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之間冷逸還說出斷斷續續的話:“丫頭,哥會陪著你!冥瀧……….不要………….”
婉玫搞不懂他夢裏遇到了什麼會如此這般,隻好說道:“哥,這還是你送我的,我會一直留在身邊!”說完也緩緩的閉上眼睛睡去。
躺在遠處的冥瀧突然覺得心一陣陣的刺痛,撩起衣服發現原本淡下來的那條停滯不前毒線,毒線不但變得異常清晰起來,而且在緩緩的向著他心髒遊走著,他知道如果毒攻心即便有毒藥也無濟於事。
仔細算了下時辰,本來這個毒七日內就會發作,幸虧語涵為他暫時控製了毒勢的發作,現在算算已有十日,連續兩天沒有語涵的暫時控毒的藥劑,也難怪毒勢發作。
冥瀧心想事不宜遲,不如現在趁著他們熟睡悄悄偷走掌門令和虎符。於是輕輕的站起身,貓著腰來到馬兒前在冷逸的行囊袋裏摸索了半天,毫無收獲就確定物件肯定冷逸隨身攜帶。
轉而慢慢走向他們,輕輕的在冷逸耳邊喊了幾聲:“少主,少主!”眼見的二人毫無反應,就悄悄的探手撩起冷逸的衣襟,在他腰間摸了半天,又繼續扯開衣衫準備探手在懷裏找尋一番時。突然冷逸口中說了一句:“二弟,你幹嘛!”
嚇得冥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愣了愣之後聽到冷逸再也沒有反應,才知道他在做夢而已,唯恐再次行動驚醒冷逸,隻好作罷返回原地再想明晚借機再次將冷逸和婉玫兩人灌醉,那樣才有機會下手。
其實,冷逸根本沒喝醉,隻是想借機試探冥瀧,因為從冥瀧起身在馬背行囊那一刻開始,就豎著耳朵聽著一切聲響。
因為,他抱著語涵的時候,語涵在他的手心裏曾經比劃著寫到“小心冥瀧”四個字,也徹底讓冷逸相信了語涵所說的一切有關冥瀧的事情。
他也想過冥瀧之所以還跟隨著,目的就是為了掌門令和虎符,果不其然冥瀧中計,來到他身邊輕聲喊那幾句的時候,冷逸佯作不知但是等冥瀧伸進懷裏的時候,隻好故意睡夢間這樣喊了一句,將冥瀧嚇退。
冥瀧根本也沒想到的是,那次在牢裏冷逸緊緊抱著婉玫的時候,就已經將掌門令和虎符悄悄的塞到了婉玫的錦囊之中,因為那個錦囊婉玫始終是貼身之物,當然是在婉玫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辦妥的。
所以冷逸此刻根本不怕冥瀧來搜身,隻是借機試探他一下,終於還是讓冷逸看清了冥瀧的嘴臉。
冥瀧隻好強忍著劇痛睡去,而冷逸則時時注意著他,一夜很快過去。
清晨,冷逸側了側身,悄悄的將毯子蓋在婉玫身上起身又再次的做到崖邊。這時的冥瀧也已經醒來,感覺到全身刺痛,好似骨頭再被萬隻螞蟻啃噬一般。
忍著劇痛做起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打在地上,他抬眼看了看冷逸正坐在崖邊,就吃力的站起來朝著冷逸走過去。
冷逸也聽到冥瀧在朝他走來,回頭一看此時的冥瀧,臉頰泛綠滿臉是汗,而且手緊捂著胸口步履蹣跚的走過來。
冷逸迅速站起來走過去,問道:“二弟,你怎麼了啊!”
“少主,我………我可能毒發作了………”冥瀧此時隻好鋌而走險般的打定主意,等走到冷逸麵前時一下撲在冷逸懷裏。
冷逸眼見如此也覺得這一切並不是冥瀧裝出來的,於是扶住冥瀧說道:“是不是語涵給你的緩解毒發的解藥沒了?”
冥瀧吃力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卻閃出一種惡魔般的眼神,冷逸不經意的一瞥也注意到,心道:“他這是要幹什麼!”
沒等冷逸開口問話,隻見得冥瀧用力的拔出冷逸腰間的佩刀狠狠的架在了冷逸的脖頸上,甚至被劃出了一絲絲血痕。
冥瀧惡狠狠的說道:“少主,哼………憑什麼你就可以一呼百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趕緊把掌門令和虎符給我!”
“二弟,你這是幹什麼,莫不是瘋了!”此刻冷逸並未覺得很意外,料想他遲早會這樣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心下一想也明白了可能與他毒發有關。
冥瀧手裏狠狠的用了用力,血漸漸順著刀刃留了下來,大喊道:“快給我,不然我讓你人頭落地!”
這時的婉玫已然聽到他們的爭吵站起來跑了過來,看到冥瀧正拿刀架在冷逸的脖子上,很是詫異的吼道:“冥瀧哥,你要幹嘛?不能對哥這樣………”
“閉嘴,丫頭,憑什麼隻有他這樣叫你,我就不能了啊!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看看誰才是霸主!”冥瀧歇斯底裏般的吼叫著。
婉玫萬萬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三個人早上起來卻變成這樣,追問著:“冥瀧哥,你是不是瘋了,快鬆手,要不我會告訴義父的,怎麼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