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東來道:“看來我用不著動刀動槍就可以把你結果了。"單手一拍,那木製的輪椅便被催動了起來,直如一道風般到了近前,一掌拍了過來。
白袖兒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唐藝的前麵,他看到了她那張美麗的臉龐,她明知這一擋非死即傷,可她那裏有過半分遲疑。她看著他,那是她的愛人,隻為情字,縱是百轉千回也心中不悔。
卓東來一掌擊在了她的後背上,白袖兒“撲”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血沾在了他的衣衫上,她的人跌在他懷中。
卓東來大笑:“哈,哈,哈,這一回看誰來替你擋這一掌。”又是一掌擊了過來。
唐藝先前所受的傷極重,實在已是虛弱之極,那裏還能擋得住這一擊,眼看著那一掌就要落在他的天靈蓋上,將他殺死,可卓東來的手停在空中再也拍不下去了。表情也變得極是古怪,麵上盡是痛苦之色,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
唐藝的手中多了一隻小小的木匣子,對卓東來說道:“你忘記了一點,上官不亂曾經用‘滿天星’來殺過我,他死之後,‘滿天星’落在了我的手裏。”
手裏的小木匣正是名滿天下的暗器之王“滿天星”,卓東來沒有料到唐藝手中有這麼一件殺人利器,未有絲毫的防備,那一蓬暗器有三十六枚之多,悉數打進了他的身體中。卓東來那停在空中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重重靠在輪椅背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那些弟子眼見主師被殺,大叫道:“莊主死了!莊主死了!”立時亂作了一團,所謂樹倒猴孫散,自顧自己的逃走了.***********************************************************車夫連連擊打馬背,直如一隻脫了弦的箭在官道上飛快奔跑。
坐在車廂中的唐藝仍催促道:“再快些!再快些!”看著白袖兒那傷重的樣子,安慰道:“我帶你去見神醫死不了,他一定能將你醫好的。”
白袖兒顫抖道:“我好冷,好冷。”
唐藝將自己的衣衫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可是白袖兒依舊說:“我好冷,好冷。”唐藝沒有辦法,隻有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用自己的寬厚的胸膛來溫暖她,而她象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貓無力的依靠在他那結實有力的肩膀上。
唐藝略帶責備:“你為什麼要擋在我的前麵?你怎麼這麼傻?”
白袖兒認真道:“因為我的心裏一直都有你,你呢?心裏有沒有我?”
唐藝變得沉默了起來。
白袖兒幽怨道:“我都快死了,你也不肯說句假話騙騙我。”
唐藝道:“你不會有事,我一定會求死不了治好你。”
白袖兒要聽到的並不是這一句,悻悻道:“你即然心裏沒有我,為什麼要抱著我?”掙紮著想脫離他的胸膛,可唐藝卻將她抱更緊了,她掙紮了幾下無用,象一隻溫順的小羊一樣,最終安靜了下來。
經過了一路的奔馳和顛簸,終於到了“回春堂”。
唐藝抱起她衝了進去,大叫:“前輩!前輩!”
死不了看了一眼,驚道:“她怎麼了?”
唐藝肯求道:“前輩,你快救救她,你快救救她。”
死不了眉頭一皺:“她怎麼傷得這麼重?還有你也受了傷?”
唐藝道:“我的傷不礙事,前輩,你先救她。”
死不了道:“好!"立刻命人將白袖兒抬了進去。
*************************************************************白袖兒雖還是躺在病榻上,但麵色已不似先前那般慘淡,說道:“多謝你救了我。”
死不了一揮手道:“你會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的。”
白袖兒問:“他呢?”
死不了道:“他去河裏捉魚去了。”
白袖兒奇道:“捉魚去了?”
死不了道:“是啊!這些天你喝的魚湯都是他從河裏捉來的,我讓他去買幾條魚回來,他卻說隻有剛捉上來的魚才新鮮,我攔都攔不住。”
白袖兒道:“這個時候河裏都結上厚厚的冰了吧?”
死不了打趣:“怎麼你心疼他了?不過看的出他很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