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瀲灩從公良錦煦的身後冒出,看著微訝的寒夜白,朝他友好的揮揮手。
“瀲灩,你怎麼……”待看見瀲灩梳著婦人髻時麵色更是一凜,踉踉蹌蹌的跑到瀲灩旁邊,“你成親了。”
瀲灩點了點頭,有些心虛的看著眼前麵色扭曲的寒夜白,畢竟他是唯一一個對自己表白心意的男子,自己拒絕他才過半年就成婚了,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你怎麼在這裏?”問話的是公良錦煦,聲音好像化不開的冰山,冷冽而驚心。
寒夜白不理,隻是繼續的瞧著瀲灩,樣子痛苦又雀躍,仿佛是看到失而複得珍寶碎在眼前一樣。
突然起了一陣風,如鏡的湖麵被打碎了,擠出寸寸磷光,反射耀眼的光芒。岸邊三人保持詭異的靜默站著,瀲灩舔舔嘴巴,率先打破這種寂靜。
“恩,既然重逢,我們去聚聚吧,走,我請客。”豪氣的拍著寒夜白的肩膀,瀲灩邁開步子走了。
公良錦煦獨自在前帶路,瀲灩與寒夜白倒是聊得熱火朝天,原來自是瀲灩離開後,他們就察覺十二樓有異樣,可是瀲灩卻不見了,他隻好到處打聽,卻不想在這裏遇上了。
在得知瀲灩嫁給江敏之後,寒夜白的眸光黯淡,樣子十分沮喪。
“若是他待你不好,你可以回來,我會等著你。”啞啞的聲音充滿磁性,沒有往日的戲謔之意。
瀲灩抬眼看他眼中是滿滿的認真,不由一滯。瀲灩沒有告訴他這是一樁暫時的婚姻,她也沒有打算告訴他,有些人無論多好,可就是產生不了一縷悸動。
對於瀲灩來說,寒夜白就是這樣的人,當初在囚牢中開誠布公,瀲灩已經把他看做同生死的兄弟,即使後來對她表白,她的心中除了感動外,也沒有激起一絲漣漪,她一直將寒夜白當做朋友,再也產生不了其他的情緒。
“謝謝。”瀲灩低聲回答,隨著公良錦煦走進酒樓。
遺憾的是風華絕代與布應缺沒有來,三人吃飯冷冷清清,不過沒有了束縛,瀲灩不用注重儀表,吃的也是十分歡暢。
酒足飯飽後,寒夜白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提出要借宿在江家。正當瀲灩猶豫時,公良錦煦冷冷的說:“就說是我帶來的人。”
心中的顧慮放下,若是公良錦煦的友人江家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是說是她的朋友,指不定要引起什麼猜疑。
挑了條小路走。公良錦煦明顯不想再陪瀲灩逛街,氣的她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小路上人跡稀少,花草卻很茂盛,瀲灩手中捧著一大束色彩繽紛的花,在路上又蹦又跳,呆板嚴苛的日子過了那麼久,出來放鬆一遭心情也是愉悅許多,剪水雙眸中洋溢濃濃的喜悅,嘴角也掛起高高的弧度。
寒夜白的眼睛仍是膠在瀲灩身上,目光炙熱神色癡迷,待看到身旁公良錦煦一臉冷冽的看著瀲灩時,麵色一沉,壓低嗓音,冷酷地說:“你應當明白哪些事該做,哪些事連心思都不可存。”
收回目光,公良錦煦淡淡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