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毒發顯露真本性 失足落入萬丈崖
三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紛紛上馬冷逸回身看了看那墓牌後揚塵而去,朝著羅布泊西南方向的同德鎮趕去準備與破軍門馬護法眾人會合。
走了幾個時辰後眼見得來到一陡峭山崖前,別無他路唯有翻越過後才能探明前方路況。冷逸分身下馬後說道:“我們先爬上山崖看看再說吧!”
婉玫冥瀧兩人也跳下馬,一起望山崖走去。冷逸從東勝衛出來後一路上話語甚少,好幾次婉玫主動上前搭話,他也隻是隨聲附和幾句,看到他這般婉玫明白他還在惦念剛剛失去的語涵,也就不便多說話。
天色已晚,三人也已爬到了山崖之上,找了一處僻靜的開闊之地坐下來。冷逸說道:“天已黑,隻好明早起來再找下山的路,今晚我們就在山頂上休息吧!”
冥瀧牽過三人的馬匹找了一個樹拴好,婉玫從馬背的行囊中取出水袋和幹糧,低頭一看裏麵還有一酒壺也順手拿了出來。
來到冷逸進前,將水壺和幹糧遞到冷逸麵前,冷逸看了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吃吧,但看到婉玫手中的酒壺就順勢拿了過來。
婉玫見狀也隻好又來到冥瀧麵前,把水壺和幹糧遞給了冥瀧,冥瀧說道:“丫頭,坐下我們一起吃點吧!少主現在真的是沒有心情吃的下去,就讓他自斟自飲解下愁悶吧!”
婉玫聽完滿是辛酸,她也在為語涵的失去傷心難過,但她始終覺得冷逸此刻並不完全和他們兩人的心情一樣,還有另外一份憂傷在其中,就對冥瀧說道:“冥瀧哥,以後呢你叫我婉玫吧,或者叫我三妹!我過去陪陪哥!“冥瀧沒想到和他一起長大的婉玫此刻和他變得如此生疏,他一直喊婉玫為丫頭,但此時婉玫卻叫他改口心裏很是糾結,極度氣憤的是冷逸也把和自己甚是親密婉玫的心給奪走,甚至聽到婉玫一直喊冷逸為哥,也明白兩人忠是心心相印。
婉玫回身輕輕的坐回到冷逸身邊,看著他滿是心事的舉著酒壺一口口的喝著,眼睛始終紅紅的而且一直望著東勝衛的方向看著,一言不發。
婉玫說不出任何話語隻好緊緊的將頭靠在冷逸的肩膀上,依偎在他身旁。許久過後,冥瀧吃飽了站起身走了過來說道:“少主,時候也不早了,明天我們還要趕路,不然都歇息吧!““哦!丫頭、二弟你們去休息吧!“說話之間冷逸擦了擦眼角始終未能滴下的淚,哽咽的說道:”不用管我,我去四下看看!“然後輕輕的扶起婉玫示意他們去休息吧,然後獨自走開了。
站在簌簌冷風拂麵的山崖之巔,冷逸隻覺得心好似被掏空一般,坐在崖邊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不一會耳聽得窸窣的腳步聲傳來,婉玫又再次的坐回到他身邊,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壺說道:“哥,不要這樣,如果語涵姐在天有靈的話,看到你現在這樣樣子也會傷心的!““丫頭,我明白,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瞬間就從你的世界裏消失了,心能不痛嗎?“婉玫聽完這句話眼淚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心裏默默的思量了一番後問道:“哥,如果那天中毒的是我,而不是語涵姐。我要離開了你也會這麼難過嗎?““不許你這麼說,什麼時候你都不能離開,我不會讓你從我的世界裏消失!“冷逸近似吼道喊著。
而婉玫聽到後並沒有生氣,反倒覺得很開心再次的把酒壺還給了冷逸,繼續說道:“語涵姐,今生永遠是我的救命恩人,命與情!”後麵三個字說的很低,冷逸並未聽到。
“丫頭,記得每年我們都要去語涵墳前拜祭一番,而且一定要讓伯母和語涵合葬在一起,這是她生前最後的一個心願!”冷逸端起酒壺猛灌了幾口。
婉玫聽完伸出手,挽住了冷逸的臂膀說道:“恩,等大典的事情過後,我就和哥再回東勝衛將伯母的屍骨取回來,葬在語涵姐那裏!”
而遠處的冥瀧聽得兩人一番話語之後,恨不得站起身跑上前將冷逸推入懸崖下。可此時,他想的是既然語涵一死,那他的解藥配製也無望,唯一的辦法隻有如何再度投靠魏忠賢,取得他的信任能盡早送他去東洋,讓宗神為其解毒。
前思後想過後,終於想到唯一的辦法就是再次鋌而走險從冷逸那裏將掌門令和虎符一並偷來,那樣魏忠賢肯定大悅,自己的解藥也會順理成章的解決。如此這般想過之後,就準備瞅準時機實施。
平日裏冷逸本來就不曾喝酒,即便那次在客棧和婉玫鬥酒也是借助內力將酒水排出。但這次真真切切的是喝悶酒,正所謂借酒澆愁愁更愁。酒壺空了,冷逸也已醉眼朦朧,眼見的身邊的女人仿佛是語涵,但定睛一看又是婉玫,兩個女人的身影輪番在眼前晃動。
冷逸攥起婉玫的雙手,一會喊著語涵,一會喊著丫頭,聽得婉玫心就好似被刀刺一般,隻好說道:“哥,你喝醉了,我扶你過去休息吧!”
說完攙起冷逸找了個幹鬆的地方躺了下去,從馬背行囊裏取出一毯子蓋在他身上,而她也側臥在冷逸身邊,借著月光看著酣睡的冷逸,時而皺眉,時而微笑,甚至嘴角出還流出口水,婉玫看到他這般憨態可掬的神態後,從懷裏取出一方帕輕輕的在他嘴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