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檢查,才發現是因為北冥澈的傷口引發的發燒,軍醫立即給他拆開那層層的白色紗布,肖之晴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見北冥澈的傷口,她的秀眉蹙起,忍不住心疼起來,那麼深的傷口,北冥澈該有多疼啊!

肖之晴看著軍醫替北冥澈上好藥,期間北冥澈似乎是有了些直覺,眼皮微微動了動,眉頭微蹙,肖之晴連連吩咐軍醫輕點輕點再輕點,生怕弄痛了北冥澈。“好了肖姑娘,皇上的傷口雖然發炎了,但是並沒有進一步惡化的趨勢,不過皇上需要人在身邊日夜守候著,並且及時換藥,否則,微臣可就不敢保證傷勢會不會進一步惡化。”

軍醫仔細地囑咐著肖之晴,肖之晴也一字不落地將軍醫的話記住了。在所有人退出去之後,肖之晴安靜地坐在北冥澈的床邊,玉手輕輕地拂過他的發梢眉間,舒緩他的不安,肖之晴望著他,堅定地說道:“北冥澈,你放心,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我一定要他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你就安靜地躺著,好好養傷,等你醒來,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太太平平的天下!”肖之晴伏在北冥澈身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不知不覺地沉沉睡去了。次日,敵軍的號角聲在離北冥澈的軍營不遠處吹響的時候,肖之晴從夢中被擾醒,她一看北冥澈還在安然地睡著,並沒有被外頭的紛擾聲打擾到,於是她躡手躡腳地走出營帳,生怕會驚醒了北冥澈。

“發生什麼事了?”

肖之晴不解地問黑鷹。

此時的黑鷹一臉的肅穆,他正穿著將軍的袍子一絲不苟地指揮著將士們,跟肖之晴熟悉的那個黑鷹有點不一樣。

黑鷹見肖之晴出來了,於是跟她報告了現在的戰況。

原本敵方昨日掛出了免戰牌,並且派出使者前來議和,而黑鷹也連夜與眾將士商量此事,看究竟是和好還是戰好。雖然糾纏了一夜,沒有得出最終的結果,可是黑鷹他們的警惕到底是放鬆了些。

誰會料到,今日一早,在雲炎國所有將士都在熟睡中的時候,敵軍居然不聲不響地大舉來犯!直到與他們的營帳相距不過數裏的時候,才吹響了號角。

黑鷹此刻將目光投在了肖之晴的身上,他知道肖之晴一向才智過人,現在皇上陷入昏迷,也隻有肖之晴能夠替他們拿定主意了。肖之晴的眼眸逐漸眯起,她淩厲地望向敵軍進犯的方向,目測還要半個鍾頭才能夠趕到此處,於是肖之晴立馬攜手黑鷹,仿效曆史上諸葛亮的高招,迅速地排兵布陣,準備給敵方來一出厲害的空城計。所有人按照部署找準自己藏身的地方,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很肅穆,嚴陣以待。

黑鷹有些不確定地問肖之晴:“肖姑娘,這出空城計當真有用?”就戰術來言,黑鷹知道的倒也不少,可是敵人大軍來犯了自己還要藏起來給對方唱這麼一出空城計的,黑鷹倒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肖之晴肯定地點點頭:“隻要是按照我的部署一步步來,那就絕對輸不了!”

黑鷹見肖之晴如此肯定,也便不再多說些什麼,隻是心裏卻還是有一絲忐忑。當邊境兩個小國的同盟軍高扛著軍旗趕到雲炎國的軍營的時候,居然發現他們的軍營裏麵空無一人,敵方將領於是提醒眾位士兵要小心前行:“慢著,都給本將軍小心點,謹防有詐!”

眾將士唯唯諾諾地答一聲是,於是草木皆兵地往前走,那畏頭畏尾的樣子,看的肖之晴隻想笑。肖之晴見敵軍靠近了他們的埋伏地,於是果斷地抬手,兩邊的士兵迅速地將繩子一拉,瞬間整得對方人仰馬翻,而被驚嚇到慌慌張張後退想要逃跑的人,又被另一隊士兵的大網給網住了,任其在網內手忙腳亂哭爹喊娘的也是半點用都沒有。

敵方將領也陣腳微亂,他握著長劍護在身前,緊張地喊道:“是誰?有膽量給老子滾出來!少在這兒裝神弄鬼的!”

他的話音剛落,肖之晴再一抬手,一罐火油從天而降,將對方不少將士淋成了落湯雞,在他們張口罵罵咧咧的時候,肖之晴領著她的一隊私人殺手出現在敵方將領麵前,一臉的誌在必得:“再罵,信不信我讓我的手下,立馬點燃了你?”

肖之晴此話一出,對方立刻閉上了嘴巴乖乖投降,無奈啊,畢竟自己身上被撒的那是火油,而肖之晴帶出來的一隊人,個個手上都握著一個火把,他們再咬牙切齒也不可能與自己的生命過不去。見已經製服了一部分的敵軍,肖之晴很明顯地有些激動,她想到現在還躺在病榻上的北冥澈,不由得怒火中燒,對,就是眼前的這些人,才會害北冥澈受傷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