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有誰能想到在這寒冷的冬夜還會有人出來?烈烈寒風,更添冷意,幾個黑衣金麵的人影卻在一個個屋頂上躥房越脊,迅速輾轉騰挪消失在夜色中。
許靖齊跟了阮墨隱身在事先探好的一棟小樓的二層窗口處,剛剛的黑衣人此時隻剩了他們兩個。許靖齊摘下麵具,望了望樓下緊鄰的一條街道。“你們的消息準確嗎?”
“嗯!”阮墨也摘下麵具,他定了定氣息才繼續說:“這條線咱們的人跟了有個把月了,他可是城郊這邊的惡霸,手上有好幾條人命呢,按照之前分析的女鬼的性格,她應該是嫉惡如仇,想替天行道的那種,我們本來設定了近十條線的,可前兩天咱們的人說有看到可疑的人在周圍打聽過他。再有,這人沒別的嗜好,偏偏喜歡嫖妓,今天剛好是個動手的好機會,他一會兒就會從妓院出來從這條街上經過。天黑路滑,又易隱藏,任誰也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的。”
“那就等等看吧!”
話音剛落,便見著一隊人打著燈籠拐進了街口。為首那人邊七歪八扭的跟著打燈籠人的步子,還邊哼著小曲兒。不過他身後還跟著四五個保鏢的樣子。他走了兩步停下打了個酒嗝說:“你......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啊!如......如果見著了女鬼就給我打!老子為了躲她都一個月沒聞著過美人兒的香味兒了,今天總算是過了回癮!”他笑著走兩步又停下來說:“回去誰也不許跟我老婆提這事兒!聽......聽著沒?”
未待後麵的五六個人答話,眼前就驚現了他口中的女鬼。那五人一見哪還管那個,燈籠也扔了,嚇得撒腿就跑。
人都說酒壯人膽,這話還真是不假。這人看著眼前真出現了女鬼,反倒不怕了。他借著地上殘留的逐漸熄滅的燈籠的最後一絲光亮,偷瞄了眼麵前的女鬼,一席拖地白衣裙,臉上煞白扭曲。“女鬼?哈哈哈!你還真來了啊?好好好!看你這身材不錯,走!陪大爺樂嗬樂嗬去!”
“你不怕我嗎?”女鬼說著話往前移了兩步。
“怕......怕......”那人似是酒醒了些,就覺著褲子從上到下忽的熱了又涼了一遍,褲管裏變得涼颼颼的,原來是嚇得尿褲子。
“還想去樂嗬樂嗬嗎?”
那人慌忙點了點頭,又急忙搖了搖頭。“不...不...不想!”
“吳友金,你身背五條人命,你知道嗎?”
“不.......知道!”
“知道還是不知道?”
“女鬼大人,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哪,那都是我手下那幫狗崽子背著我幹的!您一定得查清楚了再說呀!”
“你看看她是誰?”這位女鬼也不知從哪提溜出一個包袱來。
“我......我不看!”吳友金一臉恐懼,似是想到了什麼。
“讓你看,你就得看!”女鬼打開包袱,裏麵竟是一顆蒼白了臉色的女人頭顱。“你砍掉別人頭的時候就沒害怕過嗎?”女鬼把女人頭拿到吳友金的眼前。
“啊......”吳友金隻抬頭看了一眼就嚇死了。
“自作孽,不可活!”女鬼撂下這句話,確認了一下他是否真的的死了,又順便在把他懷裏摸了一遍,拿出些銀票來。“就當是你給人家道歉的!”
女鬼重新係好了包袱,起身準備走人。四周卻被圍了起來!她見情勢不妙,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腳下一登欲竄上屋脊。沒想到腳脖子卻被人一把捉住用力一甩,站立不穩栽倒在地。
“哎呦!沒想到女鬼還有怕的時候呢?”幾個人圍攏過來就要綁人。
女鬼也不是白給的,伸手掏出個小球球,用力一甩,一片煙霧騰起,再看地上,又哪裏還見她的蹤影。
“追!”許靖齊發出指令。
“是!”所有人迅速竄上屋脊朝不同方向追去。
待四周安靜下來,許靖齊卻出了聲:“出來吧!既然是女鬼怎麼還會喘氣呢?”他也沒走,一直留在當地,早就覺察到了女鬼的呼吸。
那女鬼沒發聲,似乎知道這次在劫難逃了,更加拚命隱了氣息。
“你不用這麼害怕,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們是寒煞閣的殺手,我們隻是想收你到我們的組織裏而矣!”許靖齊蹲下身子邊說邊觀察著周圍的氣流變化。
黑色人影跳躍而起,許靖齊邊騰身躍起直追,邊在心中一讚,算她還算聰明,竟把白衣裙換了,這要在夜色中想看清楚身形就更加困難了。
兩條身形在夜色中奔了約麼半個時辰,沒想到兩人的輕功竟是不分伯仲。女鬼想甩掉後麵的追蹤之人是難上加難,若不是借著夜色逃竄,隻怕這會兒女鬼早已經被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