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不過為著一個天煞狐星的預言而已!
“啪!”還未及沈如畫反應過來,臉上就應經烙下了一個殷紅色的烙痕,她的眼中先是驚恐,隨即被巨大的憤怒包裹住,一雙水靈的眼睛現在也已經變得幹澀無比。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沈如詩,你居然敢打我!”
說罷便要一巴掌打回去,手腕卻被沈如詩緊緊扣住,動彈不得。她心中正驚奇這位傻大姐何時力氣這麼大了,卻聽到沈如詩冰冷的聲音在耳畔徘徊,不禁渾身戰栗。
“你往後記住了,我的人不是你輕易動得了的,剛才那些話也不是你輕易能說出口的。沈如畫,你還不明白嗎,父親既然相信天煞狐星的預言為何遲遲不肯動手,要留我在身邊,自然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
“你不就是和淩王殿下有婚約嗎!”沈如畫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
沈如詩冷哼一聲,“就算沒有淩王殿下,事情也一樣不會如你所願。”
沈如畫隻覺得沈如詩眸子裏麵隱藏的黑暗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雙晶瑩剔透的麵孔猶如林間深潭,瀲灩著月光,卻折射出黑暗,像是一頭怪物要把她毫不留情地吞噬。她禁不住向後攆著,身子瑟瑟發抖。
正當劍拔弩張之時,卻聽到紫驄馬長鳴一聲,車夫勒緊馬韁,鑲嵌著金玉寶石的珠簾頓時被人拉開。
原來是李沐年,他一臉和善的微笑,“我們已經到了南屏山了,皇上說要在這裏歇息。”
“嗯。”沈如詩淡淡答應一聲,不鹹不淡。
李沐年剛才就聽到馬車裏麵異常的聲音,心裏生了疑惑。灼人的目光在她們兩個身上遊走著,最後落到了沈如畫紅腫的臉上,不禁微微蹙眉。
“二小姐臉上這是怎麼了?”
還不及沈如畫回答,沈如詩淡淡微笑道,“燙的。”
“燙的?”李沐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沈如畫咬牙切齒,現在宋氏不在身邊,她孤苦無依,現在絕不是和沈如詩鬧僵的最好時機,“對,燙的。”
李沐年咽了口口水,女人心海底針,原來也不隻有他那位蔚大小姐難伺候,這對姐妹也是夠嗆。
“那趕緊找大夫過來瞧瞧吧,怪難看的。”
李沐年隻是說了句實話,卻被沈如畫狠狠瞪了一眼,不禁再一次咽下了委屈的口水。轉身離去了。
南屏山風景秀麗,放眼望去隻見群山林立,黛濃如墨。南風呼嘯而過,樹葉悉率作響。
沈如詩掀開簾子遠遠望見蕭天淩和蕭天暮正在牧馬,要說蕭天淩手中牽著的那匹紅棗馬可是金貴得很,曾跟隨長林將軍北征時立下顯赫戰功,驍勇善戰,連禦賜的汗血寶馬都比它不上。
同樣盯緊了紅棗馬的還有清雅郡主,此刻她的目光回旋著,正好和沈如詩打了個照麵,臉上一陰,沈如詩心裏暗自琢磨她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了。
清雅郡主朝著沈如詩揚手,臉上的笑意略顯複雜。
沈如畫以為清雅郡主是在朝她打招呼,霎時間誌得意滿,眼角帶著冷冷的諷刺,早已將剛才的不悅拋到了九霄雲外,笑意盈盈地朝著那一群錦衣華服人的方向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