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江鋪頭的人站了出來,麵上帶著些許自豪之色:“卑職祖上乃是三代獄卒,自有一些手段對付一些不肯說實話的人。”
程處亮來了興致:“真的假的?你做給我瞧瞧。”
話音落下,那兩個人犯嚇得渾身一顫,驚恐不已。
江捕頭道:“回將軍,現在並無人犯可以拷問,不過卑職可以將這個法子透露一些……”
程處亮見他還算識趣,興致勃勃的道:“那也行,你說來聽聽,要是管用,本將軍回去叫軍中的人也都學起來,到時候你就是頭功一件!”
這顯然是偏方向了,不過楊晨也想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卑職祖上三代都是獄卒,因此對於審問犯人一事漸漸摸索出一點竅門來,不同的犯人,他的性格和行為習慣是不一樣的,如果想要從性格偏激的人嘴中知道消息,那就要想辦法去刺激他,如果想要從心如死灰的犯人口裏知道消息,那就要想辦法找出他唯一在乎的是什麼,如果他在乎的是他的親人,那就以親人性命威脅……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你這似乎也並不是很難。”楊晨道。
“聽起來簡單,但實際上要是去做了,便沒有那麼容易,稍有差池,就會無功而返,就比如這兩個,其中一個怕死,另外一個怕痛,這是最好對付的了,怕死的那個叫他去看著別人是怎麼死的,怕痛的那個,叫他去看別人是怎麼痛的,當然了,這還不夠。”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卷類似大夫看病時用的針,拔出一根,卻有小拇指那般粗。
這麼粗的針,楊晨和程處亮都被嚇到了。
“還要用這種針,往天靈蓋上去紮,人的腦袋上是有一個氣穴的,這麼粗的針往下紮,自然會痛不欲生,最關鍵的是,這還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說的我渾身上下都難受。”程處亮原本還想著能學一兩招,可聽下來這玩意太滲人了,而且費時間,戰場上,可沒這麼多功夫去對付一個人。
江捕頭滿意的將東西收起來。
縣令覺得自己的人長臉了,也就是給自己長臉了,神情十分愉悅:“那下官就繼續了?”
“嗯。”楊晨點頭。
“這二人是下官在兩處命案中抓到的直接嫌疑人,通過他們供詞比對,發現有一個代號叫做老狗的人口販子活躍在附近,老狗是在三個月前才出現的,下官嚐試著調查過這個老狗,但是他本人活動範圍太廣,所以下官查起來有些費力。”
“那你查到他跟誰有關係了?”楊晨深呼吸,終於要問道重點了。
“是……當朝宰相韓瑗!”
“你說什麼?”楊晨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程處亮一臉懵逼的樣子:“我說你別胡說八道,誣陷宰相,你全家的腦袋都不夠砍!”
“下官不敢!”縣令誠惶誠恐,但卻不改口風,“這是下官目前查出來的,絕對沒有問題!”
“韓瑗乃是當朝宰相,就算他有什麼行事不當的地方,我也不信他會做這種事情!”
朝臣們都有自己的產業賺錢,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但是說還要沾染這種生意,楊晨不覺得韓瑗會去做。
而且韓瑗年事已高,在朝上也不過就是一個擺設,說的難聽一點,有他沒他的,沒什麼區別。
這次泰山封禪,更是沒帶他。
這樣一個存在,有錢夠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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