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宵向逸兒使眼色,示意他別說銀子的來處,因為那樣很留臉。一個大人被小孩訛詐,這種不光彩的事,誰想讓外人知道。況且,他還是東雷國王爺,更丟不起這個臉。
隻是,他的良苦用心沒被逸兒看透。小家夥一臉高興,隨手一指,點出了銀子的出處。而且還笑嘻嘻地叫著東方宵:“哥哥!”
“啊?”施乾錦沒明白,看了看東方宵,想了會兒,憤怒地拍拍桌子,“東方宵,你丫想誘拐我兒子?試圖以哥哥身份自居,占我便宜。這事我不和你計較……”
這事你好意思計較麼?東方宵不屑地掃了她一眼,嘴裏發出一聲冷哼。
東方鬱尷尬地笑,不知道該幫著誰,聰明地選擇中立,誰也不得罪。
“來,叫聲娘聽聽!”突然,施乾錦笑了,期待地盯著東方宵,不懷好意地說,“幹娘也行!”
無數青筋暴跳,東方宵陰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不知道死活的施乾錦,故意摸著放在麵前的長劍,大手一拍,長劍出鞘兩尺,寒光利刃霎時嚇人。
“逸兒,你還是叫我叔叔吧。”劍被利落地拍回劍鞘,東方宵瞄了眼施乾錦,然後對逸兒好脾氣地說,“當然,叫爹爹也行。”
“宵兄,君子不奪人所愛!”一聽他這話,東方鬱不幹了,出言阻止,示意東方宵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
東方宵沒太在意,半是認真地說:“急什麼,不過是幹爹爹。而且,像她這樣的女人,除了你看中,旁人是沒什麼興趣。”
這是在誇誰損誰?除了找她打架,現在還多了一項毒舌。施乾錦對東方宵僅有的一顆米的好感,就這麼消失了。
東方鬱心裏挺樂嗬,娘子越少有人欣賞,他就越少遇上情敵,多好啊。要知道,男人爭奪紅顏是件非常殘酷的事,回想曆史就知道,為了一個女子敗家敗國死於非命的男人多不勝數啊。前車之鑒,他們要牢記。
隻是,這些想法他沒敢說口,怕被娘子一拳打出熊貓眼,那可是很疼的。
“叫哥哥不好麼?”逸兒很天真很難過地望著東方宵,嘟著小嘴說,“逸兒想要個哥哥,這樣娘親就多一個兒子了。娘親一定會很開心的。”
啊,小東西一定是故意的!東方宵在被逸兒拐了銀子後,就不再相信孩子的純真了。
“逸兒,你真懂娘的心思!”施乾錦心裏那個美啊,樂啊,人來瘋地一把抱住逸兒,對著他小臉蛋親了好幾下,並且大方地賞了他二個銅板買零嘴。
“雞肉好了!”拂蘿已經做好了雞料理,因為缺少許多材料和廚具,她隻能簡單地用樹葉混著稀泥做成叫花雞。說來,這法子還是她家小姐傳的,烤出來的雞味道不錯。
打來的野雞份額還算足,除了逸兒,每人都能分一隻整雞。東方宵看著被放在麵前的泥團子,眼睛都直了。
什麼意思,他們是打算吃泥巴衝饑?好在他聰明,沒有問出口,帶著疑惑觀察其他人怎麼吃。
有武功就是方便,施乾錦用氣刃精準地將外層被烤幹裂的泥巴去除,十指快速剝開包裹雞肉的葉子。當葉子被打開後,一股濃鬱的雞肉香撲鼻而來,饞得人流口水。撕下一隻雞腿,用拂蘿備用的綠葉包好,遞給嘴饞已久的逸兒。等小家夥吃上了後,她才隨意挑了隻翅膀慢慢地吃起來。
對這樣全新的吃法,東方宵感到不可思議,照著施乾錦的方法去了泥和葉子,聞著雞肉的香味,嚐試著吃了一小口,發現味道棒極了,一吃就停不下來,直到吃光整隻雞還意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