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滕於泰可是寒夷的肱骨大臣,幫助寒夷國開疆辟土功勞很大,可是聽說不過四五十歲的年紀啊!”對粟奇的話,許靖齊也存了懷疑。
“你們是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寒夷國與咱們瀾月人的習慣不同。他們那裏,少年自及笄起就有留髯的習慣,當然也有些行商的人,怕被人視為異族不留過長胡須的。所以你在寒夷的大街上,隨便叫住個大胡子,都還以為他是個中年人呢!”
“那剛剛那個滕衝宵的,到底多大年紀?”
“保準你們吃驚到不行!”粟奇笑道:“他其實隻有二十五歲!不像吧?”
鍾魅、司鳴、許靖齊都臉現驚異之色。
“哎呀,咱們要是剛剛早點進來就好了,你告訴爺,他是誰,就可以抓了他當人質,要挾寒夷國,那樣咱們就可以不戰而勝了!”鍾魅天真的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
“人都走了,現在說那些也沒用!”許靖齊坐下喝了口茶。
“爺,他來到底什麼事?”粟奇問道。
“約我今夜亥時與他們大將軍相見!”
“你答應了?”
“嗯!”總不能讓人一眼看扁吧!
“我看肯定不是圈套就是陷阱!”鍾魅一拳捶在手上。
“您看,連鍾魅這沒打過仗的人都明白這點,爺,您怎麼能答應呢?”粟奇急道:“說不定,他們等的就是這個呢!”
“我也認為不應該去!”司鳴道:“不如,先安排人埋伏在那兒。倘若有什麼不測也好接應!”
鍾魅和粟奇紛紛點頭稱是。
“雖然說兵不厭詐,可既然應下了,我就會去,隻是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那邊的人,明白嗎?”
“爺打算怎麼辦?”
許靖齊打個手勢,三人聚攏了來,才悄悄說出自己的計劃。
夜幕拉上了它沉重的麵紗,瀾月大軍內外均點燃了火把照亮。亥時許,幾個黑影自瀾月大營內飛掠而出,直奔營外的土丘而去,不多時即隱在土丘上的樹影後不見了。
“爺,再有三裏便是那草亭了。”司鳴在暗夜中慢慢調勻了呼吸。
“好,你們幾個就在此候著,靠得太近了,容易被人察覺。有意外情況,我發信號,你們再來。未見我的信號,不準輕舉妄動,若違此令者,軍法處置!”說完,許靖齊自灌木叢中疾步飛身而出。
“是!”暗夜中幾人應聲後,蟄伏不動。
草亭內,一人一火把,再無他物。
尚有數百步遠,許靖齊放慢了速度,調勻了呼吸,邊向草亭邁進,邊靜察著周遭動靜!
“啪啪!”草亭內的人擊掌笑道:“瀾月國的大將軍果然好膽量!”
許靖齊走入涼亭內才看清,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的特使滕衝宵。
“你?你騙我!”
“哎?別這麼激動嘛!說實話,我的確不是寒夷大將軍,可我若不冒用了他的名義,你肯來嗎?”滕衝宵笑道。“放心,周圍十裏之內,絕無我寒夷國的伏兵,現在可以坐下來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