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衫的他,仿若當年的謫仙一般,隻是眼中深深的傷痛,又是將清淺脆弱的心刺傷。
女英縮在李煜的懷裏,耀武揚威般地望著清淺,可清淺的眼中卻隻有從嘉,女英的動作顯然是有些自討沒趣。
李煜卻是推開了懷中的女英,似乎有話想和清淺說,但千言萬語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清淺緊了緊拳頭,卻是拉著顏玨快步離開。
她雖是無法接受趙匡胤的真心,但是她的心卻是住了他。她是那樣不堪的女人,還是不要汙了從嘉這樣謫仙一般的人兒。
顏玨搖了搖頭,卻是看到女英的眼中有一抹濃烈的恨!
她恨她,為什麼可以這樣占據著從嘉的心,更恨她,為什麼讓自己成了她的影子!
…………
顏玨帶著清淺進了晚宴,找了個並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這位置雖不起眼,但清淺還沒有抬頭,便是感覺到有兩道目光望向自己,一道是端坐於主座位上的趙匡胤,另一道卻是坐在斜對麵的李煜。
那樣的兩道目光,讓清淺覺得渾身都是不舒服,仿佛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可她自己卻是沒有半點辦法。
隻得裝著喝水,逃過這樣的兩道目光。
趙匡胤收回了那道目光,也是長長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和清淺之間卻是拉開了距離,仿佛是隔著鴻溝一般,明明可以看見彼此,卻是走不近。
晚宴開始,依舊是那些歌舞,排得也許精彩,可是清淺卻是看不下去。同樣看不下去的,還有趙匡胤,那舞姬們曼妙的舞姿,隻會讓他想起多年之前清淺在南唐的一舞驚鴻,那時的她,便是早就住進了自己的心裏。
“停。”趙匡胤終是沒了興致,招了招手,讓那群舞姬退了下去。
一時全場寂靜,大臣們也是誠惶誠恐,不知道這皇上又要鬧什麼花樣?
“啟奏皇上,臣聽聞違命侯擅長詞作,可否讓他填詞一首,聊表歡慶。”聽得這一聲,清淺便是猛然抬頭,隻見一位五旬左右的官員如此說到。
聽到他提及自己的名字,李煜也是皺了皺眉,可此刻他真沒有填詞的興致。更何況他雖是亡國之君,但骨子裏還是有著一份高貴,這樣嘩眾取寵般的詞,你讓他如何吟得出。
“請皇上恕罪,罪臣不能。”李煜起身,回絕了這個提議。
大殿一時便是靜了下來,知曉趙匡胤脾氣的官員都是猜到,怕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