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新任的監天正練就的延年益壽丹藥。”鄭定橋在沉默中稟報。
“立即從閣部發出海捕文書,終止監天正其所有授印官符、拘拿其內親及學生,封毀所有製丹鼎爐,查抄其下的所有府、館、窯,反抗者無須彙報,當場格殺。”
“這……”阿真的話落,所有人集體向仰靠於床榻上的皇上看去。
“這是我的大周,不是你的吐蕃。”郭文宣非常的不爽,吹胡子瞪眼的恨看這個緊條不絮下達命令的混小子。
雙肩一聳,阿真轉身攤手道:“老爺子我在幫你傳詣啊,不然等一下你說到一半又卡住了,那這次就真的要駕鶴了。”
“哼……”郭文宣非常的不爽,老眼恨瞪了他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朝寂靜的大臣們喚道:“就按吐蕃皇上所說的發文書。”
“是。”李伊抱拳,急急的離去頒布海捕文案。
見到老爺子從了,阿真輕輕扶起他道:“別老是躺著,下床走走。”
驚見夫君竟然要把父皇扶下床,琴玉與所有人齊聲驚呼……
“皇上……”
“夫君……”
“吐蕃皇上……”
“行了別叫了。”把老爺子扶站在地上,阿真朝皇後及諸嬪妃比劃道:“給你們萬歲爺更衣吧。”
“這……”皇後與諸嬪妃們見到皇上能自行站立,集體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更衣。
郭文宣是大男人,見到眼前這混小子挑釁的眼神,怎麼可能服老。立即喚道:“為朕更衣。”
“是……”這次就沒有人敢再造作了。
晨曦未亮,氣氛淩重的景瑞宮內一片寂靜。
穿上皇絨,琴玉攙扶著白發蒼蒼的威嚴老父,而郭文宣身側則是滿意裂笑的阿真。
大幹的閣老重臣與及王子龍孫和鶯妃燕妾,見到剛才那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斷氣的皇上站起來了,全都睜大不可思議的鈴眸,愣神凝看他們及天的天朝皇帝。
環抱著胸,阿真見到這個怒瞪他的周皇,裂裂笑道:“老爺子,怎麼樣?沒事吧?”
“哼,朕當然沒事。”郭文宣雖然虛弱可是口氣卻飽含著無比威嚴。
“人老了要多走動,老躺著,死的就快了。”邀他一起到外殿的阿真挑眉笑道:“我家那個老頭子歲數和你差不多,可是哪有像你這麼虛,一咆哮連十裏外的人都能聽得見。”
郭文宣聽到老頭子,立即領悟,晃開攙扶的琴玉,老態龍鍾的哼道:“是達巴。”
“沒錯。”點頭的阿真朝要去攙扶他的眾人喚道:“別扶,讓老爺子自已走。”
阻止琴玉後,阿真扭頭朝瞪他的人笑道:“老爺子,上次我為我家老頭子鋪了一條石子路,效果不錯,晚點的時候我叫人也幫你鋪一條。”
沒人攙扶的郭文宣走了幾步,頓時肺氣充盈,心情不好的指著阿真哼道:“亂臣賊子。”這混小子可是他的能臣,因為他跳糟,害他一年來本就少的黑發也白全了。
並肩邁出寢室,大幹人不敢作響的跟在兩人身後,默默聆聽著。聽到這聲亂臣賊子,有關於這位阿真大爺的所有事跡,立即全都浮上腦海內。
不以為意的阿真裂著笑,長臂一伸,摟住他的老肩嗬嗬笑道:“老爺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比起一根手指道:“來大周為官,我真的是鞠躬盡瘁,可最後呢?”頓時氣急敗壞嚷道:“你竟然兔死狗烹,把我送到遼國去赴死。”
知道他要說這話,郭文宣不屑地反噴一鼻子氣吼道:“所有的事情你早就安排好了,是朕被你算計了,你竟然還敢提?”
“為什麼不敢提?”阿真非常不爽,“老爺子你的人品有問題,而且非常的有問題。為了你那什麼狗屁江山,竟然眼都不眨的把居功甚偉的重臣推入火坑,還這副理所當然模樣?”
“住嘴。”提起那些陳芝麻爛穀子之事,郭文宣心情就好不了,“隻要為了社稷,別說是你,就是朕也在所不惜。”
“嘖……,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阿真非常不屑的呸了一口,“如果真的說的那麼好聽,把你送給遼國試試,我還就不信你到那時還敢這麼囂張。”
“你說什麼?”郭文宣大怒。
“幹嘛。”阿真一點也不懼怕的反瞪回去。“今時不同往日了,老子派個小娃娃去回滿,三日內回滿就臣服了,現在我吐蕃萬國來朝。”說到這裏,環抱住自已,上下瞄量老爺子,用非常不屑的口吻道:“你敢跟老子叫板,老子就聯合遼國,發榜讓黑汗、天竺、孟加拉、老撾、泰國等出兵,海陸空齊襲,十日便把你的七百年大周連根拔起。”
“你……”郭文宣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