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外表來看還是很正統的，絲毫沒有電視劇裏看到的那樣一堆女人站在門口招客……哦，忘了，現在是白天，她們休息。
休息歸休息，總有一部分晚上沒接到客的，白天在大廳侯著，等著客來。
肖淺和水玉就是在眾人炯炯的眼光下走進來的。
老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將兩人打量一遍，不像是來鬧事的，不像是來賣身的，更不可能是來嫖娼…
“敢問，二位姑娘有何貴幹？”老鴇估計也就三十來歲，徐娘半老，別有一番風韻。
“那個…我們來找人。”老鴇點點頭，估計是哪家的姑娘被賣了來，讓家裏人給找著了，前來索人。
拿著的扇子扇了扇，示意姑娘們去叫護院，以防有人鬧事。
“不知姑娘找誰？我們這可都是心甘情願被賣進來的姑娘。”
老鴇的麵上坦坦蕩蕩，心裏卻有些發虛，最近館裏多了幾個姑娘，估計是錢管家用不正當的手段弄來的，一開始姑娘們還有些反抗，有的甚至柱子都撞了好幾回，本想這種事還是不沾的好，但是看到有幾個肯服從的姑娘生意還不錯，也就默許了。
“這裏的可都是娼家姑娘，不知姑娘找誰？”老鴇並不像想像中的滿臉脂粉，見錢眼開，客客氣氣的問話反而讓肖淺不好意思說明來意，可，還是得說的。
“有個叫碧玉的麼？喜歡穿綠色衣服。”老鴇迅速在腦子裏搜索一遍館裏所有人的名字，除了幾個寧死不從的丫頭，沒有人叫碧玉，難不成，碧玉是她們中的一個？
怪不得，怎麼勸也不肯接客，原來是有背景的。
“有倒是有，不過，館裏姑娘甚多，叫碧玉的有好幾個，穿綠色衣裳的卻沒有一個，不知有沒有你們要的人，媽媽我是沒有能力將她們弄過來，你們還是自己去尋吧。”
這是不是緩兵之計？趁她們去尋的時候將人挪走？肖淺感覺這老鴇太陰險。
水玉則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還是請媽媽帶我們去吧。”
老鴇微勾的嘴裏張大了弧度，笑眯眯的把錢收進懷裏，“跟我來吧，那些丫頭可倔得很。”
肖淺這才明白，老鴇要的是錢啊。她把問題複雜化了。
紅袖前館繁華，後館卻極為尋常，幾個未成年的小丫頭在打水劈柴，走到一間柴房前，老鴇拿出鑰匙打開了鎖，一股子黴味撲麵而來。
看到滿地潮濕的稻草，不隻是黴味，還有些茅房的味道，這是簡直就是虐 待，水玉再一次紅了眼眶。
“碧玉…”水玉哽咽著喊碧玉的名字，牆角幾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沒有反應，甚至都沒有看她們一眼。
“碧玉…”
“碧玉你應一聲啊…”
“我是水玉，我來了…”
“我來帶你回去了…”
一覽無疑的屋子幾乎不用走動，就能看到各個地方的情況，水玉噙著淚看向小淺，“怎麼辦，水玉不在這裏…一定是…一定是…”她蹲下身，痛苦的說，“…遇害了…”說完嚶嚶地哭出聲。
老鴇看了一眼水玉，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