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光死去
“這位是?”江敏之剛剛沐浴完,聽聞瀲灩和公良錦煦回來了,忙去相迎,卻看見冷著臉的寒夜白。
“他叫寒夜白,是公良大人的朋友,要在咱們家住幾日。”瀲灩看見江敏之頭發濕答答的,忙將他推回房間,這副樣子被江老夫人看到了,該訓斥她不懂侍奉丈夫,說不準又會讓她罰抄。
吩咐了高默管家帶寒夜白去廂房,瀲灩在房中為江敏之擦著頭發,還邊叨叨的說:“你這個樣子被婆婆看到了,她又該罵我了,你就不能安分點嗎,每次有事婆婆都怪我,我真是命苦啊。”
江敏之笑著說:“你現在越來越像我的妻子了,倒不如咱們真的做夫妻罷,這些時我是挺滿意你的。”
拿著錦布的手一頓,瀲灩眼中似有些喜悅:“你別開玩笑了,我可是個通緝犯,你不怕到時候連累你們江家。”
“若是真怕你連累,當時我就不會娶你。”
“那你開始為何那麼反感我。”瀲灩不會忘記開始來到江家時,遭受了江敏之多少個冷眼。
“即使你被抓獲,江家也不會受到太大的牽連,這裏畢竟是衛國不是莊國,窩藏敵國的罪人,不會受到嚴厲的製裁。我知道你想要報仇,而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江敏之將自己的心事說出。
“你覺得我會利用江家。”語調沒有任何的情緒,瀲灩機械的擦著頭發。
“事實上不論你成功與否,我們江家都不會有好結果,弑君可是重罪,到時候即使衛王想保住江家都不可能了。”江敏之握住瀲灩顫抖的手,繼續說:“我知道這樣對你說很殘忍,可是有些話遲早是要說的。”
“所以,你想讓我自動離開。”奮力壓下聲音中的顫抖,瀲灩冷漠的說。這三個月來,她早已將這裏當做自己的家,沒想到卻一直受人猜疑,終歸自己是不受人待見的。
“不,我是想讓你真正的嫁給我。”江敏之一扯,瀲灩沒有任何防備的跌坐在他懷中。“父親與我談過,他一直都是希望能夠讓你留下,母親對你比較滿意,這麼多天來,我與你相處的也很融洽。”
耳邊的風熱熱的,瀲灩的耳根子都燒紅了,剛剛跌落穀底的心,此時又飛到雲霄之上,結結巴巴的說:“你不是說我……我會連累江家的,怎麼…又…又…要說這種話。”
“因為我和爹都希望你放開仇恨,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江敏之溫柔的看著瀲灩,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你會答應的是嗎?”
一抹霞紅迅速飛上瀲灩的臉上,她暈暈乎乎的說:“恩。”
思緒又飛到笑起來溫柔恬淡的那人身上,此生注定和莊朗無緣,可是老天又賜予她如此相似的一人。她的腦中滿是幸福,遺忘了很多不應該忘記的問題。
“你答應了就不許反悔,”江敏之燦爛的笑著說:“那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你吧。”
“什麼事?”徜徉許久的瀲灩稍微清醒一些。
“有消息說沈流光已經在琉國被殺死,送往莊國了。”
“什麼!”瀲灩從江敏之身上跳起,滿麵震驚,自己明明在這,怎麼會有另一個沈流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