很享受著身旁韓默雪的擠壓,感受著她玲瓏的曲線和她身上飄出的香水味。保時捷揚長而去,握著方向盤冷笑的是薑瑾溟,他怕柳思夢葬送了車上的七條人命,坐在右邊的柳思夢向他抱怨著公司裏一個刻薄的大媽。
夜裏的空氣顯得有些清冷,燈紅酒綠的喧囂把這份清冷吞噬了,有多少人的青春在黑夜的寂寞中獨自消瘦,又有多少的青春在等價交換。季隨風每當走進酒吧就會感覺到青春被烤焦的味道,就能感覺到無數人內心的悸動,慢慢的他的心也開始蠕動。
閃動的白色燈光照亮著所有人卑微溫熱或者冷冰冰的靈魂,顫抖的歌聲像是湊在你耳邊竊竊私語的迷魂曲,彼此的體溫被一段段勁舞升溫發酵。七個人坐在紅色沙發上,柳思夢剛被薑瑾溟禁酒,看著眼前躺在高腳杯裏的龍舌蘭隻能望洋興歎。安雯灌了杯天使之吻,靠在韓默雪的肩膀上醉醺醺的傻笑著,韓默雪喝了好幾杯血腥瑪麗,白皙精致的臉蛋看著像是美豔動人的吸血鬼。王斯正跟一個酒吧女搭訕著,季隨風跟何若世外高人般百無聊賴的翻著桌子上的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