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風寒想,或許他就要死了,被凍死在這個淼國的盛夏中!
原來,他修煉是這種絕傳了很久的內功嗎?
“五皇兄,當真是喪心病狂,小弟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霜風寒為了篡奪皇位,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微臣等……”
寢宮中,無需進行審訊和其他,霜風寒的罪名被眾人定了下來。皆是親眼所見,無需再費力氣。
“聖上中毒已深,恐怕是……”
禦醫低頭說了一句,跪在龍榻之前,在他看來,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人過來關心,大皇的病情如何。
“父皇,父皇您怎麼樣?”
霜月痕幾步到了龍榻之前,伸手握住大皇的手,跪在龍榻之前悲聲道:“父皇恕罪,都是兒臣晚來一步,才讓那個逆子逞凶,傷到了父皇龍體。父皇,兒臣一定要用最好的靈藥,為父皇驅除體內的劇毒!”
大皇搖搖頭,自己的身體情況如何,他最清楚不過,如今不過是支撐著,還有一口氣在,是因為還想把儲君人選,交代清楚。
“父皇必定留下了遺詔,卻不知道遺詔如今在何處,父皇,您告訴兒臣等,遺詔放在什麼地方?”
大皇想說什麼,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他想抬手,但是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為何會是這樣?
他到底是被下了什麼毒?
還是多年之前,沉積在體內的毒,在這一刻發作?
“大皇……”
寢宮外麵忽然傳進來一聲悲傷的哭泣,皇後從寢宮外麵快步跑了進來,悲切地撲倒跪在龍榻之前:“聖上,如何這一天不見,聖上就如此模樣了?禦醫,快給聖上用藥,聖上不能有事。”
眾人低頭躬身施禮:“參見皇後娘娘。”
禦醫行禮之後低聲道:“回稟皇後娘娘,如今大皇中毒已深,龍體虛弱,恐怕是難以拖延,微臣愚見,還是及早準備的好。”
禦醫說跪著退後幾步,已然給大皇用了藥物,隻是現在看起來,用什麼藥物都是無用功。這幾年大皇的龍體已經日漸虛弱,隻是這件事一直都沒有宣揚出去。
“如何會這樣?聖上,您不能離去!”
皇後低泣著握住大皇的手。
“十三殿下,可有什麼辦法讓父皇精神一點,如今父皇尚未留下遺言,如何能這樣離去?”
不知道何時,陌紫夕也出現在眾人身後,默默無語。
“且讓我試一試,隻是看如今大皇的龍體,已然到了油枯燈盡之時,我縱然有通天的手段,也難以回天!”
護國大將軍道:“十三殿下,素來聽聞殿下天賦異稟,有靈力異能在身,反魂有術。想大皇待殿下天高地厚之恩,如今還要殿下施展手段,定要讓大皇清醒起來才好。”
“大皇天恩,紫夕隻恨沒有機會報答,如今怎敢不盡心竭力。隻是反魂有術隻說,不過世間謠傳,若是能起死回生,紫夕豈不是仙人?何用留在俗世之中,有家歸不得?”
陌紫夕歎息一聲,走到大皇麵前單膝跪地:“請皇後娘娘先退後,讓微臣試試。”
皇後娘娘急忙退後,陌紫夕握住大皇的手,一抹金色的靈力從他指尖溢出,將大皇的手籠罩在其中。
大皇本來暗淡無光,有些渙散的眼神,忽然間有了一抹亮光。
眾人都跪在地上:“請大皇留下遺詔,立下儲君!”
霜月痕也將內力傳輸到大皇的體內,眸色幽深黑到極點,默默看著大皇。
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大皇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是否神智還算清醒,能留下遺詔。
更沒有人知道,會是誰被立為儲君!
大皇眼睛亮了一下,握住兩個人的手,他似乎想說什麼,卻難以說出來。目光從寢宮中掠過,看著麵前的這些人。
一股氣流,從大皇的手臂間流過,大皇忽然抬手,手指上的一枚翡翠扳指落下,掉落在霜月痕的手心中。
霜月痕微微側目看了陌紫夕一眼,隨即低頭磕頭拜了下去:“謝父皇賞賜。”
大皇握住霜月痕的手,霜月痕微微用力,將大皇的手舉起,大皇眼中閃動光芒,似乎想說什麼,隻是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字都沒有辦法吐出來!
有人低聲道:“大皇莫非是在暗示,立五殿下為儲君嗎?”
其他幾個人不語,大皇的心思,他們從來都猜不透,也不必去猜想。
大皇忽然閉上眼睛,一頭倒了下去。
“父皇……”
“大皇……”
眾人急忙向前膝行了幾步,看著倒在龍榻之上的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