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繼續說道:“所以呢,開始我叫眾兄弟先去羅布泊,我自己來東勝衛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減少人員傷亡,同時避免一些麻煩,盡快取得邀請帖。可誰想到你先走掉,我隻好跟著你來到這裏,天意所為本來按照正常腳力還要三天才能趕到,沒成想今天不但可以直入東勝衛,而且還發現了狗賊的一個巢穴所在!”
“那,這些我都清楚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假扮錦衣衛混入東勝衛,伺機獲取邀請帖!”婉玫也恍然大悟。
冷逸笑了笑說道:“終於明白了,小腦袋還是蠻靈光的嗎!”
“那是,你以為都像你個傻子一般。嗯?……….不對啊!”
“又怎麼了?”冷逸就怕她又要整出什麼事情來。
“假扮就假扮吧,反正你我也都換好衣服了,那還幹嘛弄髒我的臉?老實交代!”婉玫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
冷逸手扶額頭輕輕一拍,歎歎氣說道:“我還以為你真明白了,原來還是如此。好吧,告訴你吧,還不是因為丫頭您,國色天香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美讓誰看到也不會像是錦衣衛,如果不改扮下不很容易被人識別!”
“哦,那你不早說,本姑娘天生麗質難自棄,可歎世人作弄之,罷了,念在你是為了江山社稷之安危,暫時放你一馬,既往不咎了啊!”其實婉玫聽得出他話語間摻雜有調侃的語氣,但起碼也是變相的誇她的美貌,所以對被塗滿泥漿的事也不再那麼在意,甚至嘴角還露出一絲笑意,心裏多少美滋滋的。
“既然沒事了,那我們抓緊趕往東勝衛吧!”說完係了係腰間的令牌,知道這是進入東勝衛的通行證,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總比潛入來的輕鬆很多。
兩人沿著岸邊不一會就找到一個緊緊可以容得下一個人過去的峽穀缺口,先後走出來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個蜿蜒的城牆橫亙在群山之間,而城牆內猶如繁星點點的密布著很多的房屋和帳篷,外圍用高達三丈鐵籬笆圈護著,任你輕功有多了得,想要翻越這鐵籬笆也非是容易之事,而且冷逸還注意到鐵籬笆的周圍都埋有陷阱,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
此刻兩人儼然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優哉遊哉的並肩來到了塔樓前,眼見一個執弓箭的錦衣衛站在上麵,而高高升起的吊橋如果沒有他的控製是不可能放下的,吊橋外寬有一丈的護城河,縱有水上漂草上飛想要飛渡也很難。
“泡了泡,舒服多了,兄弟還沒開飯吧?”冷逸啞著嗓子對著塔樓上的錦衣衛喊道。
“洗完了三哥,怎麼嗓子這樣了啊?”上麵的錦衣衛手搭涼棚的仔細的看著下麵的冷逸兩人。
冷逸微微的低下頭,惡狠狠的回答道:“別提了,還不是老五,非要摸魚烤來吃,心急被魚刺卡到喉嚨了啊!”
“哦,不要緊吧,抓緊找鐵太醫看看有沒有良方吧!”說完就扳動塔樓上的機關,隻見吊橋緩緩的落下。
“謝了兄弟,一會我去看看!”冷逸拍了拍婉玫示意抓緊一起過橋。
吊橋落下,兩人快速走了進去,吊橋繼而又被拉起。
兩人低頭緩緩的走著,並沒有抬起頭四下張望唯恐引起別人懷疑,但還是用眼角的餘光仔細的辨別著方位。
突然見到前方一幫錦衣衛開道,後麵有八人大轎抬著一人緩緩的走來。冷逸定睛一看上麵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宦官魏忠賢。
婉玫也已然看到,終於按捺不住挺身想要飛撲過去直接手刃魏忠賢,幸有冷逸及時攔下。兩人隻好迅速站立在路旁,單膝跪拜,口中高聲喊道:“九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行人緩緩的護衛著魏忠賢正要從冷逸兩人身邊經過後,突然見看到魏忠賢緩緩抬起右手臂,眾人心領神會,轎夫輕輕的將八抬大轎放在地上,隻見帶頭錦衣衛統領急匆匆的跑到轎前跪拜著問道:“主公,不知您停轎所為何事?!”
“嗯……還用我說嘛,還不是路邊那個小崽子,灑家剛剛瞅了一眼,這小模樣可比宮裏的那些小公公們強多了啊!”魏忠賢伸出一個蘭花指,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婉玫說道。
統領心領神會立馬拱手起身後,來到婉玫身前大聲喝斥道:“還不速速上前給主公請安!怎麼這點眼力都沒有,你在東廠幾號?”
冷逸和婉玫兩人此刻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繼續埋頭跪拜。統領眼見不答話氣的抬手想要給婉玫兩個耳光。
“怎麼著,灑家許久沒中意過了,誠心想讓灑家生氣是吧,你個兔崽子叫你帶個人過來,有那麼麻煩嗎,難不成你要灑家過去不成?!”魏忠賢有些生氣的說道。
統領聽完嚇得趕忙回身跪在地上說道:“主公恕罪,主公恕罪!”
“掌嘴!”統領聽到魏忠賢並未如以往心有不悅動輒殺人念頭並未有,於是自己狠狠的抬起雙手在臉頰上清脆響亮的打起自己耳光來。
“小崽子,別害怕,起來說話!來,到灑家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