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車神血統遇上駕考製度2(1 / 2)

“國家的經濟政策,我並不了解。”鄧思文聽聞林小桌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麵露迷惘之色,卻仍舊認認真真地開口道:“但我知道,駕考和數學考試是不一樣的。考試可以犯小錯,可以犧牲小題保全大題,但開車絕對不能犯錯,因為小錯就是打錯。犯了小錯,就要導致車禍。我覺得駕考製度沒有問題,因為開車是不能像你所說的那樣宏觀……”

“權衡?”林小桌好笑地出言提醒,心想鄧思文此人嘴笨得很,她就算給他點提示,也未必就被他給教育了。

“對,權衡。開車是不能權衡的。”鄧思文點點頭,神色中竟有感謝之意,語氣卻依舊一本正經:“即便你做對了九十九分的操作,卻忽視了一個小小的細節,整個操作依然是錯誤的。”

“你,你呀你!”林小桌何等張狂,平日裏就仗著嘴快沒少欺負人,卻被駕校裏最不善言辭的鄧思文以一通大道理駁得語塞,她索性一把扯過安全帶,擰動鑰匙點火,再利落地掛擋鬆手刹,這才悶悶然評判一句:“真是個夠死板的人。”

“對不起。”

顯而易見,鄧思文根本不明白林小桌為何事而憤懣,但他顯著的特長,就是能做到毫無負擔地委屈自己——隻要能夠盡早地結束爭論,哪怕隻是玩笑性質且並無惡意的爭論,他都寧肯向對方毫無道理可言的理論道歉,以求和平與安寧。

殊不知,林小桌根本用不著別人向她屈服,從小到大她欺負服的人多了去了。她隻是生性聒噪而已,就是不願這教練車裏的氣氛變得沉悶,絕不肯讓鄧思文如願以償地和平安寧,所以即便沒事找茬,也要嘰嘰喳喳個沒完。

林小桌覺得鄧思文這溫順的個性很可愛,他越沉悶文靜,她越覺得與他共居一室……咳,共處一車,是件妙趣橫生之事。她自作主張地為他取外號叫做“冬筍”,既是巧用了“鄧思文”三字的諧音,又借此體現名號主人的重要特征——內向而木訥、悶得正如一根深山老泥裏的胖頭筍。

“我想知道……”鄧思文剛剛開口,鄧小桌便側身替他係安全帶,教練車的安全帶裝置為兩段式,插頭與扣套嚴絲合縫地扣上了,林小桌卻湊得更近,整個上半身都傾斜過去,原來是為了將安全帶上半段狠狠一拽,鄧思文腰際的帶子也就緊緊一收,隻見鄧思文麵色先是緩緩泛著桃花紅,進而煞地白了,雙眼暴睜額角發青……

受到猛烈拘束的鄧思文,手忙腳亂地調整安全帶,閉目反複呼吸幾次,待到額頭不青了,臉頰也不紅了,才語氣平和地重新開口道:“我隻是想問問你,你剛才究竟掛在哪個科目了?你非要說一堆和考試不相關的東西……”

“誰說我掛在科目上了?”林小桌轉動又硬又澀的方向盤,震得整台車亦左右搖晃,她看了一眼路側指示牌,沒好氣地說:“我沒有掛在任何科目上。剛進考場就壓黃線,被扣光了一百分,根本沒機會做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