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打住!”紫綺冷了臉色。“到此為止啊!以後誰也不許再提這事兒了,否則姐妹沒得做啊!”
“得,小姐就當我沒說過還不行嗎?外間爺那邊炭盆的也該加了,我先去看看啊!”茗香說著推門而出。
紫綺輕點了點頭依舊低頭看她的書。
琉璃殿書房內,許靖齊正低頭寫著什麼。莫翔依舊擺著他那副公子哥兒的樣大搖大擺的出現。
“爺!你找我啊?”莫翔嬉皮笑臉地趴到書案邊上。
“你小子,居然還知道來見我?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爺嗎?”
“哎呦!我的爺,您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以前也不都是這樣的嗎?說好了不跟我計較這些禮數什麼的。”
許靖齊撂下筆剛想開口說話就瞥見他手裏拿著的折扇。“你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現在可是冬天,你還拿個破折扇瞎晃蕩什麼?趕緊丟一邊去!”
莫翔起身轉了轉手中的折扇,笑道:“你看看,露怯了吧?這都不懂!那青樓妓館的什麼時候冷過啊?姑娘們可就喜歡我這手中的折扇!你看,這多斯文哪!”莫翔說著還真打開扇了兩下。
許靖齊不禁被他逗得揚了嘴角。“說正經的吧!我的錢,你也花的不少了吧?怎樣?有沒有釣到大魚?”
“嘿!爺,你怎麼就這麼懂我的心呢?我正是想跟您說這事兒呢?”莫翔說著就又湊了上來。
“那就說吧!”
“我這兒還真有條大魚,宮裏那位的娘家嫡親弟弟,算不算?”
“別賣關子!”
“好,這家夥最近看上了翠風樓的頭牌蘇玉兒,跟老鴇談了好幾回了,給玉兒贖身,想弄的外頭金屋藏嬌呢!我讓老鴇拖著他,又讓玉兒故意灌醉了套他的話。這才知道,原來這小子現在手裏可是攥著個大買賣呢!
宮裏那位估計是怕自個兒娘家人不夠威風,她哥哥不是掌管著城內羽林軍嗎?現下把他弟弟安排到新成立的糧草先鋒營裏當主帥。這可是個肥差,那國庫撥出來的金子可都是直接從人家手裏過的,現下多少人爭著搶著討好、送禮、賣乖呢!你說這大把的金子不知道怎麼花,算不算是大買賣?”莫翔說著拿折扇骨輕敲著手心,等著許靖齊的回話。
“他的事,我一早知道了,不過,人你可給我盯好了,若出了什麼岔子,提頭來見!”
“哦!”莫翔嚇得險些腿軟倒在地上。“爺,不帶您這麼嚇唬人的,人我是一定給您盯著,我看這‘提頭來見’就免了吧!怪瘮人的!”
“沒事了吧?”許靖齊執筆又要繼續。
“別!還有個事兒!”莫翔忽而就扭捏了起來。“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就別說了!”
“哎?別呀!爺!我說,我說還不成麼?”莫翔討好著笑眯了眼。
“講!”
“哎!就是您那位王妃的事兒!我剛剛又見著人了,您說好好的一大姑娘,臉上長那麼難看的一疤,您整天對著就不膈應?要我說呀,不如您就當放生,讓她出了府得了。”
“是不是她賄賂你了?”許靖齊眼睛微眯,發出危險信號。
莫翔卻不看他,自顧自地繼續說:“不是我說你,這滿大街的姑娘,您衝誰招招手,誰不趕緊跟著您走啊?況且你跟她的事兒呀我也聽說了,您不像是在乎錢的主兒啊!還真打算讓她還清聘禮錢啊?”
“你小子沒事兒在這兒放什麼屁呢?給我滾!”莫翔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呢,屁股上就神速的挨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