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抬起一張椅子也坐在床邊,低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裏要幹什麼?“冷逸聽完後目不轉睛的望著鐵太醫,然後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道:“鐵太醫,真會說笑,我們當然是魏公的人,來這裏不是想勞煩鐵太醫您給解除痛患嗎?““哦?!是嗎,那這位姑娘也是嗎,錦衣衛現在也有女孩子嗎?!“鐵太醫依然是不急不緩的問道。
聽完這句話婉玫立馬拔出長劍架在鐵太醫的脖頸之上,壓低聲音吼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啊?你要敢說出去,休怪姑娘劍下不留情!“鐵太醫麵不改色輕輕的抬起手指推開長劍,笑著說道:“我要是想說出去的話,剛才就可以的啊,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兩人也覺得有些道理,冷逸連忙起身拱手問道:“那請問姑娘帶我們來此有何用意?““想知道為什麼,那就先告訴你們來這裏的用意再說!“冷逸常年在上山並沒接觸過任何的異性,而且師傅也從未對自己說過女人的事情,所以從內心對女人一直覺得不會有多歹毒的用心,所以也不會有太多的提防,但是在以後的江湖中也因為這個原因吃了很大的虧。
而且覺得鐵太醫如果想要揭穿害他們的話,剛才就已經被魏忠賢圍困,因此也就毫無隱瞞的全盤說出了兩人的身份。
鐵太醫聽完後,不由得眉頭一皺問道:“你真的是破軍門少主?“婉玫聽完不樂意的說道:“這個還能有假,哥,哦,不對,少主,你把掌門令給她看!“冷逸為了讓鐵太醫釋然,於是從腰間拿出那枚掌門令遞給了她,鐵太醫拿在手裏端詳了半天不斷的搖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如果你是少主,那……那個人到底是誰?““你說的誰?“婉玫問道。
鐵太醫把掌門令遞還給冷逸,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了,看來我想指望外人是不太可能的了!
冷逸不解但見鐵太醫不肯說出原由也就不再勉強,問道:“那,不知,姑娘能否告知你的芳名和身世給我們聽!“聽到這句話後,婉玫生氣的抬起手在冷逸腰間狠狠的掐了一下,“啊!疼死我了啊!幹嘛掐我!我又說錯什麼了啊!“婉玫憤憤的低聲道:“色性不改,這麼會功夫就和人家套近乎,我掐不死你!”
冷逸真的搞不懂他又做錯什麼惹到這個小蠻女,這時隻見鐵太醫笑出聲來趕忙手捂住嘴說道:“我叫鐵語涵,我父輩一直都是世代禦醫!”
“那,鐵奕鐵老前輩是?”冷逸口中所說的鐵奕雖是禦醫,但經常出遊給江湖人士醫治,一生始終堅持隻醫窮人,正義俠士,也不乏有惡人上門求治,即便擲出千金鐵奕眼皮都不抬一下任其自生自滅。而冷逸對鐵奕印象之所以那麼深的原因就是,當年他父親筋脈全斷後也曾找過鐵奕,無奈最佳時機錯過即便鐵奕拿出祖傳的續筋連脈丹,也並未治愈。
對此鐵奕回京後終日遍尋良方始終無法治好,但是冷逸從小就很感激。所以當聽到鐵語涵說出她的身世時,不由得想起了這件事。
“你認識家父,不過你的年紀不能夠和家父有什麼淵源?”鐵語涵也搞不懂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男人會認識她的父親。
冷逸聽完後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動的說道:“你是語涵姐,你可能不記得我,但是原來你和鐵老前輩一起給家父治病時,我見過你的!”
鐵語涵還是沒理出思緒,冷逸聽完也知道一時說不清楚於是拉著鐵語涵來到床邊坐下,準備將事情的原原本本一一道來。
而此時的婉玫見狀,雙眼中充滿了怒火,氣的咬碎銀牙攥緊拳頭想要撲上去海扁冷逸一頓,但還是忍住了惡狠狠的走過去扯開兩人的手說道:“要講故事,我也來聽聽!那麼快就能想到哄騙女孩子的花言巧語了啊!”
“你好無聊啊,我真的認得她,而且語涵一直被家父掛念!”冷逸說道。
“姐,你別聽他胡說,起開,坐過去!”婉玫推開冷逸,坐在了兩人的中間。很熟識的將手搭在語涵肩膀上,另外一直手纏住她的胳膊煞是親密。
“他如果真的是破軍門少主的話,是不可能騙我什麼啊!”
婉玫撅起小嘴說道:“他也就是徒有虛名了啊!”
冷逸被擠開後,清了清嗓子慢慢的將事情逐漸的梳理清楚。原來,那次鐵奕給他父親治病,被魏忠賢的爪牙獲悉讒言,魏忠賢就以勾結江湖惡勢力禍亂內廷的罪名將鐵奕關入大牢,破軍門得到這個消息後就連夜趕往京城準備營救鐵奕,無奈中了魏忠賢的圈套。
魏忠賢得知後,就更加肯定無法將鐵奕拉攏在身邊,因為之前他也曾試探性的想要指使鐵奕在皇帝的湯藥裏下毒,未能得逞才將鐵奕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及早鏟除,無奈鐵奕深受太後寵愛無從下手,正好接著鐵奕給破軍門老幫主看病的引子將其滅之。
再有破軍門的營救更加讓魏忠賢有了機會,不但把鐵奕毒害致死而且對他的家人全部趕盡殺絕,破軍門獲悉後繼續趕往鐵奕家中想趕在魏忠賢之前將其家人就出,可是等趕到的時候,鐵府無一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