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認出來嗎?施乾錦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心裏很矛盾。她個人覺得自己變化不大,除了頭發的顏色和身體的寬窄,其實她還是她,一樣貌美。
矛盾一小會兒,施乾錦頭腦恢複理智,冷靜地思考起來。皇後似乎將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這是個好機會,她可以好好利用。
施乾錦假裝不認識簫碧籬,害怕地向後縮縮身子,盯著簫碧籬緊張而又小聲地說:“你是……誰?”
簫碧籬隻知道她的害怕是刻意裝出來,也不點破,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慢慢爬上馬車,坐在離她最遠的地方,防她生出逃跑之意。
“叫我碧籬就好,放心,我不是壞人。”簫碧籬采取懷柔政策,試圖卸去她的防備。
施乾錦不是傻瓜,識破了簫碧籬計謀,暗罵她表裏不一,有點明白南宮展直接立她為後的原因。這個女子擁有智慧,卻懂得如何藏拙,韜光養晦。
嘖嘖,看來是遇上利害的對手!她要小心應付,別露出什麼破綻才好。
蕭碧籬一直看著她,知道她的害怕隻是表相,那雙秋水美眸已經出賣了她,水靈靈的眼珠,不見絲毫害怕,正有神地打著小算盤,編製陷阱和謊言。
一時,兩都沒說話,各自思考著,算計著。
“施乾錦?”突然,蕭碧籬微有疑問地喊她。
出於習慣,施乾錦抬頭向她看過來。雖然沒有開口應答,但間,這個無意的小動作已經為她作出了回應。
呃!施乾錦懵了,很快又恢複正常,不解地問:“姑娘在叫誰?”
簫碧籬得到了答案,很滿意地笑,不將她的裝傻當回事,繼續說:“施姑娘,我沒有惡意。我想和你談談。”
施乾錦知道再裝下去也沒用,揉揉額頭,懶懶地倚在右車壁,攏攏不合身的衣服,挑開簾子向外望著:“談什麼?我身體的怪異變化?抱歉,事關個人生死,我不會說的。如果是關於南宮展,放心,我對近親結姻的變態嗜好沒興趣,不會跟你爭奪。況且,我還有個相公。”
明白她的想法,簫碧籬並沒有鬆了口氣,苦笑道:“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想就有用的,結果還是要由他人決定。我不明白展心裏在想什麼,他對你很執著。”
“喂,他執著關我什麼事?”一聽這滿含無奈的口氣,施乾錦就火了。
知道簫碧籬對南宮展情根深種,愛得很卑微,不敢為了愛情而忤逆、反抗他,打算接受他所有的安排,接受他的後宮三千。
這本與她沒啥關係,她也不想多管閑事。隻是,南宮展這個混蛋,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居然把後宮之位動到她身上了。
誰放著倒插門相公不要,傻到跳進深宮去刀山火海。與其讓高高在上的男人對她挑上撿四,左右她的生活。還不如讓她自由點,想愛就愛,想恨就恨,哭了有人哄,累了有人陪。
“簫碧籬,愛是自私的,你不用這麼大度地將男人往其他女人身邊推。”施乾錦有點抓狂,看著另她很火大的簫碧籬,嘮嘮叨叨地開始說教,“估計南宮展是被你寵壞了,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他這壞習慣要改,天下女子多如繁星,若他動了心思,隻怕整個皇宮都裝不下,後宮由三千變成千萬。到時,夠你哭的。”
簫碧籬茫然、震驚,她不敢相信,天下間會有女子拒絕皇上的寵幸,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渴望得到英俊的皇上的愛。而且,嘖嘖有聲地指責皇上的。
“不用驚訝,脫了那身龍袍,南宮展也隻是個普通的男人。”施乾錦不屑地說著,挑起簾子向外看,臉色煞白,顧不上訓話,拉著簫碧籬手說,“幫我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