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當年的他,是不是很年輕?”顏蝶陌的內力一出,根據查到的畫像,將一個栩栩如生的飭奴擺在年允的麵前。年允怒火中燒,閉著眼睛,怎麼也不願意看。
可是顏蝶陌那尖銳寒冷的內力,用力地扳開她的雙眼,不看也不行。
隻見,那飭奴的形象高大威猛,比普通十四歲的男孩子要高得多。此時,這形象赤裸著上身,健康而充滿了光澤。隻是,那張臉原應白皙光滑的臉,密密麻麻地長滿了泡泡,泡泡裏麵還有綠色的濃水。
年允見狀,扭過頭,一陣陣地惡心:“滾!”
可顏蝶陌的手一揮,把飭奴的形象移動到年允的麵前,那形象輕輕地轉一個身,隻見飭奴裸露的背部,和健康的胸膛不一樣,同樣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綠色泡泡。
年允大口地喘著氣,高雲鶴的提醒猶然在耳。
她瘋狂的搖著頭:“不是的,那是雲山王!不是飭奴!”
死性不改,在外麵坐著的高雲鶴聽罷,無力地眨了眨眼睛。
“年允,這個才是與你同歡的人!高雲鶴是無辜的!可是,既然你這麼固執,我也沒辦法。隻是,你要是真那麼有骨氣,就不要借飭奴的能力來下毒,有本事的話,光明正大地來啊!”顏蝶陌怒吼道。
“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我得不到高雲鶴,你也別想!”年允哈哈大笑,管她顏蝶陌在說什麼!
“高雲鶴的傷,解藥是什麼?”顏蝶陌的身形突然一動,上前掐住了年允的喉嚨。
“沒、沒有解藥!”年允一邊大口地喘著氣,一邊笑著盯著她。
“長傾藤在哪兒?” 顏蝶陌冷著眼道。
“嗬。”年允冷笑一聲。
“說啊!”顏蝶陌怒吼道,高雲鶴這樣下去,不出三天,就會活生生地累死!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年允哈哈大笑,那美麗柔順的長發,在迎風而飛。
看來解藥就出在長傾藤本身上。顏蝶陌聽罷,立馬把那怒意收起來,手一揮,讓離魂劍從飭奴的頭頂上移開。
“飭奴,聽令!”顏蝶陌一開口,年允就哈哈大笑起來,飭奴是蜚國人,怎麼可能聽從顏蝶陌的指令。
然而,飭奴立馬站了起來。
年允張大的嘴巴,僵在那裏。
隻見顏蝶陌手裏拿著蜚國的璽印圖,那薄薄的金片,相當於蜚國最高的權利。這多得上次高雲鶴提醒,飭奴隻聽命於蜚王。
得意忘形的年允,現在才想起璽印圖早就落入了她的手裏。她倍感惱怒:“你這個狡猾的狐狸,把它還我!”
顏蝶陌冷聲道:“把長傾藤拿出來。”
那璽印圖的薄片輕輕閃了閃金光,飭奴點點頭:“是。”
隻見一條長長的藤蔓,從飭奴的後背伸了出來。顏蝶陌的右手一揚,把長傾藤砍斷。她低頭看著地上的藤蔓,並沒有太多的特別之處。
隻是葉子特別特別綠,比普通植物光鮮得多。而上麵,還有不少軟刺。
想必高雲鶴腳上那兩個淡淡的小點兒,就是這些軟刺劃傷的。
“顏蝶陌,沒有解藥的。”年允不知死活地多了一句嘴。
那原本在地上的藤蔓,被顏蝶陌的內力一提,狠狠地抽向了年允!
“啪。”那藤蔓隻是輕輕地落在她的手臂上,卻有了很多個淡淡的小點。年允瞪大眼睛:“你……你……”
“有解藥嗎?”顏蝶陌冷眼望著她,再次問道。
“沒有!”年允咬著牙,能有高雲鶴陪著她一起死,她一點兒都不介意!
“啪。”那長傾藤再次輕輕地落在年允身上,這意味著,她中的毒更深。
隻見她的頭開始冒汗,顏蝶陌鬆了鬆手腕,氣定神閑地道:“來人啊,把我的藥具拿出來。”
“是。”一個宮女點頭應了一聲,把顏蝶陌煉藥的工具拿了出來。
顏蝶陌把一張桌子放在年允的麵前, 並且把那些工具一一地擺上來,這麼多年來許久都沒有提煉過藥,現在上手,感覺有點生疏了。
隻見她內力一起,雙手將長傾藤放入藥罐之內,開始提煉。煉藥,最重要是心靜和細心,藥量差了一分一毫都會影響人的身體。
所以,此時此刻顏蝶陌是極其淡定的,而被倒吊著的年允,如同一條魚在顏蝶陌的麵前垂死掙紮著。
很快,十粒同成分不同量的藥丸被提煉出來了。
“你幹什麼?”年允望著顏蝶陌離她越來越近,驚恐地道,臉更是一張張地變幻著。
顏蝶陌一言戳穿她陰暗而齷齪的想法:“ 想讓高雲鶴陪你死?沒門。”
清晨的太陽,逐漸讓山霧散去。眼圈發黑的高雲鶴坐在庭院當中,隻覺大腦發漲,非常地難受,整個人精神恍惚,就連看東西也不清晰了。