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誠懇,倒把老岑弄得不好意思了。
“你這話說得,我也沒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也一樣,”虞惟笙說,“叔叔,星星對我也很重要,我也希望他一切都好。”
老岑沉默了幾秒,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所以,為了他的安全,過完年就讓他盡快回來,可以嗎?”虞惟笙說,“而且,高三學校裏也是要提前開學的。”
“你不是說他不去學校……”老岑嘀咕。
“考試總是要參加的。”虞惟笙說。
在掛了電話以後,虞惟笙有幾分心虛。
方才的話,個別內容假得很。從來沒有醫生指導他把岑星抱在腿上,故意逗他,捏他的臉,撫摸他的腺體,把嘴唇緊貼在他耳邊說話,趁他睡著了以後偷偷親他。
在發.情期以外的時候,岑星根本也不需要標記。
他的私心太多了,快溢出來了。
在麵對岑星的時候,很多話他說不出口。他怕若直白地告訴岑星自己舍不得,岑星便會陷入猶豫,不知所措,甚至勉強自己留下。
岑星想回家,並沒有錯。他不應該阻攔。這是身為年長者必須有的覺悟。
可與此同時,他也難免唏噓。
岑星想回家。原來這裏還不是岑星的家。
最終,老岑給岑星訂了下周一的機票。
周末時,虞惟笙帶著岑星又去了一次醫院。聽說岑星每次被標記過後都會犯困,老專家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虞惟笙不免緊張:“這很嚴重嗎?”
醫生看向岑星:“除了犯困以外,你還會有其他的感覺嗎?”
岑星認真回憶了一會兒,紅著臉搖了搖頭。
會覺得有點熱,伴隨輕微的暈眩感,並且奇怪的部位總會變得濕噠噠。他十七歲,沒有經曆過卻也不傻,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他覺得這些並不值得特地說出來。
尤其是虞惟笙本人還在身邊,他說不出口。
可惜,醫生太不配合了。
他一臉嚴肅地問道:“那會不會有強烈的性.衝動?”
岑星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止麵紅耳赤,眼眶都要濕了。上一次教導他如何進行臨時標記時明明還記得讓虞惟笙先離開,這一次怎麼一點都不顧及了呢。
老專家哪知道他這些少年心事,繼續追問:“會有嗎?”
好在,虞惟笙見他快要神誌不清,趕緊站起身來。
“我先出去一下。”他說。
岑星在虞惟笙走後,鼓起勇氣承認了自己是有那麼點衝動的。可醫生在聽過他的描述後表示,那一點不算。正常情況下,Omega的本能會更激烈許多。
岑星覺得醫生就差直白地告訴他,你應該欲.火焚身。
醫生說,他這種表現,很有可能是因為長效抑製劑產生了副作用。正常情況下,抑製劑會讓Omega平穩度過發.情期,有效控製信息素釋放並且抑製性.衝動,但不會影響到正常的性.生活。
他如今的身體情況太過特殊,在先天和後天的雙重影響下,長效抑製劑平日效果大打折扣,卻在不該作用的時候發揮了效力。這是一種對身體本能的強行壓製,長此以往,會對正常的生理功能造成很大的負麵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