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回 舊未逢手足歡愉 再相見兄妹懸心(2)(1 / 3)

三十五回 舊未逢手足歡愉 再相見兄妹懸心(2)

寧王停在橋上,四處環顧,他記憶裏的皇宮未曾有任何改變,那熟悉的一幕幕仍舊掠過眼前。童年的記憶猶如塵封的烙印再次被打開,雖然許久未見,但見時卻清晰依然。輝宗知道寧王的心思,於是說道:“三哥再回想咱們小時候的事情?”

寧王忙回過神來道:“真是歲月如梭,你我都大了,可這皇宮卻還沒變。”

輝宗笑道:“您是要說‘物是人非’?”

寧王笑道:“皇上雖然越發成熟,但微臣從您的眼睛裏看得出來,您的心思沒變,還是像小時候那般單純。”

輝宗笑道:“三哥還不是一樣,朕也覺得你沒有變。”

寧王道:“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有一年夏天,咱們兄弟幾個在這橋上胡鬧,還設計將一個太監推下水去,誰知道害人反害己,我腳下一滑,竟自己掉下去了。”

輝宗笑道:“可不是?慌得眾人大喊大叫,最後才知道這水隻有齊腰深罷了。”

說罷二人哈哈大笑,一路往保和殿去了。

此時裕妃與清妃正在慈寧宮內和太後聊天。這些日子太後的身子每況愈下,漸漸地連飯都懶得吃了。每日隻能躺在床上修養。裕妃心內雖然著急,但又不敢麵露難色,生怕影響了太後的心情,這病就越發難治了,所以隻得說說笑笑,和平時一樣。而清妃也看出了裕妃的心思,所以也在一旁賠笑說話,當做沒事一樣。

太後聊了一會兒,突然輕輕的歎了口氣。裕妃問道:“太後您歎氣做什麼?有什麼不順心的?”

太後道:“哀家這病隻怕是好不了了。”

裕妃忙說道:“您這話是從何說起呢?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隻要用心調養,過不了多久自會痊愈。”

太後道:“自己的病自己清楚,看著你們沒事似的,哀家也不好意思潑冷水,但是哀家什麼沒有見過,有幾個人能鬥過閻王爺呢?這病有時候可由不得自己啊。”

裕妃忍不住含淚道:“太後您這是什麼話?都說事在人為,您自己要是沒有個準主意,那我們這忙上忙下的豈不是白*心?”

太後拉著裕妃的手說道:“你看你,大年下的,哭的什麼?都怪哀家,平白無故的招惹你。你現在清妃在一旁也勸道:“姐姐放寬心才是,您這一哭,太後自然也跟著傷心,反而對身子不好。況且這宮中太醫無數,要用什麼藥,也都拿得出,這病豈有不好的道理?您有何必自添煩惱呢?”

太後道:“清妃說的沒錯,是哀家剛才胡說呢,你不要往心裏去才是。哀家這病一定要養好,因為哀家還要看著小皇子出世呢。”

裕妃聽了這話,笑著摸了摸鼓起的小腹說道:“說的是呢,臣妾還真有點緊張。”

太後笑道:“緊張什麼?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不都是這麼過來的,用不著緊張。”

裕妃道:“那孩子生出來後,這名字還得勞煩太後給取一個。”

太後笑道:“那是自然。”說完忍不住又猛咳了兩聲。

清妃見太後有些疲乏,於是道:“說了半天的話,太後想必也累了,姐姐與臣妾也不該多打擾了,您好生休息吧。寧王此時與皇上正在保和殿敘舊,姐姐與臣妾雖說身懷有孕,但也理應去照個麵才是。”

太後點頭道:“清妃說的是,應該去看一看。既然皇上要與寧王以誠相待,你們也該前去捧個場,隻是記得待一會兒就趕緊回去休息,翠兒和小玲都好生照看你們的主子才是。”

翠兒和小玲忙答應了,便扶著裕妃與清妃往保和殿去了。

裕妃與清妃到了保和殿外,便看見殿門前有數十個禦林軍把守,四個大銅爐依次排開,矗立在殿外的丹陛之上,徐徐的冒出青煙。而保和殿內隱約可以聽見絲竹管樂之聲。二人進到殿內,便覺一股熱氣溫暖周身,原來大殿中放著一個大銅爐,裏麵燃著紅通通的炭火,而銅爐周圍又放著十數個小爐,如眾星拱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