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詩看著玉手觀音的眉頭都蹙到一起,抱著胳膊,嘴角溢出一抹從容淡定,讓人玩乎不透的笑容。
“江湖神醫玉手觀音喝酒向來很挑剔,隻喝南山玉泉地窖裏麵釀造的酒,並且把月要去取一次,若是沒有南山的酒,寧願喝水,也不願意沾別的酒一滴。”
她不慌不忙地從愣著的玉手觀音手裏麵拿過酒壺,嘴角溢出的笑容和著月光變得十分柔和清朗。
“這下,神醫您滿意了嗎?”
玉手觀音愣了半晌,看著沈如詩把酒壺塞子合上,朝著他眨了眨眼睛,頓時有些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興許是剛才喝的有些醉了,一陣涼風吹來,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用力地晃了晃頭,看著朝著他微笑的沈如詩。
“誰告訴你的?這鬼丫頭!”
他的秘密雖然多,但隻喝南山玉泉地窖裏麵釀造的酒這一點,這世上所知者甚少,可這丫頭竟然一字不差地說出來了,他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沒錯啊,這人的確隻見過一麵而已!
天生的敏銳驅散他的醉意,他仔細盯著沈如詩,眼睛雖小,卻也綻放出炯亮的光芒,卻聽見沈如詩不慌不忙來了句,“自然是淩王告訴我的。”
哎!關鍵時候,隻能把蕭天淩那家夥拖出來當擋箭牌了。
玉手觀音聽到這個名字,目光頓時一凜,方才摸著胡子,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鬼丫頭,淩王跟你好到那個地步了,連這話都跟你說?”
“哈哈哈。”這糟老頭子以為淩王跟她好到什麼地步了?沈如詩笑得實在尷尬,可話一出口,卻又是極其篤定的語氣。“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她心裏也是有點顧慮的,若是玉手觀音跑到蕭天淩麵前說一通,豈不是讓蕭天淩看笑話?可是她現在哪有心思估計你那麼多!強烈的目的性讓她把剛才的疑慮像是狂風掃烏雲一般驅散。
“行了,我玉手觀音從來不虧欠別人東西嗎,說罷,有何事求我?”
他吃過的鹽比沈如詩吃過的米都多,還怕她這個鬼丫頭?她那點小心思他早就琢磨透了。眼神一凜,以一副智者的心態看著沈如詩。
沈如詩玩弄著手裏的塞子,她正等著玉手觀音這句話呢。緩緩從懷裏掏出一個方紙,遞到玉手觀音眼前,“神醫,你看看這是什麼?”
要說她見過的草藥,其實也不算少,可剛才一嗅,她總感覺這味道怪怪的,以前好像見過用過,記憶卻像指縫間的流水,抓不住痕跡,她用力地想,卻總差那麼一步。
若是玉手觀音,那便不一樣了吧。她笑眯眯看著他,見他不緊不慢地將拿東西打開,微微蹙眉,眼梢輕輕翹起。
玉手觀音的麵色越來越難看,仔細拿著手裏的東西,甚至連一陣風吹來他都翹著手,護著那粉末不被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