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之仙魔血淚(3 / 3)

白夜臉色愈來愈差,但他依然保持鎮定。“白夜,你的氣色怎麼這麼差?”劍起關切的問道。白夜擺了擺手,說:“劍起,我欣賞你,信任你,你是我生死與共的夥伴也是我唯一的朋友。隻要白蕊願意,我不會反對。但是,你要知道,倘若你對她不住,我會用她父親的這把鋼叉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將你殺死!”

“你答應啦!”劍起眼中迸出驚喜的光芒,他大笑著和白夜抱在一起,全然沒有看到白夜眼中的無限哀傷。

鑼聲又響,第四場開場了。劍起縱身一躍翻上擂台,白夜不及與他告別便匆匆離去。迎麵走來第三輪的對手,他打量著白夜,嘴角抿出不易察覺的曲線。

第一輪和第二輪過了,第三輪第一場便是白夜與周武的對決。雖是深秋,圍觀的人群衝淡了那抹淒涼。日升到正中天,鑼聲響。

周武的嘴角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笑,他徒手站著,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白夜。白夜在他身上竟找到了一種熟悉。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成長。”周武說著擺開了架勢,風一般滑向白夜。白夜手中鋼叉一挑,周武貼著迎了上來,一掌推飛了白夜。白夜在落地的瞬間撐了一下地,翻了個跟鬥,穩穩落在地上。

“身法還可以,力量呢?”周武說著奔過來,白夜鋼叉橫掃過去,被周武雙手抓住。白夜下意識貼上去,一記彈腿擋住了周武的直踢。周武手上發力,拉得白夜一個趔趄。可他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退到中間,說:“你來攻。”

“哼。”白夜冷哼一聲,背起叉,拽滿弓,圍著周武邊跑邊射。周武一邊閃過一邊高聲喊道:“好箭法!”白夜突然向著周武跑去,在五步距離射了連珠七箭!周武扭動身子,箭隻是擦破了衣服。

白夜扔了弓,,大喝一聲,叉尖抵在周武胸膛,“哈!”可是白夜使勁力氣,叉卻絲毫沒有沒入。“喝!”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周武發出一聲獅吼,巨大的聲浪震麻了白夜的身體,鋼叉“當”的一聲掉在地上。

周武笑了,說:“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哈哈哈哈,下次再遇到你我可不會手軟了。”他說著向後一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飄下了擂台。

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白夜看著那個似曾相識的人消失在盡頭,想不出理由。他就這麼莫名奇妙的勝出了,誰也不知道那個占盡優勢的人為什麼認輸。白夜也是,勝利的虛榮和浮華丁點兒也沒有侵蝕他的心,他一整天都在問自己為什麼,直到沉沉睡去。

第七章前世今生這次的夢與以前不同,他在一個陰暗的殿堂裏,,一個人站在大殿深處。他走過去,看清了他的模樣——是周武。

“別這樣看著我,”他帶著淡淡的笑拍了拍白夜的肩,像一個兄長,說,“我不是什麼周武,我的本名是炙日。我就是這世界的主人,魔帝。”

白夜沒反應過來,炙日接著說:“這不是夢,是魔界,我帶著你的魂來到這裏,我要告訴你你的前世今生。”

白夜後退兩步,說:“等一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你是不信。”炙日說完手上燃起一團藍色火焰,二人瞬間來到一個山崖,一大一小兩條龍在空中盤旋,白夜瞪大了雙眼——那條小龍是妖龍!

“它從這兒偷跑出去,說起來還要感謝你,沒有那道紫金符我也找不到它呢。”炙日說,“話說回來,如果當時沒有我給你注入魔力,你也撐不到火龍王趕過去。不說這些了,白夜,不管你信不信,難道你不想聽聽我會說什麼嗎?”

白夜不知道該說什麼,可炙日已經自顧自說開了:“是一千年前了,那時你是一個農夫,叫蘇絕。你有一個妻子,叫鬱芬。成親不久,鬱芬就被一個貴族看中了。蘇絕吃了官司,成了奴隸,鬱芬被略為婢女。三年後,蘇絕所在的國家滅亡了,征服者中有一個名叫龍月的將軍把鬱芬擄為戰利品,但隨後被一個少年以兩千匹布的價格買走了,那個人叫趙征。趙征娶了鬱芬。在那個年代,這是很平常的事。看故事的人不會覺得悲傷,隻有身處其中才能體會到那刻骨銘心的痛。

十年之後,蘇絕參了軍,作戰中屢屢立功,從一個奴隸變成了將軍。

再後來,蘇絕終於找到了鬱芬,盡管十多年過去了,可他們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命運已經開了這個玩笑。蘇絕不甘心,不斷挑起事端,最終,釀成了苦果。

趙征請蘇絕做客,在酒裏下了毒,蘇絕的隨從都死了。但他的酒是好的。趙征要正大光明地決鬥。

他們拔劍,倒下的卻是鬱芬。她不願見他們死鬥,站在他們中間滿飲一杯毒酒。她愛蘇絕,見不得他死;趙征救了她,她也盼他生。她把罪留給自己,花落一般走了。

她走了。他們都沒有哭,隻是呆呆的望著彼此。蘇絕想殉情,卻看到趙征身上放出仙光,接著空中落下一道閃電打在他身上,。趙征消失了。他是思凡下界的神仙,他是要救鬱芬,冒了險。他失敗了,被抓回天庭罰十世輪回受盡人間疾苦。而蘇絕最終選擇了死。

不過蘇絕的魂沒有去地府,而是選擇留在世上。被我遇到。我欣賞那份執著,塑了一個身子,你隻要用一千年就能適應這個身體。我不想讓你永遠生活在過去,就奪走了你的記憶。現在。還給你了。”

他說著把指尖點在白夜的額頭,過去的一切都在他眼前和淚流過。

一切都像炙日所言,一切都是命運的玩笑。

“終於知道為什麼覺得你這麼熟悉了,”白夜說,“原來我們都是死人。”

“嗬嗬,人是不會死的,隻有心會死。”炙日說,“命運無法抗拒,隻能選擇沉默。不要以為你很苦,有人比你還苦呢。在趙征的輪回中,始終愛著一個人,就是鬱芬。這是神仙們的精心安排,讓他們每一世相愛,用鬱芬的死一次次去折磨趙征的心。這就是命運。”

如果自己的身世給白夜是無盡的怨,那鬱芬帶給白夜的是更加沉重的恨。他恨這命運,恨上蒼的諸神。他忍不住問道:“那他們今世是誰?”

“你知道的。”炙日笑著說。

豆大的汗珠滾下白夜的額頭,他慌了。是的,他知道是誰了,可他不敢相信。他最終握緊雙拳,下定了決心——再不能讓命運肆無忌憚,保護所愛的人!

“送我回去吧,”白夜說。

“是麼,”炙日笑了笑,說,“這麼快就決定了,太好了。”

第八章抉擇一片漆黑之後,白夜醒了。他走到院裏,頭頂一片璀璨星空。淒冷始終徘徊在夜裏,不肯離去。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腳步,漸漸清晰了,一個家奴跑了過來。他被白夜嚇了一跳,但他還是馬上鎮定下來,說:“白夜,主人要你去文華堂。”

“恩。”白夜應了一聲,沒入夜裏。

文華堂內燈火輝煌,一切都是夢一般的堂皇。白夜一進去,就看到了青娥身後的白蕊。

“哥哥!”白蕊看到他就跑過來,一下子撲到他懷裏。

“白蕊,你,”白夜吃驚地看著他,說,“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鍾劍起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不,哥哥,他對我很好。我,我是自己要來。”白蕊說著便哭了。

“抱歉,打擾一下,”青娥站起來,黑著臉說,“我本不想讓你們見麵,可她賴著不走。沒辦法,畢竟是你妹妹。好好珍惜吧,不打擾你們了。”

青娥向外走著,聽到身後傳來白夜的一聲“謝謝”,他一直很在乎這個男人,自己平日對他這麼好,他從沒有什麼表示,今天卻……就這麼想著,人已經走了出去。

白夜扶著白蕊,問道:“那你為什麼出來,你不喜歡她嗎?”

白蕊搖了搖頭,說:“不是。是我配不上他。我是個不潔的人,我不配。”

“不,白蕊,”白夜一開口,卻想起了剛才的夢。他猶豫著,不知所措,“那你打算怎麼辦?”

白蕊搖了搖頭,低聲啜泣。

“白蕊,”白夜下定了決心,“你應當回去,回到劍起的身邊去。不要拒絕他的愛,你要知道你是這世界最美的人,你能夠承接一切。過去的一切不是你的錯,而你的拒絕會深深傷害一個愛你的人。”

“哥哥,連你也……”白蕊望著白夜,眼中滿是疑惑。

白夜的心龜裂出無數傷痕。他是多麼想留住白蕊!他不能。且不論他是一個奴隸,但是他非人的身世就使他喪失勇氣。他不能再愛她,他要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保護這朵純潔的蘭花。一千年前的那一幕絕不能重演!

“白蕊,記住,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白夜說,“這是我的承諾。”

“哥哥,可是我……”白蕊的話還沒說完,白夜打斷了她,說:“白蕊,相信我,劍起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而我會永遠守護在你們身後。不要猶豫和畏懼,不要拒絕讓自己幸福。”

“是,哥哥。”白蕊低下頭,輕聲說道。

白夜知道自己不會說話,但他想白蕊總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想過那個詛咒一樣的命運,他不想逃,他決心將它改變。他突然笑了,他自己不就擺脫了輪回麼?

他送白蕊到大門,她來時的馬車等在那裏。天已微亮。白蕊上了車,馬車轆轆地消失在街角。

第九章密謀接下來兩天是第四輪和第五輪,白夜和劍起都勝了。最後的對決在三天之後。

當天下午青娥把白夜召進一個密室。

青娥的神色有些緊張,她說:“白夜,有些事不得不對你說了。”她和盤托出了——她的祖父是前朝宰相,國家滅亡後一直組織複國。後來,她的祖父和父親相繼去世,她擔起了重任。經過三代人幾十年苦心經營,終於建立起一個龐大的組織,而且找到了前朝王子的血脈。此次進京,他們要借武舉之機發動起義,複興故國。

“要我做什麼?”白夜冷冷地問,似乎此事於己無關。

青娥說:“兩天後子時起義,我們將在城中製造混亂,你隨我殺入皇宮,生擒偽帝。如果事成,你就是開國元勳!”

“是。”白夜的話裏全是冰,機械地點了點頭。生死都已經淡出了,功名怎能打動他的心?

青娥突然笑了,說:“就是這個樣子,生死功名皆不顧,我也嫉妒你了。”她又有幾分幽怨,自言自語道,“可惜我不是男兒身……”

她不說了,滿麵的無奈與失落。

兩天後的夜,無星月,西北風大作。

子時,城中八處火起,烈焰衝天,吞噬著屋宇和驚惶而無辜的生命。焦臭彌漫在風中,炙熱的氣息*著夜。一將功成萬骨枯,兩朝興替天下哭。

白夜心中也泛著不忍,可他無能為力。這是一盤象棋,大多人都是卒子,有死無生。進退有據的人失去的至多是利益,更多的人要失去生命。

第十章戰半個城卷入火海,整個城亂了。到處是奔逃的百姓和交戰的士兵。

起義軍有兩支,一支由王子統領,一支屬青娥麾下,遙相呼應。青娥把軍隊撒了出去,就在她準備前往皇宮發動總攻時,一支數百人的青甲軍隊包圍了她的宅邸,為首的正是鍾劍起。

劍起沒有拔劍,他命令部下衝殺進去。他怕,他怕遇到那個人。

可他躲不掉,白夜護著青娥殺了出來,與他打了個照麵。

劍起收了兵,家將們也退到青娥身後。白夜和劍起望著對方,一個無奈,一個迷茫。

“劍起,”白夜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劍起歎了口氣,說:“白夜,一支瞞著你。我是當朝七皇子。投降吧,你們贏不了。白夜,我不想與你為敵,白蕊也一定不想看到這樣。我保證放你遠走高飛!”

“不,”白夜橫起叉,說“我不能。我不能違背我的承諾。劍起,還是你走吧,帶著白蕊隱居起來,不要再回到塵世。”

“你我都有不能降的理由啊。”劍起歎道,淚在眼眶蠢蠢欲動。白夜想起了千年前的一幕,苦笑命運。他們唯一慶幸的是白蕊不再這裏。他們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決心——無論誰倒下,永遠向白蕊隱藏這一幕。

劍起下了馬,望著白夜,說:“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麵對著不同的方向。命運之路交織了,我們成為夥伴,以朋友相稱。可我們是麵向對方,我們是走在狹長的鐵索上。鐵索下隻有黑色的深淵,信念唆使我們互不相讓。”

白夜一揮叉,忍住淚說道:“拔劍,在這裏拔劍,隻有一個人能夠繼續,另一個人必須止下腳步,回到最初的地方。夥伴,我們一直彼此珍視;朋友,我們的生命相互交融。而今在這個地方含淚注視。”

青娥禁不住和他們一起說道:“悲愴的風起了,黑色與銀色的長發交織成不可分離的情誼。”

這是著名的天崖銘文中的一段,傳說是天帝和魔帝決戰之後由命運之神鐫刻的。所有武者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生死相交的兩人,,必須有人倒下,兩個人都有了必死的覺悟。

他們動了,每一次進攻都直指要害,每一次防禦都是死裏逃生。戰,戰,戰!唯有一戰才能擺脫命運的詛咒。

熊熊烈火把黑夜燒成白晝,讓眾人看清了他們每一個動作,而眾人也確實看得癡了,癡醉於二人的生死之舞。

隨著二人的死鬥,詭變出現了。白夜的傷口沒有一滴血,周身包裹著濃濃的黑霧。劍起的血迸出來就變成仙光湧回體內,傷口也隨之愈合。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二人各自後退一步,準備著最後一擊。

第十一章花落所有的聲音湮沒在死一般的靜寂。最後一擊,一定會有人倒下。等待,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這一刻。就在二人準備起身時,遠方傳來一聲歇底竭裏的哭喊:“不要!”

他們渾身一驚,不由自主地一起望去,看到白蕊站在一輛馬車上,一把刀抵在她的脖頸,兩個人站在身後。一個人大喊:“鍾劍起,放下你的劍,不然我就殺了她!”

一驚之後,劍起氣急敗壞地轉向白夜,而白夜也同樣轉向青娥,他們一齊大喊:“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青娥也是一臉疑惑,她向那人大喊:“誰讓你抓她的?沒有我的命令你怎麼敢自作主張,快把她放了!”

“嘿,”那男子笑了,說:“王子殿下知道她是七皇子未過門的至愛,不勝惶恐,請她做客。主人,這可是王子的命令,我怎麼敢違背?現在她來勸七皇子能棄暗投明,大義滅親了!”

“哼,做夢,”劍起渾身顫抖著,指著他大吼道:“如果你敢傷她一根頭發,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那你是不降了,”那人說著轉向白夜,叫道,“白夜,殺了他!”

白夜沒吱聲,背上弓,摘弓取箭,雙箭齊發,正中車上二人眉心。他們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載到車下。

“白蕊!”白夜和劍起大喊著奔過去,白蕊卻撿起一把刀喊道:“你們都給我停下!”

連個人定在原地,不知所措。隻聽白蕊喊道:“如果我要你們罷手,你們會嗎?”

二人看一下對方,又看了看白蕊,然後像孩子一樣低頭看地。白蕊不顧淚湧喊道:“既然已經注定有人要死,那就讓我來死!”

她舉刀捅向自己的心髒,白夜急忙搭箭射去,白蕊的刀忽然改變了軌跡,盡根沒入自己小腹。

“咚……”箭釘在車轅上,瑟瑟發抖。

兩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突然一起哭喊著跑過去,“不!”白夜更快一些,他把白蕊摟在懷裏,隻聽白蕊說:“哥哥,你的箭終究不是百發百中啊。”她努力從懷裏摸出一枝幹癟的不成樣子的小花,說:“能像小時候一樣幫我戴上麼?”

“恩……”白蕊機械的把花插在她頭上。白蕊向著劍起,說:“其實,我也愛慕你,但我還是不要嫁給你。你雖然改了名字,我還是發現了你的身份。皇室容不下我的,我隻能增添你的煩惱。”

“不,別說了,吃了這顆金丹你就好了,你就好了,你不會有事的!到時候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再也不理會這俗世,你不喜歡宮廷我們就把它們全都丟了。”

“你不能,這是,是你的責任。”白蕊說著被劍起喂了一顆金丹,可她卻更痛苦了。她說:“那樣,你就不肖,我就不義了……”

劍起看著她身上湧出的黑色的血哭的不成樣子——刀上有劇毒!

白蕊的眼睛翻了上去,她最後說道:“果然是這種結局,和夢裏一樣……你們,知道嗎,我,我很高興,因為,馬上就能……見到父親,和,和……”

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呼吸止了。香消玉殞,一個聖潔的靈魂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拋棄了兩個傷心人。

終章三界白夜始終沒說話,一滴淚也沒有。他放下白蕊,走到車下,站在大道中央。劍起抹了把淚,也下了車站在白夜對麵。它們握緊手中武器,一起說:“如果我輸了,讓我和她永遠在一起。”

他們一起動了,無聲的滑向對方,一叉一劍同時貫穿了身體。它們望著對方,相視而笑。他們都沒有躲,都是要去找她……

黑色的霧吞了劍,銀色的光噬了叉。大地顫抖著裂開了,天也怒吼著落下萬道雷霆。所有的過去瞬間重現,往事曆曆在目。他們一個向下,一個向上,一個浮在中間。黑發和銀發交織成灰色,她被包裹在中間,周身散出神聖的光。白夜笑了,對劍起說:“現在我好恨,我恨天。”

劍起也笑了,對白夜說:“現在我好悔,我悔自己。”

“要分手了,下次再見一定要分個勝負,”白夜說,“那時由我來毀滅命運的詛咒。”

“我不知是要聽從使命還是順從自己,誰知道那時我們是敵是友?”劍起說,“命運,誰能猜透?”

二人笑望彼此,一個向下墜去,一個冉冉升起。白夜留下了他永恒的軀體,劍起留下了他無限的生命精華,白蕊的靈魂再次凝聚,擺脫輪回,成為永生的凡人。白夜和劍起在白蕊腦中留下一句話:“答應我們,替我們好好活著。”

白夜入了魔道,劍起入了仙道,而白蕊則用無盡的生命奉獻在人間。

至於塵世的紛爭,誰去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