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婉握著門把的手指一點一點顫動著,由於抓的太緊,指骨都凸顯出來,皮膚發白,任誰一眼看過去都能看出她的緊張。
然而楚涼現在還憤怒得不能自己,哪兒來功夫關注她的情況。
當即嘲諷道:“是後悔了?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別一會兒又大喊大叫說我要強迫你,反複無常的女人我見多了,也不多你這麼一個。”
說完,操控著輪椅,朝俞小婉靠近。
俞小婉緊緊靠著牆,條件反射想為自己辯解,可是,話剛到嘴邊,身體的異樣感一下子達到頂峰,四肢都變得酸軟無力,恨不得找個東西依靠。
而此刻,楚涼越逼越近。
俞小婉想逃,腳下卻一個踉蹌,軟倒在地。
眼見著去而複返的人摔倒,楚涼心裏“咯噔”一聲,麵色微變,趕緊操縱輪椅上前查看。
本以為這女人是在對他玩兒欲擒故縱的戲碼,現在主動回到他的房間,是想和他繼續之前未完的事情。
可是現在
到這時,楚涼終於意識到問題不對,依照俞小婉的性子,好不容易逃了,怎麼會還想著回來,而她剛才明顯是想撬門離開的動作也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中。
誰把門鎖了?
俞小婉這個樣子
楚涼皺了皺眉,心裏掙紮了一番,終於還是彎下腰輕輕將人抱進懷裏。
俞小婉的腦子已經有些不清醒,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知道楚涼對她有著什麼樣的企圖,卻根本不能思考解決的辦法。
她身體很難受,心裏也好不到哪兒去,從內心深處傳來的渴望仿佛在鞭撻著她的一直引以為豪的鎮靜。
在那強烈的雄性荷爾蒙逼近時,她知道她已經堅守不下去了。
卻依舊推搡著楚涼,嘴裏冒出一句句宛若呻吟的怒罵:“滾開,別碰我,楚涼你走啊,滾啊你——別碰我!”
楚涼卻仿佛沒聽見。
俞小婉心裏的絕望放大開來。
她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麼,為什麼楚涼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
“楚涼,我恨你,你滾啊,滾啊——”
如果真的對她念念不舍,當年又為什麼要狠心地拋棄她,還斬草除根弄掉孩子。
如今,又為了得到她而用盡一切的手段,連這種下三濫的藥物逼迫也做出來了,嗬,自詡充滿仁義道德的楚總裁,就是這樣的高風亮節!
楚涼握緊俞小婉四處亂揮的雙手,拔高聲音道:“閉嘴,叫成這樣,你想讓別人聽見?”
雖然總統套房的隔音效果不錯,可是也架不住她這樣的大喊大叫。
俞小婉瞪大了雙眼,還以為楚涼終於要露出黃鼠狼的嘴臉,當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前一推,掙脫開來,恨恨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楚涼你這個混蛋,你做夢!”
說完,直接往旁邊的牆上撞去。
楚涼大驚,一下子從輪椅裏掙出去,抱著俞小婉就地滾了一圈,怒道:“你幹什麼?!”
俞小婉早已經淚流滿麵,一字一頓地告訴他,“我寧願撞暈過去,也不要你得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