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拜壽(1 / 3)

從閨學回來後剛歇息了一天,就又遇上宋家老姑太的六十大壽,古人這種大家族式的社會關係可真累人啊,今兒你家開府,明兒我家過壽,後天又不知哪家要結婚滿月拉拉雜雜個沒完。

這位老姑太當年嫁進了富安伯府,過了二十年又討了自個兒娘家的侄女兒宋運錦做兒媳,隻不過不是為嫡長子討媳婦,卻是嫡次子娶了那宋老國公的嫡女。

是以,延星這位姑姑著實算是低嫁了的,從公府嫁到伯府,還是個繼承不著爵位的次子。按理說她出嫁那會兒,宋老國公還健在,且嫡親的長兄又考中了進士,很是不應該落在這麼個坑裏的。

事出反常必有八卦!

延星剛來那會兒狠狠地將宋家親戚故舊了解了一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從那時就發現了這位姑姑婚事的不合常理。

在這個無比講究門當戶對的時代,要說老姑太也嫁進了伯府,可那是正經的去做富安伯夫人的。且老姑太太雖後來中年喪夫,然太姑丈年輕時可是摘回了京城第一美男子稱號的,又早早考中了進士,要不是人到中年突然撒手人寰,一番好前程是跑不了了。

你看,相貌出眾、爵位在手、功名在身、脾氣溫厚還母親已逝,太姑丈簡直集齊了所有高娶的條件好嗎?在古代真是所有女子的理想型啊!尤其是上無婆母這一條,那可太誘人了,進門就是當家的大娘子,無人可以掣肘。

可輪到宋家姑母時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延星一點一點從張氏嘴裏摳了好幾年才隱隱約約知道了些。

大抵就是這位姑母在做姑娘時專愛搬弄是非,口舌上刻薄不饒人。這點怕是得了辛老太太的遺傳了,某星自行補充。

本來嘛,姑娘未出閣都是養在深閨裏,除了被主母帶出去赴宴或辦詩會之類的才見見人,外人往往也難打聽出姑娘的具體脾性。可當年不知道出了個什麼事,這位宋姑娘的在太太圈子裏於婦言一項上結結實實的壞了名聲,最後隻能姑表做親,由宋家姑太太收了去。

具體是什麼事如此嚴重呢?張家在京城毫無根基,且張氏嫁過來時這位大姑姐已隨夫婿遠赴任上去了,宋家其他人對這件事都諱莫如深,自然張氏也無從得知了。

這次老姑太過六十大壽,他家二房聽說是要派人來的,不知能不能見到這位姑母。延星用早膳時想著這一堆事。

待張氏第二次打發婆子來催,春桃看不下去自家小姐一邊發呆一邊慢吞吞用早膳的樣子了,提醒道:“姑娘,大娘子那邊又來人催了,您可快點罷,怎麼吃著粥還發呆呢?”

延星猛地回過神來,被粥嗆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說:“好了好了,我再扒兩口。”

一通忙亂後終於到達正院,張氏帶著延曇都已經走到院門口了,看見匆匆忙忙而來的延星,隻當她是起得晚了,教訓了兩句:“今兒老姑太過壽,做晚輩怎好遲到呢?你也不知道早些起身,快走罷。”

延星乖乖地跟在張氏後麵,卻遠遠聽到夏竹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姑娘,姑娘,食盒沒拿呢!”

“哎呀,給忙忘了,春桃你怎麼也不給我想著呢?”延星想起來了,她特地給老姑太做了個蛋糕要帶去賀壽的。

春桃忙跑過去接食盒,張氏見了問道:“你這個小機靈鬼兒這次又想出什麼新花樣了?”

延星眨眨眼,歡快的說:“是個大壽桃兒。”

張氏一聽隻是壽桃,遂興趣缺缺,不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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