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是查不到肖姑娘的來曆,似乎是憑空出現的。”
“仔細找了麼?”
“是的,而且有村民看見肖姑娘是那日和主子分開後被李娘認成女兒李夢雲強行拉回去的,後來兩人認了母女。”
“嗯,下次把李夢生的詳細資料拿也給我,退下吧。”秦攸靠在太妃椅上閉上了眼。
“是。”黑衣人身影一轉,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既然隻是半路認的母子,他也不必如此擔心,不過兩月的感情,總不至於到撕心裂肺的地步。
如果早知自己會戀上她,那日他也不會丟下她了。
每天早睡早起的日子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對於肖淺這種夜貓子更是難以忍受,可這裏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娛樂的,她來這裏三個月了,三個月了啊!
讓一個手機黨三個月不碰手機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她想回家,想回家。
“秦攸…”她哀號著呼喚秦攸。
“怎麼了?”秦攸一和她說話就會眯著眼睛淺笑。
“好無聊…”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就是覺得無聊。
“去逛逛街買買東西麼?”秦攸很狗腿地遞上去一把銀子。
“不去…好沒勁…”肖淺看了一眼秦攸手裏的銀子,眼角動了兩下,伸手把銀子拿過來揣進懷裏。
秦攸對於她耍賴的行為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去城外踏青呢?”秦攸又出了個主意。
“沒意思啊,草都被我們踏平了,沒意思…沒意思!”
小淺已經接近咆哮了。心情抑鬱中。
“嗬嗬…小淺想去哪裏呢。”秦攸仍是嗬嗬嗬地問她。
“不知道,你幫我想,然後我把你想的地方否決掉,然後你再想。”秦攸無奈,卻是縱容小淺的任性和蠻不講理(啊喂!),隻好把自己知道的地方統統報了出來。
無奈肖淺否決地上癮了,沒有一個地方是她所滿意的。
“你想要去什麼樣的地方?譬如:安靜的?熱鬧的?還是寺廟之類?”秦攸問。
“不知道啊,就是覺得無聊提不起興致…”肖淺也很失望。
“要不我們來做些不無聊且能提得起興致的事?”秦攸陰惻惻道。
“額,幹嘛。”這句話聽著很讓人誤會的。
“我帶你去賭場見識見識。”秦攸正經答道。
果然,她邪惡了,心裏暗暗唾棄自己,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有這麼不純潔的想法!
肖淺對於賭場的記憶始終停留在電視劇與小說階段,內容一般都是一個賭鬼借錢負債,被人追債追的各種逃離。
在這裏雖有大大小小買大買小的吆喝聲,卻沒有黑莊和人托之類,當然,也許隻是沒有看到。
“看見那個書生了麼?”秦攸指著中央賭桌前的一個賭徒,身穿錦衣,腳踏錦鞋,腰上還環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幾縷頭發垂在額邊,已經濕了大半。
“看到了,長的不錯,校草級別。”肖淺在學校養成的職業病又犯了,忍不住又看了幾眼。
秦攸卻不給麵子地咯咯笑起來,“小草是個什麼級別?不謙虛地問一句,我是什麼級別?”
眼光流轉,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肖淺,眼裏的笑意一覽無遺。
“嗯…”不喜當著本人的麵評論他的長相,肖淺很快扯開了話題,隻是扯得太過明顯,
“你剛剛問我有沒有看到他是想說什麼?”
“他是前任葉左相的孫子,高官厚祿,十年前告老還鄉,對這個孫子極為疼愛
,隻可惜葉家孫子不爭氣,終日埋身於賭場,所幸家底豐厚,足夠他如此揮霍一生,此人運氣極好,走在路上能拾到錢袋,隨手挖個坑可能就藏著古董,卻是逢賭必輸,逢輸必賭。”秦攸慢悠悠地敘述這長長的獨白。
“那他為什麼還要賭啊?”
逢賭必輸,逢輸必賭,這樣又是何必呢,倒不如靠著上好的運氣去做別的事。
“嗬嗬…這事說起來也挺荒誕的,把你手裏的糖葫蘆給我咬一口就告訴你。”
……敢情您老人家也是吃貨一枚?
肖淺迅速把自己咬了一半的山楂吞掉,剩下一個遞給秦攸,
“快吃,接著講~”肖淺就這麼望著秦攸吃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