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得還不夠好,考了三次科目二都沒有過,這非常充分地說明我還存在很多不足,離達標水平差得很遠。”幾十分鍾前尚在慷慨陳詞批判駕考製度的林小姐,竟破天荒地謙虛起來,她不謙虛則已,一謙虛則要連讓好幾句,以表真心以及誠意。林小桌表罷了態,迅速轉至正題:“所以,我才決心發奮刻苦,一有空就來駕校找你練車!”
眼瞅著鄧思文那張有趣的白臉又將要變色,圍觀群眾當中,一名紮雙馬尾、戴圓框眼鏡的女孩看不下去,耿直地一語道破真相:“你是決心一有空就來折磨小鄧教練吧。”
“你還說人家,難道你來練車,對於教練而言就不是一種折磨?”說話者乃是另一名女孩,和紮雙馬尾的女孩是同伴。她身材小小,長發及肩,末梢打著卷兒,雖然麵容稚嫩可愛,嗓音也纖細軟糯,言語舉動卻透著驕傲又張狂的個性,
“那可不是一回事,我是實在缺乏天賦,所以開得不好。”先前說話的女孩不服氣,急匆匆地反駁道:“而她,是開得太好了!”
“誒……也是。明明開得足夠好,還要經常來駕校練車,太奇怪了。”留披肩長卷發的女孩睜大了眼睛,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道:“一個經常暈車的教練,要教一個會用漂移側方入庫的車神,真是荒謬得有趣。”
“你們是誰?”林小桌聽見耳邊不絕的議論聲,卻不覺得厭煩,反而認為最後這位發言者的表述直戳要點,和她的大小姐脾氣竟然很是對付。
“我叫夏李,她叫金諾諾。我們都是這附近的大學裏的學生。”留長卷發的小個子女孩主動伸出手臂,姿態裏帶著些磊落的江湖氣,握手之時,她又自然地介紹幾句:“我們都學計算機專業,不過我隻是個成天鬼混的學渣,諾諾可是年級第一,不折不扣的計算機天才呢。”
“林小桌。”林小桌簡潔地自報家門,目不轉睛地看著名叫夏李的女孩,敏銳地認定這個女孩身上有著和自己相似的、“嬌縱千金”們獨有的瘋狂勁。
“哎呦,小姑娘們念大幾了呀?”肩挎菜籃子的婆婆看見如此兩個年輕女孩,滿眼都是喜歡,頃刻間就把癱倒在沙發上的“體弱小夥子”忘在一邊了。
“大三,我們昨天剛剛拍完畢業照。”金諾諾禮貌地轉過身回答。
“這麼小的年紀,就要大學畢業了,真能幹。”婆婆上前拉住金諾諾的雙手,牽著她邊走邊誇讚,言語間盡是憐愛之意。相比之下,鄧思文這邊更顯得淒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