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公子(3 / 3)

瀲灩抱劍環著胸,瞧著他們折騰。

掌櫃看著旁邊冷著臉的寒夜白,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客,但是上層的確是早就包下了,也是不能改的。

忙舔了舔嘴說:“幾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了,這上層是早就包好的,若是客官不棄,可以屈尊在這層的包廂,我給你們找間最好的。”

風華看了看瀲灩,給了他一個‘該你上場的’的眼神,瀲灩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劍,走上前去,將劍扔到桌上,懶洋洋的靠在樓梯說,“掌櫃的,你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說完,一記淩厲的眼神看向掌櫃,複而又做漫不經心裝,環視一下客棧周圍,眼中不時流露出歎息。

瀲灩這些都是向軍營那幫家夥學到的,雖然沒有用過,但是耳濡目染下,裝的還是像模像樣的,一下就唬住了掌櫃。

掌櫃的忙哆嗦的求著饒:“這位客官,小店才做不久,請您高抬貴手,不然我去向樓上的客人商量一下,你們等著。”於是一溜煙的跑了上樓。

風華又向瀲灩投去了一個‘你果然很行’的眼神。

瀲灩收到後,欲回複一個‘你才知道’的眼神,就被寒夜白給擋住了,寒夜白先是警告的看了看風華,又諂媚的看著瀲灩,一雙桃花眼中滿滿的崇拜與讚揚。

瀲灩正欲笑著的嘴,活生生的被惡心的定住了,轉過頭不去理他。

掌櫃的去了一些時,呼了一口氣的走下樓,看到等著的瀲灩一行,又是小心翼翼的跑過來,“上頭的客人說想請你們一同用餐。”

風華哼了哼,翹著鼻孔的看著掌櫃,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絕代以袖掩著嘴說:“勞煩掌櫃了。”也是飄飄然的跟了上去。

掌櫃擦了擦冷汗,順了順氣,又招呼其他客人了。

在上座的莊朗一行,開始就聽見吵鬧了,莊朗讓屬下看看,報告說是一群人鬧著一定要入上等包廂,看見琉國使者在這裏,也沒好怎樣,隻是由著他們。

後來掌櫃的陪著小心上來詢問,莊朗是準備讓侍衛將他們打發走,可是公良錦煦卻攔住了,反爾邀請他們一同入席,莊朗很是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寒夜白最先走進去的,跟著是風華瀲灩和絕代,這上等包廂果然是不錯,裝飾的高雅精致,臨街的一邊被打通了,用紅木鑲著邊,又以白玉為欄,附近幾條街市盡收眼底,風景是美不勝收。

寒夜白毫不客氣的坐下,大大咧咧的說了句“謝了。”就拿起筷子準備吃菜。

瀲灩也是慢慢的坐下,她可不知事態會演變成這樣子,居然還可以與莊朗同坐一桌,嘴角不禁蕩起苦笑。

“不知幾位如何稱呼。”莊朗居高臨下的問著,語氣似有不耐。

“這位是我大哥韓夜,這是我二哥韓沈,這是我三哥韓春庭,我是韓秋居。”絕代不急不忙的說著。態度從容自若,絲毫沒有尷尬之情。

倒是瀲灩真是為他們胡攪蠻纏的情景感到羞愧。

“請問你們是哪家的公子。”莊朗又恢複了溫潤的樣子,似乎也沒有生氣了。

開始寒夜白進來,莊朗就覺得他氣質不凡,後來又是進來幾人,容貌俱是非凡,特別是紅衣那位隱隱的有種熟悉感,莊朗就覺得他們來頭不小。

“不過是江湖人士,說出來你也不知。”寒夜白沒好氣的說著。

這話說得莊朗一頓,又不好發作。

一個柔柔的女聲傳來,“哥哥,我們不要冷落貴客才是。”

瀲灩一聽抬起眼看,果然是銘言公主,她現在憔悴了許多,瀲灩一直覺得自己當著她的麵拒絕婚事,太拂她麵子了,現在看她的樣子,更是覺得愧疚,不過想到沈府,心中又是一痛。

突然覺得一直有人盯著自己看,瀲灩不自覺的朝那方向看去,一張淡漠疏離的臉就直直的入了瀲灩眼中。

明明就比風華絕代更加精致的臉蛋,卻給人一種冷冽素冷之氣,飄渺到了極致,談笑間溫淡冷凝,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壓迫感。

看著眼前人穿著白狐裘袍,瀲灩心知這就是琉璃公子,公良錦煦,像謎一樣莫測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