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有這個東西?這可是十分罕見的,我行走江湖之病救人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多少。”
玉手觀音滿臉不解地看著她,輕輕摸著自己的胡子,臉上驟然多了一絲狐疑,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麼。
一陣寒風吹來,沈如詩打了個哆嗦。從玉手觀音的語氣中便可以推斷出來這東西的確是很罕見,這麼厲害的誰神醫都不常遇見過,真是怪了,沈采薇那丫頭怎麼可能會有。
不知不覺間,她一雙絹罥煙眉蹙的越來越緊。看著周圍的葉子飄零,感覺心就像是柳絮一般隨風飄散著,有一些飄忽不定。說不準要去哪裏。她還是平生第一次見過這般不知名的毒藥,內心有些受挫。
玉手觀音畢竟是玉手觀音,看出她心裏都不自在,看破卻不說破,反而話鋒一轉,“這東西其實不是什麼毒藥,也並不是什麼草藥,而是一種飼料。”
“飼料?”沈如詩頓時抬起眼梢,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芒。微微蹙眉,略微有些不解。這點她倒是的確沒有想到。
“飼料”難不成沈采薇把沈采荷當成阿貓阿狗養,每天還要在她的補藥裏麵加上飼料。
可沈如詩心細如發,很快否定自己剛才的想法。查詢出這事情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可知道南疆有一種蠱蟲,毒性十分厲害,它的毒性不在於片刻,而在於長久性的,南疆有許多人都會贍養這種蠱蟲。從小將它種植在人體內。用這種飼料好生飼養者。等著蠱蟲長大,他們便可以控製蠱蟲占據的這具身體。時間短則一年,長則十幾年,毒性發作的強度和時間也不一樣。”
沈如詩頓時麵色大變,背後躥上一股涼意,從腳趾涼到心底,她將目光轉移到玉手觀音手中的那個白粉上,看起來那麼普通的白粉竟然是飼養那種蠱蟲的飼料。
她頓時感覺呼吸有些不順暢,嗓子裏似乎成掐這一塊魚骨頭,每一呼吸便扯動著嗓子裏一陣劇痛。
“這飼料”沈如詩伸手想要去拿,覺得抬起手來都十分費力。可怕的不是這蠱蟲,也不是這飼料,而是背後謀劃的那個人。
沈如詩雖然不喜歡沈采薇,也知道他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可是從來沒想到她竟然會用這種辦法來對付自己的親姐姐,而她的親姐姐對她卻是那麼的友善,一個與世無爭的人,防礙著他們什麼了?
玉手觀音見沈如詩臉色還是難看,長歎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東西,快要被她拿走,突然縮回手去。
“這東西如果是對於那些體內種有蠱蟲的人來說是十分的危險。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和平常的白粉沒有什麼區別。即便如此,最好還是不要輕易觸碰。因為背後的人現在很可能還養著蠱蟲,蠱蟲聞到這氣味兒便會爬過來。到時候若是讓別人知道你這鬼丫頭偷了別人的飼料,指不定會怎麼對付你。”
沈如詩緊蹙眉頭,眼神卻透露出一種堅定。鬆開手,仔細盯著玉手觀音手裏的東西,“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若是離開這種飼料,那人是挺累的蠱蟲便無法控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