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楓與蕭逸之回到駙馬府,昊楓讓陳管家把府上所有丫頭,仆人都叫來,連懷玉和羽柔也被喚出,一整家子百多口人聚在正堂。
昊楓沉肅道:“駙馬府中有各種各樣的規矩,有一則規矩我要你們所有人都要牢牢記住:沒有人可以傷害我昭武昊楓的王兒。如今王兒就在少夫人腹中,絕不可有半分差池。”
昊楓冷銳的目光掃向懷玉和她身旁的銀玲,冷寒道:“銀玲,你昨日要少夫人與我王兒跪在你麵前來讓你掌嘴,對嗎?”
銀玲大驚,急步走到昊楓麵前跪下,哆嗦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昊楓冷若冰霜地看了看懷玉:“公主說少夫人壞了規矩,那少夫人就是壞了規矩,少夫人是該罰。但我王兒沒壞了規矩,就算是壞了,也是由我來說罰或是不罰,你這個丫頭竟敢私自動手。”
銀玲驚恐得無言以對,隻是一味的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昊楓狠狠道:“你的確該死!”
銀玲嚇得魂不附體,忙向公主跪去:“公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懷玉站起向昊楓行禮:“銀玲是代臣妾行罰。臣妾並不是想罰王兒,隻是想讓羽柔妹妹知道規矩。銀玲是臣妾貼身丫頭,跟了臣妾十年,請駙馬爺看在臣妾的份上,饒了銀玲吧。”
“既然公主求請,我就饒了她死罪。你站起來,把你掌少夫人嘴的手拿出來,放在案上。”
銀玲站起來,顫抖地走向案幾,把右手放案幾上。昊楓從腰間拔出龍紋匕首,把銀玲的手壓住,匕首狠狠砍下,銀玲的小指瞬間斷開。
昊楓大喝一聲“住口”,銀玲巨痛的嘶吼和堂中人的驚呼戛然而止。堂下鴉雀無聲,銀玲握住鮮血直流的手指,麵容扭曲,但大氣也不敢喘。
“銀玲死罪免了,活罪難逃。下次誰敢傷我王兒,被砍的就是腦袋。這就是我府中的規矩。”說完冷眼掃向花容失色的懷玉:“公主,如此膽大妄為的丫頭不配再服侍你。陳管家,把銀玲趕出駙馬府。”
陳管家應聲命仆人把銀玲拉下去。
昊楓從懷中拿出一塊繡上牡丹圖的錦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把匕首放回,再把錦帕往地上一扔:“大家都退下。我與少莊主有要事商談,把晚膳拿進書房。”
蕭逸之微笑地跟著昊楓走向書房:“好一手敲山震虎。”
昊楓淡然道:“是時候讓不懂規矩的人知道我的脾性。”
懷玉呆呆地看著地上帶血的錦帕。她親手為他繡的牡丹錦帕,他竟棄之如敝屣。
“備馬車,我要入宮。”懷玉怒叫。
羽柔掠見懷玉憤恨得要把她吞掉的目光,心中隻有一片無力的惘然。
去到羽柔房中,昊楓看見她惶惑的臉,柔語道:“嚇到你了。”
羽柔垂首低語:“銀玲隻是打了妾身幾下,夫君卻砍下她的手指,把她趕出府。妾身,妾身心有不安。”
昊楓把她擁入懷中:“隻有這樣才能震住懷玉。若不然她隻會對你越來越過分。”
羽柔淒然道:“夫君如此護住妾身,公主恐怕……夫君出征在即,不如,不如讓妾身和小翠搬出府外。一來妾身可靜心養胎,二來也不會再惹怒公主,。”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龜茲。我大軍出征之日,二弟已安排好馬車送你去長安太傅府。你在那安心養胎,見識一下我妹子的胡鬧,也可以去看看家人。”
羽柔喜出望外地流下淚水:“妾身在長安靜候夫君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