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熹宗朱由校怎麼還做木工啊?”婉玫越聽越糊塗。
冷逸也知道此時還不適合混入皇宮,於是說道:“這個下山前我聽師傅也說過,熹宗朱由校是個“木匠天才”,喜歡刀鋸斧鑿油漆的工作,“朝夕營造”,“每營造得意,即膳飲可忘,寒暑罔覺”。他曾親自在庭院中造了一座小宮殿,形式仿乾清宮,高不過三四尺,卻曲折微妙,巧奪天工。而狗賊魏忠賢也正是把握好這一點,才慢慢將朝政大權攬過來,也就起了狼子野心!”
花蝴蝶所說的這些也都是從宮裏的錦衣衛和太監們混的很熟了,才獲悉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卻萬萬沒想到冷逸也會知道這些,說道:“少主,所言極是,真沒想到少主年紀輕輕卻知曉如此之多!朱由檢一向熟知魏忠賢的罪惡,同時東林黨人也紛紛上書彈劾,可沒想到自己玩物喪誌江山社稷岌岌可危之時才終於方醒,於是也暗地下詔書準備誅殺狗賊。”
“所以,狗賊想借此機會博一下!”冷逸終於明白了,原來狗賊已經按捺不住,準備忤逆朝野易主天下。
“正是,那狗賊想借助天壇祈福,顯出自己偽造的那個假玉璽,名正言順的坐上龍位,美其名曰順應天意!”
楚水寒一直站在那裏默默的聽著,未曾說過一句話,因為多年來江湖拚殺讓他漸漸忽視朝野政權的變革,一心隻要鏟除武林敗類從未想過輔佐朝政。
冷逸聽完後覺得此事非同一般,本來破軍門眾兄弟冒死取回的鎮國玉璽此刻全然毫無意義可言,於是說道:“花舵主,你即刻飛鴿傳書給馬護法,讓其帶上玉璽來京與我們會合再做商議,還有祈福定在那天?”
“這月十九,還有十天,好我馬上飛書馬護法!那少主您現在…….”
“我和楚兄先去皇宮捉拿金扇魔女,現將婉玫身上的毒解掉,然後我們再來一次魚目混珠徹底誅殺這個狗賊!”
說完拿起衣服穿在身上,冷逸回身看了看婉玫說道:“丫頭,在這裏好好等我們回來!”
“哥,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婉玫依舊沒有打消同行的念頭。
“丫頭,你也知道那狗賊都認得你我的模樣,萬一被他撞見,非但毒解不了恐怕安全脫離皇宮也很困難!”
“那你不怕那狗賊認出你來嗎?”婉玫問道。
“是啊,是有些難辦,這個時候如果靈兒在就好了,她的易容術出神入化!”
花蝴蝶聽後想了想來到梳妝台前拿起一根粗粗的眉筆,走到冷逸近前說道:“屬下也不懂易容術,但是還是給少主你們簡單做下改扮吧!”
拿起眉筆深深的描畫起冷逸的眼眉起來,本來劍眉俠氣的他瞬間成了一雙哭喪眉,喊來小女孩取來一個雞蛋,敲碎後留下蛋清在碗裏。
冷逸他們更加納悶花蝴蝶到底要幹什麼,隻見花蝴蝶拿起剪刀剪下一縷秀發,剪碎後灑在桌麵上。用手沾了些蛋清示意冷逸做下,然後把蛋清均勻的塗抹在冷逸雙鬢和下巴上,輕啟朱唇微微吹了吹蛋清,手指粘起桌上剪碎的秀發有序的貼在了雙鬢和下巴上,沒一會髯須滿麵。
再去看鏡子裏的冷逸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冷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花舵主的手藝也這般了得!”
如是這般花蝴蝶也對楚水寒進行了一番改扮,兩人心裏多少有了混入宮內更大的信心。“丫頭,花舵主,你們等我們的好消息!楚兄,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先走!”
“哥,你一定要安全回來,即便找不到那魔女你也一定要回來!”婉玫滿眼柔情的望著冷逸。
冷逸和楚水寒下的樓來,正好遇到龜奴在大廳裏指指點點安排著人打掃著,龜奴猛地看到兩名錦衣衛從樓上走下來,嚇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心中還納悶:“不對啊!昨晚的錦衣衛不是全部死翹翹了,怎麼還會從樓上下來這兩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