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不配。
店主沉默了很久很久,還是笑了出來,上揚的嘴角,怎麼看,都不像是愉快的感覺:“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他這麼多年都還想著要和我在一起?真的很搞笑呐……公子,你說。愛情是什麼。感情又是什麼。有必要嗎?喜歡了就要在一起。可是,我奮不顧身的為了能夠更好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已經鋪下了多少個陷阱,放了多少個棋子。這就是他的愛。我怎麼這麼心涼呢?我不是已經沒有心了麽?怎麼,還會覺得這麼難過呢?……”沒有很激動的語氣,但是店主卻也覺得自己受不了了。凡是知道一點點的東西,全部都是陰謀的真相。知道比不知道還要心涼。
“你也別想太多了吧。要不,等今天晚上回去之後,我叫人帶你出去走走?你還沒有好好的去看過一些地方啊。不是你說的嗎?這個世界上真的不隻是愛情,也不會隻有愛情。所以,就當做是做了一場夢吧。好嗎?那些前塵往事,你總是要放下的。你已經抱著不放五年了。你把自己當做一個鴕鳥那樣,五年了。無邪,我叫你無邪,是以為我真的想你能夠真的做到天真無邪。愛情都已經成了這樣了,其他地方就不要虧待自己了好嗎?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就叫人開飛機帶你去玩。要是看上了那個地方,就一直在那裏定居吧。隻要你開心。”
店主無聲的笑了,公子和王爺一直都像是她的爸爸媽媽一樣,一樣的是這麼的照顧她,愛她。也許這樣也好?畢竟,心放不開,受苦的也隻是自己而已,現在來糾結聖銘夏五年前就下了的陷阱。又有什麼用?不過是讓她更加清醒一點而已。
“唔?聖銘夏的父母也來了。”公子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隨意的說。雖說這個宴會,也有不少是聖傑夫婦這個年紀的,但是,為什麼不是一起邀請了聖傑一家?而且自己之前接到的邀請名單,是沒有聖傑夫婦的。
店主也看了一眼,隨後收回目光。都是些寒暄客氣,蛋疼。她現在還不想看見聖銘夏,也不想和他說話。即使說了要放開,即使所有的話都已經說了,即使最後他是說“你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的。”作為他們談話的結束,但是店主真的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到最麵不改色。最有可能的就是,說不到兩句,又會出現翻舊賬,暴走邊緣這種自己傷身體人家看笑話的事情了。
“你不過去嗎?”公子看到店主一臉的興致缺缺,就開始取笑。她不會過去的,絕對不會。現在她都恨不得把聖銘夏列為黑名單,永生不得來往了。隻是,越是強烈的反應,越容易發生各種不該發生的化學反應啊……
“我過去幹嘛?還是說,你覺得我應該過去?我跟王爺說。說你想讓我跟聖銘夏重歸於好。”店主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隨意的把蛋糕扔進嘴巴裏麵,毫無所謂的說。她就不信了,有王爺這個殺手鐧,公子還能耐自己什麼何?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吧,是多麼的在意對方,果然就是傍觀者清麽?王爺看公子的眼神和公子看王爺的眼神,不都一樣嘛?偏偏這兩個人就是極品,奇葩。非要猜來猜去的。然後你刺激我一下我來找一下麻煩什麼的。這麼純情的模式,店主想起來都想給公子一巴掌。王爺是女王受也就算了,這麼一個做攻的居然也本笨的像頭豬一樣。真是了不起。
“你敢跟王爺亂說話,我就把你舌頭剪下了。”公子也不客氣的說。
“你就沒想過要跟王爺好好過日子?都已經是這麼個程度了,要是有一天王爺要和別人結婚,你受的了嘛?”店主無奈的翻翻白眼,隻能這樣去提點了。不然的話,這多可惜的呀,自己幸福不了,看著別人幸福也好啊。王爺都隻差沒有明擺著說就是喜歡公子了,公子那個木頭就永遠覺得要是王爺喜歡自己,就不會出去玩,出去玩就說明是不喜歡自己的,這樣的話,如果自己跟王爺告白了,一旦王爺拒絕了,行,兩個人還是工作夥伴,逃也逃不掉,就得綁在一起了。然後又尷尬。現在還能有個床伴的身份,偶爾上上床也不至於這麼可憐吧。
“他是我的。不會屬於別人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公子眼中的陰狠簡直是把店主對他的所有印象全部都顛覆了。這才是不一樣的嘛!看看這氣勢。其實是牛逼的吧?!哇烏,要是王爺能看到這個眼神絕對是腿軟的。一早能拿出這種氣勢的話,王爺還不至於這麼大半夜的跑去酒吧啊~
店主看了很久很久很久,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把王爺告訴過她的唯一一個秘密,就這麼靠近公子的耳朵那裏,輕飄飄的,就把王爺苦苦隱藏著這麼多年的秘密,告訴了公子:“其實吧。我住院的時候啊。就是剛剛受過那九道酷刑的時候。王爺陪了我一整夜,我打了麻醉針。躺在床上就是在流眼淚。後來王爺就受不了我了,就說跟我說,他的故事。他說,其實他這麼看著我,也覺得愛情很恐怖,他也很害怕有一天自己會變成我那個樣子,為了所謂的愛奮不顧身,最後卻差點粉身碎骨。他說因為太愛了。愛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為了那個人,他拚命的努力……”店主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咬牙切齒黑著臉全身怒氣迸發的公子打斷了話:“誰?!那個人是誰?!”隻要有名字、隻要有個名字!!他都能找出來,然後親手讓那個人消失。他可以接受王爺不跟自己在一起,隻要自己能夠天天看見他就行了,但是他接受不了,絕對接受不了!王爺愛上別人……
“額。我不知道啊~好像是一個叫什麼、什麼……”店主看著公子較勁著急的樣子就想笑,然後才說“一個叫朱寶浩的人。”
店主真的可以理解為什麼公子現在這個表情是這麼扭曲的。想笑,但是,還生氣,想生氣,但是,已經沒有理由這麼暴怒了。一時之間,他的表情扭曲了。因為……
“啊~我想起來了。公子你的本名不就是叫朱寶浩的啊?”一度店主還十分喜歡恥笑這個名字。寶貝浩浩~這樣也叫過。那個時候,店主答應了王爺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因為一直以來,店主也沒有機會跟公子說過這些,自然也是不知道公子是什麼態度的,而且剛剛傷愈的時候,她自己還打擊的不淺呢。自己都搞不定了,自然就是沒有心思去理會別人的事情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公子簡直就想掐死她。跟自己兜了這麼一個晚上!為啥不早說說?!不對,應該在王爺告訴她的第二天就說了!
“你又沒問。”店主很無辜的看著他,看著他猛的站起來,一副要往外衝的樣子,但是一秒鍾不到,又轉眼看向自己。店主很識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我還有夜子。不用擔心。去吧!”去吧~去擁抱你的愛人。去享受愛情的甜蜜~看著公子迅速跑出會場門口的背影,店主打心裏麵像個知心姐姐那樣吐了個槽。
瘦白的腕間,一個雪白的鑽表,指針指向九點半。好吧。但願祈禱這九點半到十點半這段時間沒事,因為,店主沒有告訴公子,她派夜子出任務了。最快也要十點半才能趕回到自己身邊,也就是說,如果她現在就要走,行,自己走,自己開車。這些放到以前是沒關係了,可是現在,就憑她這麼一副林黛玉的身體,估計還沒走到巷口就已經被天使區可愛的居民們分屍了。
店主還是一臉自若的坐在那個地方用餐。這個位置很好的,有樹木隔了一下,再加上店主現在簡直是一個一不小心都會以為那是個女鬼的慘白存在。所以坐了一下子,店主還是沒有遇到什麼人來打招呼的,不過,她基本上是不認識那些人了。這裏誰都知道有個叫素女的人物,但是,誰都不知道素女到底長什麼樣子,知道的人也不不會說的。所以,店主就很自自然然的透明起來了。
不過風景好嘛,自然就不會隻有她一個人會欣賞的。不到十分鍾,人開始多了的時候,一個清脆但是又有點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親愛的,我們坐這裏吧~”甜美帶著點矜持的聲音,但是因為年代實在是太久遠了,所以店主實在是想不起來著是誰的聲音。當扭頭過去一看的時候,喝在嘴巴裏麵的香檳都差點噴出來了。
什麼叫冤家路窄?!這個穿了一件露背晚服,花了個端莊的妝容,但是從骨子裏麵散發著婊、子氣質,一路屁顛兒屁顛兒的就把食物放到了店主的桌子上的女人,不就是田甜麽?!那個在田徑場陷害自己,又偷親聖銘夏的女人。跟在她後麵的是一個長得還是人模人樣的看上去像是某個富二代的公子哥兒,一臉寵溺的護著她,生怕她走太遠跌倒了。
這兩個人把東西都放下來了才慢半拍的發現。還坐著一個叉著蛋糕,傻傻的看著他們兩個的店主。也許是光線不好,又或者店主已經樣子改變了許多,反正,那個田甜第一眼就是沒有認出她來。反而很客氣的對她笑著說了:“這位小姐,能把位置讓給我們麽?你隻有一個人其實到哪裏吃都差不多吧?我們兩個人,隻是想要個清淨一點的地方吃。好嗎?謝謝你了。”話裏行間好像很客氣一樣。但是,句句都是有刺的。店主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被人嘲諷過了。果然婊、子就是婊、子麽?還以為自己是長得有多好?一個人就瞧不起了?
店主收起那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轉眼說:“不好意思。我不想讓。”語氣淡淡的,沒啥好說的。她就是小氣。她就沒有大方過。一個人咋地?真的,這幾年來都沒有人敢跟店主說一句重話的,連王爺這麼毒舌的,在教訓店主的時候,也不敢把話說重。猛的有人這麼不陰不陽的說了些刺耳的話,店主還真的是有點脾氣了。
大概是看店主的打扮,也沒有很張揚,身上的牌子也是很普通的,身邊也沒有男伴,田甜既以為她一定是那種好欺負的老實人家了。
“小姐,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誰吧?不就是一個位置嗎?我要是不高興了,我會讓你連骨灰位都沒有。”最後一句話,是田甜輕輕俯下身跟店主說的,並沒有讓她身後的男伴聽見。背對著她男伴的表情也是足夠的陰狠的。
頓時店主就想笑。不就是一個破位置麽?還至於?骨灰位?那還真的是有勞她費心了。她連墓地都已經下葬過了的人,對於骨灰位這種東西那是有足夠的隨意的。
店主輕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讓她身後的男伴聽見:“小姐,我先來的,先來後到的道理不懂?沒上過小學啊?還有,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你是,會讓我連骨灰位都沒有的田甜嘛。在盛安不知道排到第幾名的校花嘛~”
“你是誰?!”一聽到店主的話,滿心歡喜的田甜就像被人狠狠的潑了一盤冷水一樣。本來能夠來參加這次的宴會,她是把它當做了自己已經是上流社會人士的標誌。天使區的邀約啊~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但是現在,突然跳出這麼一個人語氣這麼輕佻不屑的說自己。那種感覺,很難受,好像,她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前半生的平凡一樣。
“認不出來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很好的關係。”坐在背光處的人皮膚雪白,麵容普通平凡,就像滿大街都是的那種普通女孩……
滿大街。這一個在自己心裏麵已經用爛了的形容詞。一直形容一個她想都不想想的人。田甜再看著還是坐在那裏的人。
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是她。田甜心底突然開始發涼。居然是她?!她不是失蹤了的嗎?!她第一時間就在想,那、那聖銘夏呢?聖銘夏知道嗎?!聖銘夏知道她回來了嗎?還有井麟,容贏靜,這些人都知道她回來了嗎?!
“青卿……”田甜咬著牙說。一個已經消失了五年的人為什麼有平白無故的出現了?!這次她又想幹嘛?!
“老同學了不是嗎?為什麼總是這點容人的量都沒有?”店主輕鬆愉快的說,事實上她有點興奮,一個晚上,終於讓她碰見一個沒有那麼抗拒的熟人了。話說她就是來懷舊的,這麼一個小宴會,她以前認識的不可能一個都沒有的,看,這不來一個了。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朋友的。
“你想怎樣。”田甜冷冷的站起來,穿了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的女人居高臨下的感覺不是開玩笑的。一站好,那氣場馬上就出來了。
“喔?”店主有點疑惑的反問:“難道你不用為你剛剛說過的話道歉?”認出來了就來上一句想怎樣?她現在還能怎樣?相反的,這個還沒開始就要盛世淩人的美女,難道就不應該為了她剛剛的態度用語道歉?難道說現在的名媛,都是這麼點教養?
“你現在,跟聖銘夏在一起?”田甜試探式的問了一下,但是卻一點要回答店主說的第一句的意思都沒有。眼睛猶豫不決的看著店主,她是受過教訓的人,知道青卿是一個藏得很深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踩到她的地雷了,她不會忘記當初的田徑場,後來聖銘夏給自己的教訓,原來什麼不會對女人動手是假的,他們隻是不會親自對女人動手。
“我現在跟聖銘夏一點關係都沒有。”店主冷笑著說。她明白田甜說的話的意思,是不是隻要自己還是聖銘夏的人,然後她就來抱一下大腿了?不是聖銘夏的人,然後就可以安安心心的——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裏是天使區也?”田甜也顧不到這麼多了,她很迫切,很迫切想要知道,現在青卿到底是有誰在她背後撐腰,如果是她動不了的,她自認倒黴。如果是一個小角色的話,田甜想,這個仇真的是十年未晚了。
店主冷笑,半真半假的說:“混進來的唄。聽說這裏有好吃的。你看我都餓成什麼樣了,隻差沒頂著個骨架走路了。”怎麼進來?姐姐在這裏教訓別人的時候你還是在學校裏麵裝一個綠茶婊呢。雖然心裏麵的理智告訴店主,不要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再加上她現在身邊確實是沒有了可以幫她的人。公子走了,夜子還沒來。要是出事了的話,就憑她現在的鬼樣子,估計推一下就得完蛋。但是骨子裏麵從來都是任性而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的了這麼一個綠茶婊睜著粗黑眼線的眼睛像紅外線那樣去掃描自己現在還剩多少可以讓自己活得體麵地東西?!
“天使區是這麼容易混進來的嗎?”田甜還是懷疑,不過轉念一想,是的,其他人沒有可能,但是青卿是絕對可以的,因為青卿體能很厲害。那麼,這麼說其實她是沒有任何人在替她撐腰嗎?想想是完全有可能的,不然她為什麼隻能躲在這麼一個小角落這裏吃東西呢?而且拿得都是些蛋糕啥的。不是都有一個說法麽。隻要人認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的了,所以,田甜認定了現在青卿就是一個落魄樣,看不見她腕間那隻田甜死死盯了差不多一年的全球限量一隻的名表,也看不見青卿身上這條低調的小黑裙後麵,刺著的也是一個一年才出一款的品牌logo。
“對啊。很容易啊。走著走著就進來了。”店主冷笑的看著田甜。有些時候真的不能怪她懷疑這個女人的智商。天使區真的是誰都能進來的也不會落的一個人間地獄的稱號。如果她能夠分一點智商出來想事情,估計今天就不用拿著青春去換取金錢和上流社會的入門票了。
“那你憑什麼讓我道歉?”田甜的心一定,立馬就開始抬起下巴,拉過身邊的苦笑的男伴,聲音驕傲的很:“我老公是XX企業的SAA高管。你不過是一個進來蹭吃的,我憑什麼要跟你道歉?而且,我剛剛有說什麼嘛?還是說,你們窮人的底線特別高啊?”
“甜兒。算了吧。”田甜的男伴有點為難的跟她說。這都成什麼樣子了?明明就是因為老板沒空來,臨時才叫他過來的。自己也不是正主,還這麼高調。而且,其他人都在看著呢。他們兩個,就這樣不客氣的對人家一個坐在那裏的,瘦瘦弱弱的女孩子。
田甜那絕對是得了便宜賣乖款的,眼睛一瞟,隨意的說:“好吧。既然我老公都這麼說了。你應該謝謝我老公的,你知道的,我現在呢,脾氣不太好的。通常在公司頂撞我的人,都差不多被我辭退了的。你以前也算是風光的了吧?青卿。不過可惜啊,人生都是公平的,你之前那麼得意,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差不多的了。”看看她現在這個發育不良營養不良的樣子,田甜就很開心,很爽,一點都不想計較了。現在是誰活得比較好,一眼就能看出來了不是麽。
店主冷笑。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明一暗,即使是燈光也照在了她的黑色小裙子上麵,隻是更加顯得她身上的皮膚白得詭異。聲音柔美的說:“田甜兒。道歉。”她要走,也要看店主的心情爽了沒有。很優越是吧。很自信是吧。覺得現在的她就是鳳凰而自己就是垃圾?不管田甜想什麼,店主都沒興趣,她隻要,她道歉。為了她剛剛的出言不遜,不過很顯然的,正是自信感優越感爆棚的時候,店主說出這句話,在田甜的眼裏麵無疑就是一個最大的笑話。連聖銘夏都沒有了的人,憑什麼來跟她叫板?!
田甜也冷笑。但是她也不喜歡大吵大鬧,又不是潑婦是吧。她優雅到近乎做作的招來服務生,並且在恭敬的服務生來到之後,舉止高雅但是又流露出淡淡的不屑的說:“你們做事情的時候,就不能睜大眼睛看看嘛。別什麼人都放進來,我們這些很怕吵的人,很困擾的。你看看這個女人,那裏有一點像是我們這個圈子裏麵的人?”說著,還很鄙視的用手指把店主點了一下,接著像是在唱大戲一樣說:“這麼一副寒磣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混吃混喝的好嗎?還楞著幹嘛?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們,等到你們的主管發現你們都讓些不知所謂的人進來之後,你們就該遭殃了。”還是一副恩賜的口吻。看著店主真的很想笑。
服務生小心翼翼的問著店主:“小姐您好。能請問一下您的名字嗎?我去核對一下嘉賓名單。”都說是有什麼樣的指點就會出什麼樣的人,這麼一個核對,簡直是把店主氣笑了。
看來她現在確實是非常寒磣啊。全球限量一隻的表還有這件號稱隻給她做衣服的奢侈品牌,居然都不能讓她看上去有錢一點是吧,真是好有喜感的。這種腦殘的服務員到底是怎麼樣才能進來這裏工作的,什麼時候天使區的主人溫爺也這麼隨意了?對於見過幾次麵也不算非常熟的溫爺,有些習性還是知道的,其中一個就是,他極其討厭自己手底下的人狗眼看人低。因為很多時候,他身邊都可能出現一些其貌不揚的大人物。但是偏偏,素質跟不上去往往會有很嚴重的後果的。所以此刻,店主心裏麵就一直在回想。公子和王爺有什麼跟玩溫爺是有利益掛鉤的。她要破壞,她還要公子把眼前這個得意洋洋一副上流社會貴婦相的女人搞死。
店主心情不愉悅,後果很嚴重。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還不配。”店主冷冷的說。站起來,走到了田甜麵前,雖然是比她矮上一個頭,但是,渾身上下的氣勢絕對是壓過她的,店主很不愉悅的說:“你別一出現就在挑戰我的底線。最好道歉,不過我也有的是方法讓你道歉。”
而田甜給她的反應就是一個白眼,外加招手跟服務生說:“看到沒有。就是隻有這種混吃混喝的人才會這麽沒教養的說話,你都分不出來的麽?都威脅我了!我是你們的客人耶?得罪我你小心點啊!快點幫我趕走她行不行?!我看著很心煩!”她怎麼會鳥她?反正沒有實力的人說話一向都是比唱的要好聽的嘛。她才不怕呢。看看她站在自己麵前,這麼一個快要倒下去的樣子,營養不良到了這個程度,哪怕她是有跟一個好一點的人家,還不至於這個樣子吧,所以,田甜真的很放心而且無比相信的想,青卿確實已經是一個什麼都沒有,隻能靠混吃混喝過日子的人了。不過這種用屁股思考的女人自然不會想到,那個都已經是要靠混吃混喝等死的人,會出現在這麼一個危險而且不見得有多少東西吃的地方?
服務員一時之間也亂了分寸了,想了一下覺得好像這個打扮的更加像是貴婦的女人說的沒錯,而且又想起來了,主管在他們開始工作的時候跟他們說的,要是有點點做不好的,都小心看著自己的小命的話。這個服務員頓時就鼓起了勇氣,伸出手就想去拉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