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這次你想要什麼獎勵。”寒夜白一掃從前的嬉笑,滿臉嚴肅的看著風華。
“公子,您就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吧,我是無心的,隻怪這茶太難喝了,不信您嚐嚐。”風華又示意絕代來幫忙。
“公子,風華不是有意的,你看瀲灩還在旁邊,你這些懲罰若是被她聽到了,怕是不好吧。”絕代雲淡風輕的說著,完全沒有求情的樣子,他篤定公子是不會把那些伎倆在瀲灩麵前抖開的。
果然,寒夜白收回那副嚴肅嘴臉,又是嬉笑的看著瀲灩,口中說著算了。裝模作樣的端起茶,一飲而盡,風華正是暗暗鬆了口氣坐直身子時,突然,一大口茶水朝他噴來,落得他滿臉滿身。
耳邊還回響著寒夜白唏噓的感歎:“哎,這茶果然難喝,真是難以下咽,我很想吞下去,可是實在是咽不下這口茶啊。
風華瞪著寒夜白,咽不下這口茶?應該是咽不下這口氣吧,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絕代隻是淡淡的笑著,他就知道公子會變著法的出氣,他長這麼大,可還沒見公子吃虧呢。
瀲灩也無心關注這兩人,隻是時時的抬頭看沈家廢墟,目光空洞。
絕代看著瀲灩的樣子,覺得是不能久待了,於是對著其餘兩人說:“也坐了好些時候了,我們該走了。”
三人看著瀲灩的反應,瀲灩微微點頭,就起身準備離開,待出茶寮時,瀲灩又回頭看了看,發現廢墟旁站著幾人,看到其中一個身影後,如遭雷擊般定住動不了了,寒夜白等人也是發現前麵情況,立在瀲灩旁未動。
即使是在晚上,即使隻看背影,瀲灩依然認得出那人是莊朗。
他依舊是那麼挺拔,依舊那麼溫潤如玉,可是為什麼,他是莊朗,是莊瑜的兒子,瀲灩的眼角慢慢的濕潤了。
她休養時也一直在想,見到莊朗後會有什麼感覺,是恨還是愛,他是她仇人的兒子,是她在邊關十一年唯一念想。
他們隻道贏光將軍作戰勇猛,視死如歸,可是卻不知為何她有如此勇氣,因為她不光承載著哥哥的夢想,也有想守護的人,她想為那人打下屬於他的江山,讓他能一生無憂,安安穩穩的坐在龍椅上,享受著榮耀與尊華。
瀲灩無知覺的向前走去,寒夜白抓著她的衣服,才讓她清醒過來,“怎麼了?”
“看到熟識的人了,那個穿玄色衣服的就是太子莊朗。”瀲灩輕輕地說著,她發現心中仍舊放不下,不能恨他,也恨不起他。
“我去幫你。”說完寒夜白摩拳擦掌的準備衝上去,被風華一把揪下。
“瀲灩還沒有說話呢,公子你急什麼。”風華深怕公子又惹什麼麻煩,畢竟為了找他不知花了多少氣力。
“那個皇帝把我關了那麼多時,對我百般虐待,現在他兒子在這裏,我當然是要報仇。”寒夜白咬著牙說,氣勢洶洶。
“你們看旁邊還有幾個人,看來是有什麼事情。”絕代溫和的插入一句話,成功的轉移二人的注意。
莊朗身邊確實是有幾人,不過穿白狐裘袍的男子更引人注目,此刻莊朗正對著他些什麼,能夠讓莊朗這麼謹慎對待的,無疑是琉國使者,公良錦煦。
四人心領神會的看了看,於是就在不遠處跟著他們。
瀲灩也是好奇這個琉璃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也許隻是想看看莊朗,沒有反對跟著他們的提議,但是她卻不明白另外三人為何對琉璃公子這麼感興趣。
莊朗一行人入了望月樓,這是皇都最大的酒樓,掌櫃領著他們進入了招待貴賓的包廂,寒夜白眼睛一瞟,風華立馬喚來夥計,要了他們隔壁的包廂。
“客官,上麵一層樓已經全部被包了,還請客官在下層樓吧。”夥計哈腰抱歉的說。
“爺有的是錢,就是要在上麵吃飯。”風華拿出一遝銀票,朝掌櫃的桌上拍下,一副小痞子的樣子。
絕代也是頂著個笑臉走到風華的旁邊,看著掌櫃說:“掌櫃的,我家主人嬌貴,一向都是隻坐上等包廂的,可還沒有受過這等招待呢。”
說完,笑的像蜜一樣甜,看的掌櫃一陣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