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區。依然是那麼的黑暗著墮落。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巷口,人們根本不會想到也無從得知,裏麵到底有著些什麼。年複一年的毫無改變。但是又好像有暗湧不停的在翻動。今夜,又好像有點不一樣,先不說巷口那罕見的昏黃的亮起了燈,光是停在這條街道上的各種各樣的名車就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但是也不會有人敢矚目。即使是這麼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附近的人,隻要是知道一點情況的,都不敢好奇的上前去查看。在這裏,好奇不僅害死過貓,也害死過不少個居民。不會有人在目睹了強殺之後還能安然的回到家做宣傳的。
男人西裝革履,身邊跟著的女人一律都是身材非常的火辣,打扮的很耀眼的那種火辣美女。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天使區,帶一個普通的女孩來的,都是傻逼。從來沒有一次是聚首在天使區一個晚上相安無事的。想報仇的人在這個晚上報仇的幾率從來都是最大的。還有一些想要認識一些平時根本認識不了的人,天使區這個誘惑無疑都是太大的了。不過今天,很讓人難以相信的,天使區確實是規規矩矩的辦一場晚宴了。
在天使區最中心的那棟房子的庭院那裏,布置得美輪美奐,儼然是一個上流社會的絕佳交際場所,很多之前都來過天使區的人看到今天晚上的布置,都忍不住讚歎了,當然這個布置放到外麵最多也就是一個差不多,但是,這裏是天使區啊,這裏的主人是出了名的品味獨特的啊。你見過一個摳腳大叔轉眼變成濁世翩翩貴公子麽?你見過一個好像從民國走出來的帥哥,衣服一脫,人字拖一穿,立馬就是頹廢大叔的麽?
一點也不用懷疑,所以,當這些本來就想著會場好不到那裏去的人,看到這麼幹淨的會場的時候,真的有一種感歎啊!
宴會不都是這麼些東西麽?酒、女人、生意。所有人都戴著麵具觥籌交錯的客氣著,笑裏藏著刀,話裏有根最鋒利的針。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在這個房子的最頂端,站著一個人,眼神很冷清的人。藏青色的西裝,利落合身,怎麼看,都像是時下最流行的潮人。他就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下麵走動著的人,臉上虛假的笑容。他的身後是那皎潔的白月光,和最深沉的夜空,靜靜的,好像已經和他融為一體般的自然。
不多久,他稍稍的側了下身子,傍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開口:“差不多就下去吧。”是溫若白,聖銘夏的舅舅。穿著一身灰色綢緞長袍的人眉目如畫,怎麼看,都看不出半點摳腳大叔的形象。
“他來了嗎?”那個人緩緩的說,眼睛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下麵的每一個人,還有從會場外麵進來的人,此刻的心情已經複雜到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心情呢。期盼,還是生氣。還是絕望,還是悲涼。但是,也絕對不是愉悅的心情不是嗎。這麼等待著,這麼努力著,這麼的可悲著。
“還沒有。你以為誰都敢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溫若白嘲弄的說。好歹也挑個差不多的。現在還想著還能回到以前?還是能夠回到以前,他也不至於這麼躲到一個角落裏麵曬月光。宴會是他說要辦的,不然溫若白才沒有那麼心思去邀請人操辦宴會呢。雖然說這其中他自己的各種各樣的目的也有一點點啦,但是明明就是他突然抽風說要辦宴會的。還發邀請函給那個誰。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情況之前,貿貿然的踏足這個號稱全國最黑暗的地方吧?
“那叔你先下去吧,我再等等。”側著臉說話的男子,從溫若白的角度看過去其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這個孩子倒是比以前俊了。要俊很多。樣子眉目都已經長開了,是一個笑容都能讓人沉醉的俊孩子了。
“你犯傻犯的差不多了就下去。別天天傷感懷秋的給我整些有的沒的。這個宴會的主要目的你不要忘記了。等到聖銘夏一來,你給我好好做。”溫若白當然也是有他的小算盤的了。在這個天使區這麼多年,沒有踏出過天使區一步,都是為了得到她。這麼多年。這麼多個日日夜夜。這麼多毫無理由毫無關聯但是又是痛的那麼撕心裂肺的夢。溫若白不會放棄的,這麼多年沒有放棄。現在更加不可能會放棄。隻能說,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都是為了今天晚上。
“聖銘夏會恨你的。叔。”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的男子,自然就是輕笑起來了。那些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寶貝們呐。還悠然不自知,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是由一個個的笑話串成的大笑話。
“那你給我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了。再提醒你一句,別忘了你的命是誰的。”溫若白笑眯眯的說。恨的話,要真的說起來,聖銘夏到還是真的沒有恨他的資格呢本來就是他的東西。是被搶走了呢!那麼他現在要回來,那有什麼好恨的?也沒有那個立場去恨好吧。
溫若白在樓梯的轉角處消失了之後,男子還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會場的入口,很久很久。然後他終於下定決心一樣,拿出的手機,編輯了條短信,然後按下了發送鍵。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那麼這樣,就一定會來了吧。這麼想的時候,底下卻出傳來了一陣騷動,男子往下麵一看,正好對上了一雙墨黑卻又冷清平靜的眼睛。
身體一顫。男子僵立在那裏。明明自己站的這個位置是絕對安全的,下麵是看不見的,但是為什麼,男子就覺得這雙眼睛就是看得見黑暗裏麵的而自己?而且還是這麼的認真的看。好像能夠看得清在自己的摸樣一樣?!
“在看什麼?”公子笑著在店主耳邊低語,這個人一進來就往房子的頂部看,他也跟著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看見啊,但是店主就是這麼認真的專注的看著,好像上麵真的是有個人那樣,煞有其事的。實在是上來打招呼的人太多了,公子才不得不把她的目光拉回來。這幾年赫本思家族一直在壯大,也參與了很多產業,公子和王爺雖然隻是亞洲的負責人,但是,已經很足夠讓所有的人都懼怕了,因為他們兩個背後站得課是赫本思家族啊 。毫無疑問的,公子和店主一出現,絕對是除了這次的主人之外,最出風頭的兩個人了。
“上麵有人。“店主低低的說,她的視線一向都很敏銳的。明明就是可以看見的,上麵的屋頂的地方,靠在黑暗的牆壁上的,微微斜著身子的,明明就是個男的。
“可能是這個配備的保鏢吧。你也不想想今天晚上出席的都是誰。還偏偏要逞強。身體都成這個樣子了還非要來。等下王爺就得打電話罵死我了。”公子無奈的說。
店主收回目光。她現在已經對為未知的事物沒有這麼好奇了,如果是以前的話,她一定就會跑上去,一看那個人到底是誰的究竟了,但是現在,她隻是悻悻然的收回了目光,慢吞吞的走到提供食物的長桌子那裏去。吃東西隻是她無聊的時候的一種習慣,一個味覺早就沒有了的人,那裏會知道東西好不好吃的?還不就是嚐個口感而已。
“公子。你和王爺多少年了?”突然之間,店主想起來了。好像公子跟王爺,兩個人的關係從來不純潔的。他們讓她想起了孟烈和白簡逸,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是什麼樣子的了。還在一起嗎?還是已經分開了。
“什麼多少年?”公子被店主這種突如其來的好奇心嚇到了。不是人死在她麵前都不會問一句的麽。果然是因為旁晚的那件事情,所以她漸漸的開始釋懷了嗎?
“你跟王爺不是在一起的嗎?你們兩個多少年了。”店主拿著碟子夾起一塊鬆軟的蛋糕,她對這種東西,雖然早已經沒有了確切的概念,但是,漂亮的東西她也是有興趣吃吃看的。就說是吃口感的嘛~
店主一說起這個,公子明白了之後,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反問:“你覺得我跟他,算是在一起嗎?即使是上、床。他一年換多少個伴你不是不知道。這樣的感情,能算在一起嗎?”王爺從來都是風流的。從來都是信奉人不風流枉少年的。而且他長得很好,有錢。自然有大把的人等著舔他的褲腳。即使是曾經在感動的時候,和喝醉了的時候,跟公子發生過關係。但是,王爺也從來沒有承認過,公子是他的什麼人。
“幹嘛不算?王爺這麼風流還不是你寵出來的?”店主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公子白長了一張風流臉,其實就是個木訥的爛好人。不解風情。這麼多年,店主是瞎的都能看到了,王爺要是真的想要亂搞的話,他幹嘛要讓公子知道啊?憑王爺的實力,他完全可以在外麵玩的天翻地覆而一點風聲消息都沒有的。完全沒有必要說跟誰誰誰泡了一夜的吧這種聽到爛的沒有營養的東西,每次都“不經意”的在他們麵前說出來。
“我寵他?你那隻眼睛看見他有給過我,一個寵他的機會?”從來沒有人跟公子說過這些,公子也隻是一直默默的在心裏麵糾結著。先不說他和王爺都是男的。這也沒什麼。他一點都不介意這種東西。問題是,王爺是一點都不會給機會他去幫他做除工作以外的事情的。而且,天天就是聽見他說去哪裏哪裏玩,那個床伴怎麼樣怎麼樣。隻要是個人都會鬱悶的好不好。
店主撿了一個巧克力球扔進碟子裏,毫不費勁的把那個圓滾滾的球控製在中央處,畫著圓圈的滾著。看了公子一眼,眼睛裏麵有著前所未有的同情:“這就是你一直默默的放任著王爺在外麵亂搞的原因?你們也太扯了吧?兩個人認識這麼久了。也沒有分開過,你有沒有跟王爺說過?”本來以為自己也算是個可憐的人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哇。自從把自己心裏麵所有積鬱著的話都說出來,說了個痛快之後,店主感覺已經好很多了,無論是張曉紅,還是聖銘夏,店主都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好好的坦然麵對的了。這個世界上也不隻是愛情。生命也不是隻有愛情。不是嗎?
“說什麼?他都這個樣子了,我還能說什麼。要是他是心裏麵有我的,也不會這麼天天出去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睡了吧。那些人根本都不知死活,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多好的情人。”公子一點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酸得可以做葡萄酒了。
反而是店主,這五年來極其罕見的勾起一抹調皮的笑容,擠擠眼睛說:“你怎麼知道那些人在慶幸找到了一個好情人呐?我聽王爺說,有好幾個曾經睡過一個晚上的,本來說好了會繼續聯係的,到了後麵,都是不見人影的哇~”其實王爺之前,在她住院的時候,為了開解她,也曾經說過一下他自己心裏麵的東西。就覺得自己是一輩子都不會有個共同攜老的人了。讓店主放心,他會照顧店主一輩子的。店主那個時候沒有問,沒有問王爺,他和公子不是一對的嗎?從她進組織的第一天,看到這兩個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們都是互相喜歡的。但是她倒是很久之後才知道,這兩個人壓根都沒在一起過。都是肉體~不得不說,大人的世界很亂的。
“額。”這邊公子也是極其難得的,摸摸鼻子,不說話,臉上有個可疑的紅暈。店主在他的眼裏麵一直都是一個小女孩,要他怎麼去跟一個小女孩說自己因為妒忌,就去把那些王爺好像特別喜歡的人處理掉?
“你不說,難道我還猜不到?”店主把那個不停在轉圈的巧克力球叉起來,放進嘴巴裏麵,隻聞到了巧克力的香味,但是,到了嘴巴裏麵的時候,確實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反正店主都已經習慣了,隻是偶爾還會有錯覺,自己能嚐出味道來。“王爺的情人,都是你處理掉了的吧?你好意思啊?三十幾歲的人了,你們還要耗到什麼時候啊?這樣不知所謂的一直到老?你願意這樣?”不知道為什麼,看別人的東西的時候,店主就覺得自己能夠看得特別清楚,看得特別的透徹。偏偏東西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九道酷刑也不一定救得了自己。
“那你呢。你也別說我。傻瓜才會看不出來,你還對聖銘夏有感覺,五年了。我認識你今年剛好第十年了。青、啊,不對,是無邪,你自己難道就敢說對聖銘夏一點感覺都沒有?”公子挑眉,在王爺的問題上有些時候他是有點呆,但是不代表他這個組織裏麵亞洲的負責人就隻是會工作。一句話,就把店主臉上的笑容搞沒了。
“公子你知道嗎?咱兩現在特像互相放冷剪的人。”店主搖搖頭,特別無語的說。她還能說什麼,都把聖銘夏都搬出來了。她是可以釋懷,但是,還愛著聖銘夏這個是她自己都承認的。其實細想,好像也跟公子他們沒什麼不一樣。都是擰巴的愛情。
“你好好跟我說話,我也不會這麼說。懂?”公子笑眯眯的說。本來百忙之中還想帶小孩子一樣帶她來天使區,就已經是很勉強了。沒想到這個自己的感情都亂七八糟的人還會吐槽他了。這可不得了的。必須是要打壓的。不然再這樣下去,難保有一天她心血來潮,就什麼都跟王爺說了。這麼久,這麼多的時光,為什麼他都不肯說,沒有人比他自己更加清楚。如果不是害怕失去,他又怎麼會這麼的小心翼翼?
店主看了他一眼,表情又回到了那個好像什麼都提不起勁來的頹廢樣,很明顯的不想理他。轉身就走了。公子馬上跟了上去,並且調笑:“喲。翻臉比翻書還快啊~不就說說嘛?還發脾氣走人了。我道歉行了吧?你這亂跑,我要等下找不到你,你跟我都得遭殃。”最後一句語氣倒是認真的。因為是真的。王爺要是知道了公子弄丟了店主,店主自己都在亂跑的話。那個人的怒火,絕對是能夠把他們兩個嘮叨死的。就好比一開始店主不肯吃藥,然後王爺就一直嘮嘮叨叨嘮嘮叨叨直到店主乖乖的吃下藥才閉上了他的嘴巴。
但是兩個人走不到兩步路,店主就猛然停下了。前麵大概五米的地方,兩個絕對能讓一整間學校的妹紙尖叫的帥哥,拿著香檳酒,在鎂光燈的下麵,因為一般都是攜女伴出席的,所以,當看到這兩個都沒有女伴的男人的時候,那些女人都要瘋了,可是再怎麼瘋,看一眼自己身邊的男人,得。如果不想今天晚上回去就被扔下海喂鯊魚,就乖乖的待著這個胖得都要流油的胖子身邊吧……
這兩個男人。一個,冷峻的麵無表情的,就是聖銘夏了。而讓店主猛地停下腳步的,是他麵前在跟他說些什麼話的人。還是一身名貴西裝,精致的無框眼鏡,斯文爾雅的氣質簡直就像是書中所說的君子。但是這個人,店主每次看見他,都很想給他一頓胖湊。
公子也看見了,於是就輕笑了。“看來是收到了你也在這裏的消息啊,明明我是拿到他今天晚上不會來的消息的。真看不出來是吧,這個人幾個小時前還跪在你麵前求你原諒呢。現在呢,看哪個表情,恐怕是全世界的人都伏在他腳下,他都會麵無表情的吧?”這就是人。哪怕是聖銘夏,隻要他是出席這些場合的。從小到大,骨子裏麵的東西又怎麼會改變的到?這些他熟悉的場合,他絕對不會有像在店主那裏的無措,也絕對不會有像在店主那裏的種種失常,在這裏,他就是聖耀集團的所有人,他就是那個隱形的上帝,商業帝王。這麼一個人,說好好過日子,踏踏實實過日子。誰相信呢?恐怕真的要結婚什麼的,以無邪現在這個身體,不到兩年就會被各種女人明的暗的搞死了。聖銘夏這樣的人說好好過日子,這本身聽起來就是一個笑話。
店主麵無表情的看著。公子的言下之意她聽不懂,那她都白活了,隻是她不知道,也理解不了,為什麼陳子安會跟聖銘夏混在一起。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聖銘夏不是一個容易被搭訕的人。而且看陳子安的態度,極有可能聖銘夏就是他的BOSS,那麼,陳子安當年不是被宮鈺看上的嗎?不是被宮家看上的嗎?現在對聖銘夏的恭敬。
“那個。不是陳子安嗎?”店主想了下,還是問公子好了。工作的原因,公子絕非八卦,但是,基本上這個地區的凡是一點點有頭有臉的家族的的消息,他都會收集,而且是大事小事都不會放過的。誰家的商業間諜潛進了誰家的企業,他都清楚的很。所以,問他,是最快速的方法了。
“然後?”公子挑眉,到底走不走?陳子安又怎麼樣?她不是認識陳子安的嗎?雖然說陳子安這個人公子沒有交集,但是好歹,當年藍鏡出事的消息還是公子告訴青卿的,另外,還是公子的特助帶青卿去的,所以,公子自然就是對陳子安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好感的了。雖然他確實非常聰明,這幾年一直都是新生代裏麵的僅次於聖銘夏那一層人的人物。
“他為什麼會和聖銘夏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什麼時候,他是聖銘夏的人了?”店主皺著眉頭。她很不喜歡,很不喜歡。極度不喜歡。因為對陳子安非常的反感,現在看到陳子安和聖銘夏如此自然的站在了一起,店主發現她的心情更加的差了。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一說起這個,公子就笑了,是看笑話的那種笑。五年了,她也終於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不然的話,公子會真的以為她就是在等死了。
“陳子安不僅是聖銘夏的人。而且,早在你交換班的時代,聖銘夏已經找上了陳子安了。”看見店主怎麼樣也掩飾不住的震撼到了的眼神,公子索性把她拉到了一邊位置有點隱秘的小桌子,坐下來說了:“陳子安是私生子。原來就是宮家的私生子。血統不是非常純正,連陳子安自己都是不知道的。後來是聖銘夏查到了,找到了陳子安。那個時候,我想想,應該就是你們交換班的時候的。後來呢,陳子安在美國的時候,進入到了那邊,宮家的主要中心那裏去了,但是很快地,沒有兩年,聖銘夏遙控著陳子安,策劃出了一係列的事情。反正就是鬧的厲害。最後,陳子安拿走了所有的股份。因為那個時候,聖家和宮家是合體的。在人們都在震驚陳子安的厲害的時候,更厲害的消息傳出來了。陳子安的公司,陳子安的所有股份,那個持有人的名字,都是聖銘夏。當全世界都以為聖家已經失勢了。誰也沒想到,一直安安靜靜的聖銘夏,來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等到宮家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另外,現在宮驚鴻和宮鈺,過的不好。因為聖銘夏是用宮鈺騙婚為理由離婚的,勝訴了之後,按照規定,是不用給一分錢撫養費的。宮家的所有東西早就被陳子安撈空了,然後聖銘夏拒絕給離婚費用。宮驚鴻也在這個時候病了。哎呀,反正,現在過的也不怎麼樣。陳子安 就是聖銘夏的一個好棋。跟他站一起說話又不算什麼了。”
店主震驚的眼神一直都沒有變過。她從來沒有想過,宮家會垮?!這麼強大的宮家,根基那麼深的宮家,說它一日不如一日她信,但是就這麼輕巧的說垮就垮了?聖銘夏這是算什麼?!報複嗎?陳子安也算進去了,那麼最早,從交換班就開始了所有的計劃和陰謀嗎?!在交換班的時候,就開始下棋,把宮家吞下嗎?!現在她們坐著的角度,還能隱約的看見那兩個還站在一起說話的人。聖銘夏麵無表情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麵,好像也沒有那麼的生硬。但是店主就是越看越心涼……所有的東西,他都已經計劃好了的是嗎?是不是連什麼時候回來找她,也計算好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沒有關心這幾年,他們都是什麼樣子,因為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都能比自己活得好的這個念頭。可是誰來告訴她。如果聖銘夏從這麼早就開始準備的話,那她算什麼?一個棄之不用的人,然後現在又想要了?
“無邪,你之前沒有問我們也懶得去說,不過你現在都知道了,那我就一次性都說了,你不知道的事情。交換班散了,張曉紅判的是終身監禁。你們這一屆之後,就再也沒有交換班了。聖銘夏和宮鈺在三年前就離婚了。那個時候聖銘夏是大二吧好像,反正是鬧得很滿城風雨的,聖銘夏起訴宮鈺,和宮驚鴻,說他們騙婚。證據什麼的都很足。也確實是宮鈺耍了手段,具體是什麼手段不知道,但是,他要是真的是愛你的話,也不至於把你遺忘這麼幾年,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另外的一點就是說,聖銘夏不是省油的燈,我隻能這麼說。這些年,他的勢力擴展的很快。愛情不能當飯吃,尤其對方還是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又傷了你這麼深的前提下。”公子認認真真的說:“我不建議你跟他在一起的。”是的,不建議。誰要是見過那個受過了九道酷刑躺在血泊裏還在微笑的她都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