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微微一怔,根本想不到皇帝竟在這時問這種問題,隨口敷衍道:“陛下名諱草民不敢過問。”看了看場中趨於危機的勢態,他又催促道:“還請陛下回宮!”
“急什麼,這不是有秦巒和你在嘛。”皇帝左手托臂,竟是一副觀賞的態度,輕哼了聲也不看秦崢悠悠說道:“朕姓莫,字卿華,你可給朕記好了!”
秦崢幾乎就想拿劍架著這位不著調的皇帝脖子,押著他走了,對於皇帝叫什麼名字他是半點興趣也無,沉聲說道:“君子不立危牆,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
皇帝被他牛一樣的脾氣激怒,麵上沉了下來,看著秦崢冷冷說道:“你最好祈禱秦巒能將今日之事查清楚,不然朕定要治他失職之罪。”
秦崢心裏的火蹭得就竄了起來,就衝皇帝之前那莫名的作為,以及對方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此事若是與皇帝無關,秦崢說什麼也不信,啟朝如此強大的實力,怎麼可能讓這麼多人潛進禦花園還無知無覺?京城城防宮中禁衛都是吃幹飯的不成?不過若是有這天下權勢最盛之人暗中幫忙掩蓋,就是有十個秦巒也沒辦法未卜先知。
況且秦巒不過禁軍副統,出了這樣的事怎麼也應該是那本因在場卻不知為何不見蹤影的禁軍統領羅晟頂在前頭,如今皇帝竟然這麼兒戲的就將此事丟在秦巒頭上,怎麼讓秦崢不又驚又怒?
看著秦崢噴火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皇帝竟然滿意的笑了出聲,這時原本得了皇帝旨意已經護著太後離開的大太監德福帶著個小太監連滾帶爬的趕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陛下陛下喲,您怎麼還在這兒,奴婢轉了一圈沒見您身影,到處尋您,總算是給奴婢尋著了。”
皇帝此時竟然還有臉笑道:“德福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秦副統領是怎麼英勇殺敵……”話未說完,身後侍衛手中橫刀突然斜斜往他頸脖砍去,寒氣激得他的汗毛根根直豎,就在這危機時刻還是秦崢,攔下那驚天一刀,刀劍相接的那一刻,秦崢胸口一悶竟是受了點內傷,對方的功力不比他弱,不過想來也是,從旁邊另一個由目瞪口呆到悲憤異常的侍衛來看,這人混進禁軍的時間絕不會短,被隱藏得這麼深的殺手鐧,若不是對自己的武力十分自信,又事先知曉他無憂穀之人在此,怎麼敢出手。
那被騙的侍衛怒氣衝衝,連忙大叫一聲“護駕”,然後就撲了過來,與秦崢前後夾擊,能入選宮中帶刀侍衛,武功定然不差,此時帶著怒火出手,又有秦崢在一旁時不時角度刁鑽的往他身上刺上一劍。
那刺客見剛才全力一擊沒有奏效,又見秦崢武功比想象中高的多,早就萌生退意,隻是被秦崢倆人牽製,秦巒又從那邊分了倆人過來,如此,這刺客武功再高也被團團圍住脫困不得。
隻是皇帝這邊是保住了,高台那邊的依然不容樂觀,幸好□□這種武器不好掩藏,那人隻射了三箭便用光了箭羽,隻是近距離強弩幾乎是防不可防,除了射向秦巒的那一箭被他舞得水泄不通的刀光擋住,其他兩名侍衛腿上手上都中了箭,那兩個侍衛也硬氣,傷了手的就將刀換到左手,傷了腿的更是直接咬著牙,飛身抱住那個刺客首領,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那人,刺客受傷痛叫之下抬起巨掌就這麼拍上那侍衛的頭顱,秦巒被其他刺客困住,隻能眼睜睜看著下屬以生命製造的時機就這麼浪費,他狂怒一聲,膝蓋微微彎曲蓄力,腳尖在地上一擰,肩膀發力,狠狠地撞開了困住他的刺客,鐵錘一般的砸向那個高大的刺客首領,那馬臉首領身上已多處受傷,見血之後他更是悍勇,秦巒的同僚們沒一個攔的住他,見秦巒以泰山壓頂之勢淩空襲來,他一掌拍向身旁的一個年輕侍衛,直將他震的五髒俱碎,然後改拍為抓,輕輕鬆鬆就將那侍衛屍體提了起來,迎向秦巒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