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紙上落定約白首
“是啊！你爽快點，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吃虧！”姚半夏繼續道，“皇族最重要的就是子嗣，不過早晨混亂間，我摸過你的脈。現在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不僅是先天不足，胎中帶毒，而且還被人下了慢性毒！”
看沐豫章靜靜坐著不說話，臉上卻不再掛著那虛偽的微笑，姚半夏就知道自己說對了。“雖然這兩種毒相克相鬥，暫時還沒危及性命，可是想要傳宗接代可就困難咯！”
“夏夏有辦法解毒？”
“那是自然，否則我幹嘛跟你說這麼多！一年時間雖然緊張，但是也足夠給你解毒，順便把你的身體養好。底子好了，我再幫你找個靠譜好生養的王妃，保證你三年抱倆，兒孫滿堂！”姚半夏覺得自己這麼努力，不僅答應保護他，就連他延續血脈的大事都給解決了，隨便應承她幾個條件，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怨言了吧。她可是連退貨之後的換貨之類售貨服務都做足了，多麼敬業啊，人家保修通常也才一年呢。
“那麼我也來看看你的要求吧，這樣才公平。”沐豫章口氣一變，拿起放在桌麵上的條款仔細閱讀。
“為了讓你理解的效率更高，我一條條說明吧！有異議你就提出來，大家商量！”雖然不太希望修改上麵的東西，不過民主的姿態還是得做一做。“我比較厚道，首先寫的是我要盡的責任！總之就是保護你的人身安全，負責你的身體健康，配合你在大家做戲裝恩愛也沒問題。如果你有需要，我還可以幫你安裝一些機關暗器，不過材料人工得另外算！”
“尚算合理。”沐豫章耳朵聽著，眼睛也逐條確認，可是越看越覺得辛苦，最後放下紙，頭疼的捏捏鼻梁。“還好有夏夏解釋，否則我實在很難看得懂這龍飛鳳舞的字體。”
“我是學醫的嘛！大夫開藥方，都是這麼寫的，越看不出越好！這是名醫的標誌！”姚半夏振振有詞，“草書，見過沒！”
“倒也的確很潦草。古有張旭《肚痛》帖，今日有幸見到你的‘眼痛’協議，倒也長了見識。”半看半猜之下，也能將大半的字對號入座的猜出來，隻是單看這幅字，他就知道姚半夏是個隨意到骨子裏的人。
“說完我的，接下來說說有關我們的條款！”姚半夏懶得跟他爭辯，反正現在練字也來不及，“除了剛才說的分房變分床，你還必須保證，除了有必要演戲之外，你不能跟我有過多的肢體接觸！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不能過多的幹涉我的自由，用那些無聊又討厭的規矩約束我，更不能限製我的交友自由。如果在一年之內我遇到稱心的人，你不能阻止我們來往，而且在一年期滿之後你必須給我休書，讓我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當然，以上條款，對我也是同樣適用。”
沐豫章笑了，“夏夏，如果我的王妃跟人紅杏出牆，我還要坦然的接受綠雲蓋頂嗎？”
“我會把握分寸的！不會讓王爺您蒙羞行了吧！”姚半夏自認也是很傳統的，他到底想哪裏去了。“我隻是給你打工個一年而已，得提前找好下家不行啊！二婚的話，行情會差很多的，總不能讓我的緣分白白錯失了。難道我孤獨終老，你會負責給我養老啊！”
“那麼此條就加上，與其他男子交往需要在我的許可之下，且不得在旁人麵前有任何逾矩的言行。”雖然是歪理，可是沐豫章聽來卻又有一定的道理，也就這麼鬆了口。
“放心！我還怕被人舉報了浸豬籠呢！”姚半夏再次得逞，開心的繼續道，“再看下一條！你雇傭家丁都有餉銀，沒道理我沒有啊！當然，我當王妃期間所有的吃住用度，你是要全包的，除此之外我逛街、外食、血拚的時候要有人跟在我後麵付錢，每月再給點零花就好，我要求不高。”
“你身為王妃，這方麵自是不必擔心。”錢能解決的問題，沐豫章自覺不是問題。
“夠爽快！嗯，還有就是……我比較容易衝動，偶爾如果惹點小麻煩，你就用自己的職權，幫我擺平了它吧！”
“什麼樣的麻煩？”沐豫章淡笑問道。
“我隻是說如果而已！我在外麵玩了三年，幹了些什麼，你這個王爺耳目眾多，沒理由不知道的吧。”以前三天一小禍，五天一大禍，還能用易容術和輕功開溜，當了王妃目標可就明顯了，也不能見勢不對就打包開溜。
“最好克製一下。”沐豫章笑開了，可是有點勉強。
“行了，你手上沒實權，我也不想你為難。那麼至少在王府內，我要自由！”姚半夏握著毛筆，指著沐豫章，“我先聲明，溫柔淑女，賢良淑德這種形容詞，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形容我的字典裏麵，所以你想要個三從四德的好王妃，麻煩出門直走再右轉，出穀的大路很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