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和霓妃發了瘋似地尋找施乾錦等人的下落,一直都沒有結果。其實,他們的人中還真有那麼幾個人和施乾錦等人打過照麵。隻是,沒有人能認出來。
誰能想到他們男女大顛覆,而且還把職業搞得那麼有聲有色,像模像樣,根本不會引人起疑心,注意到他們。
“哼哼哼……”伴隨著一陣高亢而獨特地豬叫聲,守城的士兵不由得皺起濃眉,拿手捏著鼻子,怒瞪趕著一群一身屎臭的豬,腆著大肚腩的壯漢子(她這不是壯,是虛胖),見他一手拉著高挑瘦弱的娘們,很是得意地向城門而來。
還拖家帶口,一匹瞎眼老馬,吃力地拖著一輛破木板車,車上裝著枯幹的稻草,草垛上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和一個弓腰很利害的老娘們。由著一名穿著補巴短衫的青年,牽著老馬跟在身後。
“各位軍爺好!”施乾錦刻意摸了摸腆著的大肚腩,其實裏麵塞了個小簸箕,笑得一臉憨厚。
東方鬱在她的威嚴下,已經徹底扮成了嬌滴滴地大姑娘,抱著頭發被剪成後腦勺留著桃心的逸兒,緊緊地貼在她身後,裝羞澀。
守城的士兵已經被她帶來的髒豬熏得七暈八素,也沒啥耐心仔細打量和查看幾人的身份,橫著濃眉一臉嫌棄地問:“去哪裏?”
“哦,俺要去城外的表妹家,她要嫁人啦,俺趕豬送禮呢!隨便,再把這些豬賣個好價錢。”施乾錦趕緊上前,一幅很狗腿的樣子,傻氣地摸著後腦勺說,“等賺了錢,回頭,俺請你們吃燒餅。”
“去去去,趕緊帶著你的豬出城,臭死了!”攔住她的士兵揮揮手,像趕蒼蠅似地讓她離遠點。
“啊,謝謝軍爺!”就這些人的智商,隨意糊弄一下,就過了。施乾錦憨傻之下盡是得意,大手揮,隨意抽了一隻豬屁股,趕著豬群快速出城。
東方鬱打心眼裏佩服她,抱著逸兒緊貼著她走出城。身後由拂蘿拉著的破馬車被人仔細地檢查了翻,才放行。
最後是一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慶嫂和祥叔,這兩人因為沒與太後派來的人照過麵,與他分開,裝成順路的普通夫婦。
一路上,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也沒被人懷疑。
這裏是南翼國最後一道關卡,一但出了這座城門,就是北辰的地界。四國為了避免戰爭,很早以前做過約定,各國將士,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不得擅自闖入他國地界。若有事需入境,必須由朝廷派出使臣,向要進入的國家提出請求,得到同意後,方可入境。麵四國百姓則沒有此限製,方便各國通商貿易。
他們一但出這這道城門,意味著太後的魔爪不會輕易伸過來,他們有了少許的人生保障。是件另人高興的事。
成功混出城門後,他們也沒敢大意,向往常一樣趕著豬群大步向前,偶爾由施乾錦扮的漢子,拉著粗粗的大嗓門喊唱幾句俗氣得不能再俗氣的山歌。
“大年三十妹娃要過河,哪個來推我嘛?”喝著喝著,施乾錦突然飆了這麼一句話,嚇得眾人心肝猛顫。
東方鬱瞄了她一眼,得意地咧著嘴應了聲:“我來推你嘛!”
施乾錦滿頭黑線條,直刷刷地掉,比流星雨還多。
一個不夠,再加上個小鬼頭。逸兒可能是覺得有趣,有樣學樣地叫著:“娘親,我來推你嘛!”
“閉嘴,我現在是男人,你得管我叫爹!”施乾錦瞪了眼不學好的逸兒,壞壞地看著東方鬱,對逸兒說,“記住,以後管他叫娘親!”
“不嘛,逸兒不喜歡爹爹醜醜地樣子!”逸兒癟著嘴,看看男扮女裝的東方鬱,在他的小心眼裏,真心覺得很醜,而且還很怪,他一點也不喜歡。
“你這是嫌棄我嗎?”東方鬱鬱悶地看著逸兒,穿成這樣以為他願意啊,想想他男人的尊嚴,就這麼被罩在女人的裙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