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行均田製之後,可以讓百姓都獲得土地,然後按照定期繳納稅負來給朝廷。然後這個口分田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出售的,這樣可以維持土地的穩定,一定程度上阻止土地兼並的存在。而我們已經把這裏的士族都給清理過一次了,那我們可以按照唐朝的均田製來進行分配給百姓,然後也就可以收獲民心,並且獲得租庸調來提供軍需。至於另一方麵,建立在均田製上麵的府兵製,我們也都可以逐步的實行。府兵製可以節省大量的軍費,足以讓我們節省很多的花費也都可以養活大量的士兵。”
聽到了傅善祥所提議的均田製,而董良感覺還是比較適合三國時期的。因為這個均田製其實是從三國時期末年吸取的經驗教訓,然後讓後來南北朝隋唐時期的政府進行改良,然後才成為了這個均田製。而均田製是建立在一個土地國有的情況下,並且百姓不能隨便賣賣這些土地,這樣一定程度上能夠避免土地兼並,避免土地兼並帶來的危害。
不過,董良對於這個均田製,顯然也都不太滿意。
“均田製雖然看起來對於土地兼並有一定的抑製作用,可是並不能夠真正的遏製住土地兼並。而我所記憶不差,我在後世看過的小說裏麵也都提到過,均田製是無法真正有效杜絕土地兼並的,而他收稅的標準是建立在人丁上麵的。而均田製講究的是每一個人丁都能夠獲得一樣的土地,這樣他們的收成自然是一樣的,然後收取一樣的稅負也都是必然。可是後期,土地兼並嚴重,那均田製也就必然會崩潰。那些百姓難免要逃避服兵役等等的勞役,所以他們也都必然會逃跑。到時候均田製的並不能夠徹底的解決土地兼並,到了後期也都是沒有用處的。一旦均田製崩潰,那依附在均田製上麵的租庸調製,還有府兵製,那都是喲啊跟著崩潰。最後租庸調製和府兵製都失去了經濟基礎,肯定是要崩潰的了。”董良說道。
而傅善祥聽了董良這話,也都知道董良擔心是非常重要的。均田製上麵的租庸調製的收稅標準是建立在人口上麵,而剛開始天下百姓土地數量都一樣,這樣必然會讓他們都能夠交的起稅負。可是到了後期,土地兼並嚴重,很多人口都沒有土地了。可是他們在沒有土地的情況下還要承擔稅負和徭役,這樣他們顯然是無法承受,而那個時候官員再次進行逼迫,那他們肯定無法承受了。而那些兼並土地的地主,都是非常有實力的,那官員也都不敢讓他們去交稅,所以隻能夠把那些稅負反而轉嫁到了普通的無地百姓身上,這樣百姓很容易被官逼民反了。
“那不如再加上一個滿清雍正皇帝的那個攤丁入畝如何?我們把那些人口應該繳納的稅負,按照人口數量和土地數量攤派到土地上麵,這樣擁有土地數量多的人也就要多繳稅,這樣也都能夠避免土地稅源不足的問題。而百姓如果沒有了土地,那自然也就不用交稅了,給百姓減輕負擔,不至於讓他們能夠壓力太大。”傅善祥說道。
而董良想了想,說:“還是不妥,哪怕攤丁入畝了之後,那還是有不少東西沒有弄好。你怎麼不說雍正那個老韃子還有一個出了名的政策,一體當差一體納糧?如果不是雍正那個老韃子提出了這兩個減輕百姓危機的政策,清朝早就亡國了。”
而傅善祥臉色有些變了,顯然她沒有想道董良會提出這個一體當差一體納糧的規矩。這個不是她不懂,她作為清末的人當然對於雍正的這個政策非常清楚,可是這個非常得罪人啊!尤其是那些士紳階級,他們肯定是拚了命也都要反對的。
“善祥,你應該知道,凡是還有那些免稅的特權階級,那土地兼並一定不會少。因為那些免稅的人大多數都是掌握國家權力的人,他們一邊利用手裏麵的特權聚斂土地,然後再次利用免稅的特權來讓自己擁有更多的收獲,然後雙管齊下之後土地也都越來越集中到了他們的手裏麵。而那些人是免稅的,最後哪怕讓攤丁入畝,把人口稅收轉化成為土地稅收了那也都是沒有用的。因為在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土地也都是集中在那些免稅階層手裏,這個是一個必然的結果,那麼多個朝代都沒有改變。所以雖然我不太喜歡清朝那些韃子皇帝,可是這個一體當差一體納糧,才是真正的能夠維持國家收入的根本。不然那些免稅階級可定會借機的聚斂土地,最後挖空國家財政。”董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