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的盛世是舉世共睹的,當跟屁蟲的一幹人低垂著頭顱,默然不敢作聲。
琴玉見到父皇被夫君氣成如此模樣,埋怨地朝鬥牛的夫君喚道:“夫君……”
站在殿門口彼此狠瞪的兩人聽到這聲叫喚,郭文宣非常不爽地眯起老眼,而阿真則裂出痞子式的笑容,長臂繼續伸長,摟住眼前的這雙老肩道:“好了,老爺子我難得來看你,以前的事情咱就不提了。”
“哼。”不爽的郭文宣老肩抖落他放肆的大掌,非常生氣的拾步下抬階。這個混小子說的在理,現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樣了。就連遼國也不敢拿巧,他大周敢拿他怎麼樣?
跟著走下台階,阿真轉身朝王徨使喚道:“去弄碗清淡的小粥來給你家皇上。”
“是。”王徨沒想到他一來,皇上就好了,心裏是把阿真的祖宗十八代齊謝過一遍,喜歡無比的跑下去吩咐。
剛要晨亮的天很是寒冷,接過太監捧來的皇披,阿真親力親為的給自顧閑步於園內的老人披上,嘻嘻笑道:“老爺子,怎麼說我也是你女婿,你就不能擺個好臉色給我看嗎?”
“朕的好女婿是智王阿蔥球,朕從未承認過你。”默認的郭文宣逞強,死都不認輸。
聽到遼國的阿蔥球,阿真立即搖頭回道:“那二愣也就比我高半寸,哪有什麼好的。”
哼了哼,郭文宣停住腳步,轉身深凝著阿真,不語不言。
突然見他如此,阿真老臉訥訥,摸了摸鼻子問道:“老爺子,怎麼呢?”
“回到朕身邊,朕給你無上的權力。”
他此話一落地,兩人身後的所有人皆惶恐不安的抬起腦袋,眼內的光茫複雜萬分。
“額?”突聞此話,阿真指著自已的鼻子,不可思議叫道:“你要叫我這個一國之君來當你的小卒子?”老爺子老毛病又犯了吧?
“唉……”想了想,郭文宣很歎息地搖頭,不語的繼續朝朦朧的晨曦遠處步去。
搔了搔大腦袋,阿真翟然開朗,朝遠處那個自顧走去的老人喚道:“老爺子你不是吧?曾經你為了七百年的江山,連我眼都不眨一下的要殺,現在卻又說些默名其妙的話,這不是想陷我於死地嗎?”
喊完後,立即指著走近的大堆皇子龍孫跳腳叫道:“我和你們先說清了,我連吐蕃皇上都不想當,更不可能會去接這顆燙手的山芋,千萬別仇恨我。”老爺子這些兒子們個個狠險的很,不先澄清怕是很難走出金陵。可是,這樣澄清有用嗎?
大幹皇子見到他如此的跳腳,老臉集體愣愣,正當不知該說什麼時,李伊急速奔至,見到皇上在散步後,先是一愣隨後便是狂喜。“微臣磕見皇上,恭祝吾皇安康無恙。”
“伊愛卿請起。”負手立在昏暗曦光下,郭文宣嚴威喚起重臣,隨後開口問道:“監天正人在何處?”他是急了,病急亂投醫呀。那混小子說的對,天下哪有什麼長生不老之事。
“正在殿外。”
“叫進來。”
“是。”
朝大幹皇子跳完腳,阿真走回到郭文宣身邊,很不爽的重叱:“老爺子,這些神棍們整天裝神弄鬼,還須要見什麼,直接拉出去砍了省事。”
“有些君王的派頭。”斜眼輕睇,郭文宣抿著老嘴教訓道:“為帝者縱然再不願,也須得過過目,動不動就要把人拉出去砍,此乃暴君行為。”
阿真雙肩輕聳,“證據確鑿,無勿再審。”
說話間,禦衛扣押著穿著褻服的監天正急奔到郭文宣前麵,押跪罪犯後,四名禦衛虎虎恭立於後。
郭文宣見到自已的大臣來了,立即板起臉喝問:“監天主正,朕問你,你給朕吃的是什麼丹藥?”
“回……回皇上,是……是微……微臣提煉的養氣丹藥。”
“混帳。”見這斯到現在還敢隱瞞,阿真劈頭蓋臉大罵:“養氣丹藥?是用什麼提煉的養氣丹藥竟如此厲害,能入喉而不化?你倒是給本皇說來聽聽。”
聽到大司馬來了,監天司就知不妙,沒想這位大爺好好的吐蕃不呆,跑到大周來了,真是天要亡他呀。
“說。”原本以為自已的臣子也隻是一番好意,可現今聽到這話,郭文宣立即起疑了。一時之間氣氛便淩結了。“給朕一一道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監天正跪在地上直打抖,腦袋磕的是砰砰作響。
阿真嘴角撂起絲絲冷笑,縱然以前對仙丹不甚明了,可火藥就是這群神棍為他製作出的,對於仙丹這種事,想必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