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手指輕點地圖,嚴峻的臉龐散著寒芒。即便他護城中郎將是豬生的,那這批人既然達到日的了,為何還要如此費勁再把他再送進城?扔在城門口不是更省事嗎?為什麼要多費此一舉?退一步來說,這群人把他送進城,隨便一扔不完事了嗎?為什麼甘願冒著被巡邏兵發現的危險,再把他從城門劫扔回白虎道?這不是腦袋進水嗎?
所有的一切都太詭異了,太不合常理了。百思不得其解下,愣看地圖的阿真喃喃道:“從南門進來就是朱雀道,朱雀道上有大量城兵巡邏,然後朱雀道盡頭就是與柳風揚他們分開的十字路口,前通玄武道,左通白虎道,這些道路定時定點都有護城中郎將的巡邏兵。”想到這裏,阿真又疑惑了。“怎麼會沒聽到巡邏兵的鎧甲聲?而且那個隱約的亮光是怎麼回事?若有似無的吵鬧聲又從哪裏傳來的?”
坐於軟椅上,暈黃燈光下,他雙手合十貼在嘴前,如炬的雙眼死凝看眼前這張平麵圖。
“隱約的燈火,若有似無的吵鬧聲,無巡邏兵的鎧甲聲,與及費此一舉的奔波。”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匪夷所思之極。
緊緊皺著眉頭的阿真把這把細細回想著情景。
“等等……”幽光照映的老臉一愣,隨後喃喃自語:“是不是太過先入為主了,是誰告訴他‘進城’的?”歪著脖頸細細回想,想到在房內那個蒼老說“帶進城”;然後馬車停時,車夫又說“城門就在前麵”。由始至終,進城的話全都是這批人自已說,有誰可以作佐證他真的出過城?如沒出過城,何來的進城?
恍然頓悟,阿真急把地圖旋轉半圈,手指移到外城門,大掌立即蓋在地圖上。“沒錯,隱約的燈光就在外城邊,而那若有似無的吵鬧就是從外城傳進來的。”因為被這批人先入為主,自認為出城了。被劫持的此段路又如此的安靜,所以自個兒就認為肯定是有宵禁的南城,完全沒想到吵鬧的外城去。
覺的自已的猜測符合國情,阿真立即放棄朱雀道,把眼珠改向玄武道。看了好一會兒,大掌往平麵圖輕拍,“沒錯,他壓兒沒被帶出城過。”
他進內城,便在十字路入口與風揚他們分開。他向前麵的白虎道走,直孝的王府在左邊的玄武道,燃柳山莊則是南邊的朱雀道。
“直孝?”阿真駭然的抽了一口氣,不敢相信的凝看玄武道,顫抖的喃語:“時間捏拿的如此之準,敲昏他後,立即把他藏在白虎道的某處,便用筆寫紙條讓一旁的替念說,讓他以為綁他的人是老頭,所以他才會感覺那道蒼老的聲音平板無緒。然後駕馬車載他返回王府,在自已王府內的空地上駕車奔騰,讓他以為奔走了大段的路,隨後派人翻出王府城牆,一副假裝翻牆城樣子,最後再把他扔在白虎道。而那一高一矮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是莫苦與莫愁。”嘴唇發白的阿真不敢相信搖著腦袋。
聰明的腦袋如齒輪緊密相扣地自行轉動,臉色發白的他雙手無力地從書桌上垂掉到大腿,疲憊突然來襲,閉上雙眼喃喃叨語:“好你個直孝啊!不枉費我的悉心教導,扮豬吃老虎算計到我的身上來了。”
清晨時分,細雨從陰陰的天際灑落,隨著這陣年未雨的落下,寒冷的天更加的濕冷了。
“夫君,夫君……”
“嗯。”躺在軟椅上沉睡的阿真聽到切切的叫喚,迷迷茫茫睜開困頓的雙眼。
琴玉一睜開眼眸便自然的尋找自家夫君,可身邊的被窩冷冷冰冰,疑惑的坐起來時驚見夫君仰躺在軟椅上覺睡。下床後拾步走近時,驚見他臉色蒼白,睡的極不安穩,頓時嚇了一大跳。
“夫君你怎麼呢?”詢問中,一雙擔心的溫熱小手再次探了探他的溫度,感覺依然無恙,頓時更疑惑了。
“沒事。”撂起一抹安撫的微笑,牽下眼前這雙小手。
“夫君怎麼在這裏睡找了呢?”她記得昨夜他有上床睡覺呀。
瞧見琴玉眼內的疑惑,阿真搖頭站起身笑道:“風揚今天邀我出去玩,太過興奮所以睡不找。”說道手指著書桌上的那張平麵圖開心無比安撫道:“你看,我還特地叫人把地圖拿來看,正在想今天要去哪裏玩呢。”
“原來如此。”也看見地圖的琴玉啞然了,水水的抿笑嗔道:“夫君不要老想出去玩,該多呆在宮內陪陪父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